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蘿兒,沒人要你成親,皇上已經下了聖旨,讓你和溫王擇日完婚,可見皇上是很疼愛你的。 ”葉國公珍惜這份失而復得的女兒,他經歷了這一刻才真正明白了家人的重要。
“皇上,皇上讓我和溫王成親真,真的嗎那,太子呢”葉霄蘿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覺得自己一直都處在一個虛無縹緲的幻境之中,上下浮動著,很真實卻也很模糊,那個地方好像永遠都觸不到邊一樣。她不知道這里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自己假死之後,葉國公是不是改變了主意,更不知道自己差點被送進棺材。
後來,卻又不知道自己怎麼又醒了過來,全身上下都軟綿綿的,就像是變成了輕飄飄的棉花一樣。
“太子同意了,知道你醒過來之後皇上應該會很高興,不日將會宣布時間讓你和溫王成親。所以啊,蘿兒,以後別再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了,知道你服毒之後,爹的心真的很痛”葉國公語重心長地叮囑道。
只不過他心痛的事情不單單只是這件。
葉霄蘿的雙眼瞪得像銅鈴那麼大,暗灰色的雙眼頓時明亮起來,散發著奕奕光輝,就像是快要絕望的人看到了綠洲一樣。
“爹,你說的是真的嗎皇上真的同意讓我嫁給溫王嗎”葉霄蘿虛弱無力的雙手緊緊地攥住了葉國公的手腕。
葉國公有些黯然,她最想要嫁的人依舊是溫王,她寧願死都不願嫁給太子,罷了,罷了,既然命運如此,他也不好強求。經歷了這一場的生離死別之後,他就發現了沒什麼能比親人在自己身邊更重要的事。
“是,皇上已經同意了,只是蘿兒,以後不要再做這樣作賤自己的事情了,我和你娘都擔心死了。你跟爹說說,成親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會選擇服毒自盡,為什麼服毒之後卻沒有死還有,到底是誰把毒藥給你的”葉國公放開自己的手,言語端肅地問道。
這麼多的疑問一個個地敲進葉霄蘿的心里,她肯定不能把實話告訴他,可是這樣咄咄逼人的問話卻又不能假裝沒有听見不答,所有的疑惑霎時間沖擊到她的頭腦里,亂糟糟的一片。
“哎呀,我的頭好疼,爹,您不要問了,我想不起來,等我想起來的時候再告訴您好嗎”葉霄蘿精致的眉眼皺成一團,雙手揉著太陽穴痛苦地閉眼低叫。
看著她那痛苦的樣子,葉國公也于心不忍,有些手足無措地擺擺手︰“好了好了,爹不問爹不問,等你想起來的時候再告訴我吧讓你娘過來陪你。”
二夫人就是葉霄蘿的生母,她一直繳著手帕守在旁邊興奮得不敢上前,再加上四夫人又在葉國公的身邊,她對兩人的關系心知肚明,不想爭風吃醋,只要看著葉霄蘿平安健康地就好。
此時得了葉國公的許可,便到了葉霄蘿的跟前和她說話。
葉霄蘿醒來的事一時間傳遍了宮中,雖然葉國公封鎖了消息,可是不得不告訴嘉成帝,又听聞是蕭長歌治好了葉霄蘿的病,把死人從棺材里面拉出來,這“絕世神醫”的稱號還真是給對人了,蕭長歌是名副其實的神醫。
而被嘉成帝贊嘆不已的人此時正趴在床上睡的十分入迷,只是眉頭鎖的很緊,像是裝滿了一身的愁緒似的。
一只溫柔的大手緩緩地摸上她的頭發,纏繞在手心里。
對于他來說,沒有什麼能比這份溫柔更重要,只要看著自己喜歡的人一直在自己眼前,就足夠了。
蕭長歌皺著眉頭緩緩地睜開眼楮,頭頂上那人蒼白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一改從前冰冷凌厲的目光變得溫柔又深情。
“你,你醒了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蕭長歌急切地問道,但緊鎖的眉頭卻舒展開來,絲毫不見擔憂的蹤影。
蒼冥絕淺笑安然地看著她。
“要喝水嗎離簫說你內力受損,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嚇死我了”蕭長歌的心情終于平復下來。
蒼冥絕依舊沒有動,臉上笑意盎然。
“看我干什麼我臉上有東西”蕭長歌抹了抹臉,白皙光潔什麼都沒有。
“不是。”蒼冥絕的聲音有些微弱,含笑看著她,良久才道︰“長歌,你好操心”
話中有微微的笑意,蕭長歌一怔,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鋁耍 旖且黃艙酒鵠匆 Ж 顧 墑鞘滯筧幢蝗宋兆 br />
