除夕，rng俱樂部。
甦杭翻了一遍各戰隊的微博消息，開始了例行直播，標題為《零點送萬元紅包》。
先打兩場高分段，見排隊時間太長，為了節目效果，了國服只打完定位的鉑金一小號。
“還有五分鐘，先不進了，抽一下新年炫彩皮膚。”
打開由祥雲和瑞金組成的華麗抽獎界面，充值兩千鑽石，甦杭一本正經的科普︰“大家看到這種活動，千萬不要一窩蜂的，畢竟馬總是良心商人，逢年過節都會出虧本回饋的活動。
原價五六十到一兩百的皮膚，十塊八塊能抽出來，抽一個，tx賠一個。
如果咱們太過分，馬總撐不下去，別說lol，連平時用的企鵝可能都要沒了。”
“對對對，你賺了，我虧了。”
“老馬都虧成首富了，了解一下？”
“良心主播，是智商低了點。”
“哇，現在傻子都能打職業了！”
水友紛紛起哄，間或夾雜著‘怎麼加入粉絲團抽獎’的萌新。
“怎麼加入粉絲團？很簡單啊！”甦杭把直播頁面打開︰“大家看，屏幕下方是不是有一排禮物圖標，你們只需要點擊一下最左邊那個金色的小火箭，成功贈送後，能加入粉絲團抽獎了。”
“滾！”
“滾滾滾！”
“這個粉絲我不當了！”
“我也不當了！”
“狗牌不要了（摔！”
金色小火箭是鯊魚tv的新禮物，諧音‘⺪雞火箭’，多見于土豪刷給顏值區女主播。
每個價值兩千塊，對半分成再扣稅也能到手八百，基本等于小城市包夜，五星日航快餐行價。
甦杭雖然顏值還過的去，但不搞副業，一般不會有粉絲為信仰充值。
“別別別，別不當啊！”甦杭連聲︰“剛才說的是其一種方式，低調的有錢人可以點擊第四個，也是純金色的辦卡，你們看，⺪雞火箭只是鍍金，而這個是純金，明顯檔次更高。”
美滋滋的騙了幾百張辦卡，待零點禮花炸響，把萬元紅包分五次送完，又加送了五份。
雙倍滿足水友後，正式進入娛樂階段，選出青鋼影打爆納爾，十五分鐘到手七個人頭。
見人氣峰值開始滑落，甦杭一本正經的回答‘粉絲的問題’︰“最近不場，確實是訓練賽沒打好；我操作意識倒是沒下滑，問題在于，現在已經不是‘穿甲聯盟’了，要保小狗發育。
野主要幫下，給我個跟團攪局的英雄，實在不容易搞。
……
……
這個怪不到教練，你們想，女警攻速回調，羊刀要重做，新英雄據說也是個ad。
雙人路佔一直在提升，能不把小狗當核心麼？”
做，自然要做全套。
如果說rng官博消息能迷惑百分之三十的傻子，甦杭‘透露內情’，能再騙百分之三十經驗沒那麼老道的管理層，哪怕最後一小部分老油條還保持著懷疑態度，警惕心也會稍稍放下。
第二天，各媒體紛紛開啟了轉播模式。
新年全體休假，很難找話題，小編對付工資基本靠冷飯熱炒和花邊新聞，連uzi回老家和粉絲合影都了單獨的圖推。
甦杭這一番解釋，不僅不會被忽略，還得到了一番添油加醋。
諸如《甦丹紅自暴自棄，屠殺鉑金分段泄憤》、《留守基地訓練，是努力還是抗議》等唯恐天下不亂的標題，很快把熱度炒了起來。
“rng基地真的只剩你一個？”柳雯莫名心疼。
“沒有，怎麼可能。”甦杭果斷否認︰“算不怕我把電腦全搬走，也要擔心進小偷啊，宣告那個發育守家還行，我最多防住一個，來兩個被送回泉水了。”
“噗……”柳雯被逗的不輕︰“那還有誰在。”
“門衛、分析師啊。”甦杭介紹︰“有的是走的太晚買不到票，有的是不想見那些亂七八糟的親戚，平日里回去，逢年過節不回。”
“其實我也不想見，沒辦法。”柳雯微微蹙眉。
“怎麼了？不支持你做解說？”甦杭詢問。
“那倒沒有，主要是我哥。”柳雯嘆了口氣︰“叔伯還有姑姑們覺得我哥賽是不務正業，爸媽倒是稍微開明點，但也不太支持，總當玩來看。
雖然今年成績勉強過得去，也沒得到什麼好臉色。”
說到這里，柳雯輕輕咬了咬下唇︰“還說打進lpl都不算什麼，兩三年賺個幾百萬，不過一套房子，發展空間太小，最好的幾年時間基本荒廢了。”
“其實……不能算錯。”甦杭听出了未盡之意，揉了揉左側太陽穴。
國內，電子競技剛剛進入商業化，還沒有形成完善的產業鏈。
所謂成熟的韓國電競，收益也掌握在巨頭手，不會平白分潤出去。
曾經的神級高手，大概只有人皇sky稱得成功，久負盛名的月神moon，至今還以32歲‘高齡’征戰賽場，靠獎金和直播合同吃飯。
因操作、反應、學習能力下降，不復當年之勇，不久之前遭遇了降薪風波。
信仰粉永遠是少數，而且會隨著時間推移不斷減少。
長江後浪推前浪，如果不能入海引動洶涌暗流，只有被拍死在沙灘一個結局。
英雄聯盟基數更大，微笑、uzi、pdd、meiko等實力出眾，並有著獨特風格的選手，名氣和收入確實堪明星，足以躺在功勞簿享受一輩子。
可更多的是有一定實力，但在強者輩出的職業聯賽淪為泛泛之流的時代眼淚。
譬如omg替補打野柚子，一波四級潘森差點單殺六級螳螂後，再也沒能登職業舞台，雖說沒有被俱樂部拋棄，依舊拿著一份待遇，也確實談不過的多好。
柳雯的家境，甦杭多少有些了解。
只能達到平均水準線的選手，對普通家庭而言是高收入群體，在柳雯父母面前，說乞丐過分了，但確實無法入眼。
看著屏幕略顯不滿的俏臉，甦杭展顏一笑，鄭重地作出承諾︰“那我努努力，拿幾個世界冠軍。”（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