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宛茹又打開了一听啤酒,喝了一口看向車窗外的景物接著說道:“五年了,五年了呀,我的青春有幾個五年?我原諒了他。
這次他經過別人介紹認識了一位港城的老板,也就是那姓池的。
他帶我一起宴請了姓池的老板。席間就姓池的就對我動了手腳。
你知道嗎,原本說這次是讓我到深城推薦產品的,哪想到是讓我將自個送到港城,送給那個老頭子。他是怎麼想的,他怎麼就舍得啊?”
說完秦宛茹的眼角上的淚水就沒停過。
蕭成陽看著秦宛茹,她的年紀應該跟自己不相上下,她男朋友也應該差不多。
為了生意,相戀了五年的女友都可以往別人懷里送,這人還有何臉面,還算是個男人?
蕭成陽立馬給秦宛茹的男友打了個大大的叉。
他給秦宛茹遞上了一張紙巾,安慰道:“別傷心了,這種男人不值得你為他哭泣。他已經失去了做人的原則。
你真想自己就這樣往別人懷里鑽?用失去的尊嚴來換取別人的憐憫?或許連憐憫都談不上。
花五年時間認清一個人的真實面目,值!你才二十多歲吧,年輕著呢。”
秦宛茹回過頭看著蕭成陽說道:“他是我的初戀,那個竹木廠見證了我和他的過往。可我該怎麼辦啊?”
蕭成陽道:“下了火車在深城休息一晚吧,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好好考慮一下自己的將來再決定是否去港城賣了自己。為了一個渣男不值得。”
一個“賣”字猶如一把利刃深深扎進了秦宛茹的心窩。
她瞬間石化在了當下。
蕭成陽看著無助的那張俏臉,他想幫幫她。
窗外竄進來的風吹起了秦宛茹的長發。露出了她耳後脖頸的一片白皙。
秦宛茹低聲說道:“他這幾天跟著了魔一般,廠里的事都不管。
就是和幾個朋友嘀嘀咕咕地看球賽,說是什麼世界杯,好像還在私下里買地下黑彩。
他輸了就罵我,甚至還打我來著。
他告訴我深城有個產品推薦會,讓我到深城來,就是準備著讓我去港城了。”
蕭成陽說道:“地下黑彩是違法的,目前我們大陸還沒有合法的足彩。
你是個成人,應該要有自己的主見,哪能讓別人左右自己呢。你那男友不要也罷。”
秦宛茹看著蕭成陽,這個陽光大男孩說的話句句在理。
五年了,自己從十七八歲就跟了他,陪著他在商海里打拼。
可他就為了簽下訂單就把自己賣了,自己在他眼中還不如那張訂單?
算了,算了,那什麼池老板讓他見鬼去吧,那什麼愛情,什麼海誓山盟統統見鬼去吧!老娘不伺候了!
秦宛茹將易拉罐中剩下的啤酒往嘴里倒,咕嚕咕嚕,一滴不剩。
不得不說,秦宛茹酒量確實不錯。四罐500毫升的啤酒喝完面不改色。
她將桌上的空酒罐子全丟進了垃圾桶。
“蕭成陽,謝謝你。”
“謝我做什麼。”
“是你說的話讓我清醒了,我不能這樣任命運的擺布,我要做我自己!”秦宛茹露出了會意的笑容。
火車飛快地疾馳在南中國的大地上,成片的農田、成排的農舍映入眼簾又消失在了視野之外。
經過了將近22個小時的長途行駛,火車于19點50分到達了深城的鑼糊車站。
秦宛茹下車之前發了個信息給男友,然後就將手機關機了。
“我要跟過去說拜拜!”她微笑著對蕭成陽說道:“我到過深城幾回了,比較熟悉,今晚我們就在車站附近找個賓館住下。”
“行,我跟你走,別把我丟了就行。”說罷,蕭成陽背上挎包,檢查了一下自己的物品,支上拐杖跟在秦宛茹身後下了火車。
深城的氣溫比閩州高了幾度,這會倒是沒下雨了,只是令人感到十分的悶熱難耐。
兩人在車站附近找了家價格公道的賓館各人開了一間標間入住。
蕭成陽用房間里的電話機往蔣芸汐寢室樓打了電話,一會樓管就喊來了蔣芸汐。
簡單地說了自己已經到了深城,讓蔣芸汐不用擔心。
蔣芸汐讓蕭成陽在外照顧好自己。兩人聊了一會這才掛了電話。
隨後他又撥通了胡輝的手機。
告訴了胡輝自己已經到深城了,明天到港城。
胡輝說他把股市里的四萬塊和四千多塊現金全部都打到蕭成陽的牡丹卡上了。讓蕭成陽注意查收,還讓蕭成陽悠著點,那是他老婆本。
放下電話,蕭成陽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這是什麼,這就是兄弟情,比鐵強比鋼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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