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報完名號,執劍相向,瞬息間,西風劍和騎士重劍相撞,迸發出顆顆火星。
不遠處,優 在安柏的攙扶下勉強站著,因為項鏈保護的緣故,她沒有受太重的傷。
但剛才听到了墨然的話語,她雙眼無神,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氣,安柏連忙安慰道“優 你你別這樣,琴團長剛才說墨然是被控制的,一定一定還有辦法的。”
“你要相信琴團長,也要相信墨然呀!他一定會平安回來的,現在還沒到放棄的時候啊!”
優 不語,靜靜望著火星四溢的戰場,鏘,武器的金屬踫撞聲不斷傳來,騎士重劍的裂痕也越來越明顯。
“只能做到這種程度了嗎,琴團長這號稱騎士世家的天才之女也不過爾爾,呵呵呵”
“我絕不會讓你用墨然的身體胡作非為,即便無法擊潰你,我也盡自己最大的努力,限制你!”琴的劍愈發快速,劍到聲未至,聲響到時,已是下一劍。
在其他人的眼中,戰場中心已是一片殘影,乒——鏘鏘,墨然抬起大劍,盡數擋下攻擊。
“可笑!自己的安危都顧不了,還有閑心管別人,你這個團長還真是盡職盡責啊!哈哈哈——”
琴運用風元素力打了墨然一個踉蹌,堅定道“這是我身為代理團長的責任,將墨然從深淵拉回來,也是一樣!”
墨然一咧嘴,左臂上黑氣縈繞,看上去邪魅無比,嗤笑道“把瑣事都攬到自己身上,還真是你的作風。”
墨然舉起大劍,自上而下奮力一劈,琴將西風劍橫在身前,雙手死死撐著,僵持之下,琴的身形慢慢被壓低。
“還不能放棄”琴改變發力點,往側邊一個翻滾躲過斬擊,迅速運轉元素力起身,擺出風壓劍的起手式。
“一決,勝負!”琴蘊含著想將同伴救回的一劍刺出,“騎士的大家,一個都不能少!”。
鏘鏘——
這一劍刺在騎士重劍上,卻沒有停下換招,而是繼續往前推進,西風劍並發出震耳的轟鳴聲,如同風暴來臨。
在劍與劍的對決中,終是飽經風霜的騎士重劍敗了,轟鳴聲中,騎士重劍折斷,一如丟棄了騎士身份的墨然,失去了當初的模樣。
噗!
沒有了阻礙,西風劍直直刺進墨然的身體,而他卻是反常一笑,“還不錯,至少說明你這個代理團長不是浪得虛名。”
“呵呵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該結束了。”墨然伸手拔出西風劍,血濺落到掉在地上的騎士重劍斷刃上。
一鞭腿將琴踢飛到牆上,墨然喃喃自語道“終究只是牙齒尚未齊全的幼獅,仍需歷練。”
他將手上握著的斷刃隨意一揮,朗聲道“還有誰一戰?!”
聲音傳出很遠,但許久沒人前去,墨然一歪頭,呵呵笑道“不過如此嘛!哈哈哈,西風騎士哈哈哈哈。”
“只要我一時興起,你們全都沒有活下來的機會,但我還是沒殺你們,怎麼樣?是不是應該好好感謝我啊!哈哈——”
“嗯?怎麼不說了?”墨然冷冷一瞪居民們,“剛才不是挺能說的嗎?現在怎麼跟啞巴了一樣,只敢對心存善念的人發火?”
“還是說你們就只會,只敢揭自己人的短?呵呵,一群被風吹得盲目無知的東西!”
這一通大罵讓蒙德居民不敢抬頭,大氣也不敢出,生怕下一個死的是自己。
遠處倒在牆邊的琴想爬起來,但終究是徒勞,雙眼漸漸合上,嘴里吐露出最後一句話語。
“還有同伴需要保護”滿身是傷的她早已到了極限,此前不過靠著自己的意志在撐。
如今昏迷過去,並不意外。
在墨然的大喊之下,總算有人執劍前來,那道身影婀娜,滿頭的藍發上長著些許的白色發梢。
掛在肩上的冰元素神之眼閃耀如同星光,脖子上戴著的骨哨和吊墜,是兩個曾為她遮風擋雨的人,送給她的禮物。
“浪花騎士,優 •勞倫斯前來,帶回屬于我的騎士!”優 手持大劍松籟響起之時,猶有一往無前之勢。
“原來是浪花騎士,那就來吧!不過,我可不是什麼西風騎士。”墨然的伸出猶如怪物一般的爪子,朝其勾了勾指頭。
優 目光如炬,堅定著自己的想法,“無論你是什麼,我都會把你拖回來,等著我的復仇吧!”
