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父汗還在里面等著呢,若四哥你有這膽子,皇庭遼闊,你可以試試找回場子。”大狐輕雪略顯不屑道。
“輕雪丫頭出去一趟,心氣倒是足了許多,看來這大周確實養人。”
“以前的你,可是謙卑得多呢。”羊舌唯我大步走近,一雙眼楮飽含侵略地看向大狐輕雪道。
甦復眉頭輕皺,嘴角微微挑起,看向一旁的羊舌雄騎,哪里不知道眼前這人是誰。
“一年多不見,雄騎兄弟倒是長進不少,只是不知胸口處的傷有沒有好利索呢?”
羊舌雄騎雙目一緊,此刻的他回想起當初那一幕,時至今日依然覺得全身發冷。
大宗師,那可是大宗師!
滿是忌憚地看了甦復一眼,那燕旭伯與甦復,與蕭家的淵源,足夠讓他將所有桀驁收起,哪怕是在皇庭之中。
“甦復,你依舊是那麼囂張,只盼你能一直囂張下去!”
甦復稍顯驚訝的挑了挑眉,這羊舌雄騎怎麼改性子了?
甦復抖動了衣裳,一快黑色令牌閃過,將羊舌唯我的臉直接凍住,其雙目之中亦涌現出幾分冷意。
“右賢王,你看下,我撿到的這塊都侯令是不是你們羊舌氏的人留下的,輕雪說她也分辨不出。”
“只能由你這個右賢王來分辨一二了!”
羊舌唯我深吸幾口氣,快速回憶當初之事,看著似笑非笑的甦復,他不知道,自己有多少事被人所知。
“甦大人倒是好運,這漠北遼闊,卻不知在哪撿到此物。”
甦復隨手一拋,拉著大狐輕雪的手往前走去,隨口道“逐北軍大營里面找到的。”
“今日事忙,歡迎右賢王來日赴逐北軍中教我們夫婦二人什麼叫‘謙卑’!”
“嘿嘿!”
羊舌唯我接住令牌,緊攥的右手在上面留下清晰的指印,被一個小輩相對,他今日可算是丟了不少面子!
不等情緒平息,拓跋堅從大帳之內走出,面色如常的開口道“父王,右賢王,諸位,單于有請!”
拓跋睿識將目光從那黑色令牌上收回,心中雖有猜測,但這個時候卻不是對羊舌唯我落井下石的時候,這一次他們齊聚一堂,為的,可是大周的那份大禮所在!
此外之事,皆可擱置。
……
漠北皇庭暗流涌動之時,整個寧海府也並不平靜。
在甦復敲山震虎之後,無數寧海府官員或明或暗的聚集一起,向著自己京中的關系尋求慰藉。
可換來的只有沉默與冷漠相對。
這一次,這些人就算是再被安樂腐蝕,心中再自大,也知道朝廷要真的對他們下手了!
定方侯府中,一清瘦道人端坐主位之上,其坐下之眾盡是這寧海府中權盛之人,此時此刻,他們往日的從容早已化作焦急,一個個定力全無,滿懷希冀地看著道人身影,希望他能如當年一般,再予寧海府十七載和平。
“侯爺,朝中之意已明,我等生于寧海,生死同休。”
“如今朝中要卸磨殺驢,您不可避之不理呀!”
屠良驥充當這坐下之人的代表,聲音悲切,似有無數冤屈想要訴說。
道人依舊不為所動,他這個定方侯早就成了雲游觀中的修士,如今寧海府種種,讓其出面,又怎個會那般容易。
“侯爺你若真入道門之中,還請出言,我等雖無路可去,卻不至于壞了您的清修。”勾自守頂著同僚的壓力,咬著牙開口道。
定方侯依舊不語,坐下之人苦笑一聲,他們也不是糾纏之人,如今朝廷要動手,獨善其身者並不少見。
定方侯如此,倒也不算奇怪。
“侯爺心靜,我等就不多做打擾了,但有一事下官不可不言。”一面容冷毅的中年美男站起身來,其身紫袍映光,將其身份明示。
“西域之中,我查家商隊已經有半月之期未見到西南之家的人。”
“其在西域之中的部署,也多以人去樓空,不遺半分財貨。”
“這麼些年來,這家掌握了多少我們寧海府之事,想必侯爺你也清楚。”
“如今其為天子家眷,合朝中之意抽身而退,我等難阻,但……其遺留之害,侯爺確實需要早做防備。”
“下官查干臣叩首拜退!”
道人身體微動,平靜的面容被打破,身上凶戾之意升起,眸子緩緩睜開,其內冷色閃動。
由道入魔,只在頃刻之間。
“既然來了,就都坐下吧。”寧定方沙著聲音說道。
查干臣等人面上一喜,神色徹底放松了下來。
他們相信寧定方,就如同十七年前一般,就如同他們祖輩對寧家之人的信任那般。
在寧海府,只有一個天,那就是寧家!
“差人給我去查,那家之人在寧海府中的駐點,我要看看,那女人是不是依舊那般絕情!”
查干臣揮手,堂下便有一人離去,至于寧定方的話,卻是沒有一人接口,這種私事,他們心知即可。
“給我說說吧,那蕭家孫婿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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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所有人目光默契地投向勾自守,論對甦復的了解,這寧海府中之人,怕沒有誰能比勾自守更深刻了。
勾自守臉上升起幾分羞憤,但還是將自己所知之事,不分巨細地說了出來。
他不相信寧定方當真修道不問外事,但他想听,自己便說就是了。
話音落下,寧定方神色如常,但雙眼深處早已藏著的絕望卻更深了幾分。
“當年陳繁木和齊望春叛國身死,其十余載之功盡歸我等。”
“彼時我曾言,朝廷縱使有怒,也不可能于當時施于我等身上,所以我要求你們,踐行陳,齊二人之策,以定寧海府。”
寧定方臉上苦悶之意升起,悵然道“但我沒想到,蕭立淵和文德陛下,反應會如此之大,行事之絕會至此等地步。”
“更沒想到,你等貪婪之心,連我都難制!”
“一個伏朽入府,于名義上奪我對寧海府的掌控之權,隨後便是放縱爾等欲望,將這寧海府……弄成如今這般千瘡百孔的模樣。”
查干臣等人臉上浮起些許羞愧,但卻不認為自己有錯。
權財之事,當取不取,非英雄所為。
而今在座之人,誰不是損一府之利而肥自身?
“侯爺,當初陳繁木和齊望春二人所行之事,等同于在我等身上凌遲。”
“我等付出那般代價,將二人定罪奪權。”
“侯爺叫我等踐行其策,怎……可使族人心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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