他身子微微往上傾,眼神里帶著急切的光芒。
“坐著陪我,我頭有些疼,疼得快要爆炸了”
“怎麼辦是不是留下了後遺癥我讓離簫來不對,我自己就是醫生,我幫你看看”蕭長歌心里一驚,連忙坐下,縴嫩的雙手已經往他的頭摸去,按按有些凸起的地方︰“是這里嗎”
蕭長歌不知所措地揉捏著他的腦袋,目光瞥到他的臉上,哪里有痛的死去活來的表情,根本就是一副非常享受的表情
“蒼冥絕腦袋疼還笑的這麼開心”她咬牙切齒怒道,雙手重重地按到了他的太陽穴上,豈料雙手才踫到,整個人就翻天覆地地滾了一圈,腦袋清醒過來之後,人已經待在了床的里面。
那個滿臉邪笑的人一翻身便壓在了她的身上,那雙凌厲的雙目頃刻間變得溫柔深情,就連說話都十分得沙啞帶有磁性︰“長歌,我真的沒有想過你會這麼擔心我,真讓我,受寵若驚”
“我”
話音未落,已全部被他吞沒在口齒之間,他霸道的唇瓣侵虐著她柔軟的雙唇,一點一點地入侵著她的口腔,霸佔她的每一寸土地,那種身不由己想要繼續深吻的感覺又上來了,就像是一波濃烈的海浪似的翻卷著她。
沉重的呼吸困難地徘徊在鼻間,兩人粗喘的氣息噴灑得十分濃烈,熱氣不斷地在上涌。
蕭長歌找不到著陸點,腳踩下去就是萬丈深淵,只好不斷地摟住他緊擁住他,不讓自己摔下去,終于那個霸道侵虐的唇瓣離開了她的唇,轉而攻向了更可怕的地方,她有時間休息,有時間呼吸。
可是身體的其他地方卻傳來更加猛烈的酥麻感,沖擊著她心靈的每一寸土地。
“不,不行,你身體剛好”蕭長歌拖起蒼冥絕的頭,讓他的雙眼看著自己。
“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接下來你的身體能受得了嗎”他雙眼一眯,更加危險地垂下頭去。
蕭長歌差點噴鼻血
什麼叫做她的身體能受得了嗎不過轉念一想,每次都是她率先求饒
“不行就是不行我,我要讓離簫,別來看看,不然我不放心”蕭長歌抓住他的頭發,咬著下唇,心里的最後一絲理智讓她時刻惦記著蒼冥絕的身體。
可是那人不僅不停下來,反而還脫光了她身上最後一件衣裳,耀武揚威似的甩開了
“長歌,你確定你要在這個時候讓離簫來嗎我怕他會記恨我的”他再次吮住她的唇,含糊不清,“準備好了嗎”
蕭長歌認命地閉上眼楮,感受著他帶來的一波又一波的沖擊,這個夜晚注定就是不平靜的。
清晨的第一抹淡淡的陽光掃進這個窗子,蕭長歌翻了個身,身邊空空如也,自己的衣裳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穿上了,屋里的炭火努力地燃燒著,發出火熱的 里啪啦聲。
她揉揉眼楮,坐了起來,外面守著的魅月耳尖,瞬間就走了進來為她梳洗打扮,並且準備好了一桶熱水撒上玫瑰花瓣帶著她去泡澡。
“魅月,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蟲,知道我想做什麼”蕭長歌聲音里有藏不住的興奮,猛地跳下了木桶。
被濺的一臉水花的魅月擦擦臉上的水珠,有些尷尬地回道︰“其實是王爺吩咐的,我只是負責辦事而已。”
“那也一樣的。”蕭長歌捧起水就往自己的身上潑去,看著手里的花瓣放在鼻尖上聞了聞,玫瑰的清香淡淡地散發著。
舒舒服服地泡過澡,才出了門,卻發現外面的積雪又厚了一層昨天回來的時候還沒有這麼厚,蕭長歌孩童似的猛地踩了一腳,可是還是沒有踩到底。
“魅月,你會堆雪人嗎”蕭長歌轉頭問道。
魅月搖搖頭︰“不會,我最討厭雪天了”
蕭長歌記得她說過,隨手捧了一把雪在手上,不久,那捧雪很快就融化成了水,冷冰冰地聚在手心里。
“你看,很多事情就像這個雪,你越是想把它抓住,它融化得就越快,如果你不去理它,不願見到它,那它一直都在那里。你記憶里的事情要是永遠藏在記憶里,它會越來越重,魅月,你承受不起,所以,還是快點讓它融化吧”蕭長歌慢慢地讓手里的冰水一點一點流逝,慢慢地滑出她的指尖。
她的聲音清晰而又堅定,目光柔和而又嚴肅,精致的面容在淡淡陽光的投射下顯得白皙光潔。
這種魄力魅月做不到,她也沒有,他不可能遺忘當年的一切,不可能做到全然忘記。
“王妃,我有些不舒服,我先下去了。”魅月匆匆說罷,手腳慌亂地跑了出去。
看著她跌跌撞撞的身影,蕭長歌啞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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