“以眼還眼!”優 的身形一轉,揮動附著冰元素力的大劍,騎士的剛猛與舞蹈的柔美融合恰當。
墨然依舊沒用元素力,刻意和她打的有來有回,兩人在場上互相交換著劍招,攻守不斷變換,似在戰斗,又似在共舞。
數十招後,墨然覺得差不多了,賣了一個破綻讓優 砍了自己一劍,“咳咳,有幾分能耐,但還不夠。”
墨然將大劍當做門板一樣拍出去,優 躲避不及之時,吊墜散發出璀璨的光芒撐起一道岩盾,左黑右藍的四字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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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岩盾雖然讓優 免受傷害,但沖擊力依舊無法免除,整個人倒飛出去。
墨然在咳了口血之後,說道“蒙德已經再無價值,我也不留了,各位好好珍重,呵呵呵。”
墨然的背後憑空生成一對風翅,振翅一揮飛入雲端,往雪山而去。
蒙德城里,優 從廢墟里爬起來時,只遠遠的瞧見他去往的方向,心里默默記下,讓前來關心自己的安柏不用擔心。
…………
就這樣,西風騎士團的副團長墨然成為了過去,他的名字也成了無人敢提的禁忌。
蒙德城的重建開始提上日程,只是游擊小隊隊長似乎比從前更喜歡跑去雪山了。
此時的龍脊雪山也並不太平,冒險家的手冊上都多了一條在雪山得時刻保持警惕的注語。
相傳,那一道黑影出現時,無人可以生還,因為冒險家們在雪山上看見了許多丘丘人和愚人眾的尸體,尤其在冰湖一帶的必經之路上最多。
有人猜想這個存在可能喜歡泡澡,所以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幾乎沒人敢接近冰湖,接近也會被騎士團的浪花騎士攔住送回蒙德城。
就在兩天後,有人對這個傳言產生質疑時,冒險家協會的班尼特卻說自己前些天在雪山上迷路被困,饑寒交迫時,是一道黑影救了他。
只是他沒能看清真容,其他冒險家自然不信,畢竟班尼特的倒霉可以說是遠近聞名的,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只有優 在听見這些消息時,格外關心,代理團長琴也是同樣。
在墨然飛走之後,優 不久也便跟去了雪山,但沒能找到他,歷經兩天時間,即便優 經常待在雪山也支撐不住了。
在昏迷之前,她爬到了一處山洞里,隨後便沒有了後續,醒來時,優 發現自己身處在西風教堂,安柏趴在自己的床邊的睡著了。
深淵入侵時,她們的房子被毀了,但有些東西還是搶救了回來,一本封面已經破破爛爛的筆記本,就放在優 的床頭。
此時已是深夜,黑暗籠罩整個世界,卻又被月華破開,雪山上,一個衣衫襤褸的青年,听著自己腦子里倒計時,遙望著蒙德城那座最為高大的建築。
而教堂里的她無心安睡,索性翻開自己的筆記本,入眼的滿是她的記仇話語,最前面的是偵察騎士安柏,在中間穿插了一些古恩希爾德家的女兒。
記得最多的竟然是和她認識了不過將近一年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時間比較近,那道剛見面時便為她擋住危險的背影,記憶猶新,仿佛就像昨天發生的一樣。
紙頁還在翻動著,直到出現了一頁不同的字跡,優 腦中轟得一響,淚終是忍不住落下了。
紙上寫道
優 ,在你看見這封信時,我大概已經離開蒙德了,不管你信不信吧,我需要去一個地方,完成一些事情。
至于是什麼事情,我還不能說,不出意外的話,十年之內我就可以回來了,到那時,你如果還喜歡我,我們就一起辦一場全提瓦特最盛大的婚禮。
如果你不喜歡我了,我會離開的,絕不打擾,當然,要是十年之後,我還沒有回來,就請將我忘了吧!去找一個真正能夠陪你一輩子的人。
項鏈埋在風起地的北部就好,埋掉了,應該就會忘了吧。
————墨然留筆
嗒,嘀嗒
紙頁被打濕,短短幾段話卻讓優 久久無法平靜,“你這家伙嗚誰要忘記你啊!誰要找別人啊!嗚嗚”
“十年你嗚不回來,我就繼續等,等到你回來,接受我的復仇”
“這項鏈既然送給我了,就是我的,我才不埋,哼!自以為是的指點我,這個仇,我記下了,一輩子也不忘!”
…………
雪山上,倒計時已經結束,系統冰冷的聲音響起,【傳送開始。】
眨眼間,那里已經空無一人,無人知曉他去了何處,即便他自己也不知道會前往何方。
由風吹奏的自由詩篇已然結束,但故事遠未到就此離去的時候。
前方是哪並不重要,旅途終有一日會迎來終點,在此之前,應當多注意沿途所發生的事情,或許會有不同的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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