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變男之太受歡迎了怎麼辦?!
沒了莽莽的生活,跟平常也沒有什麼不同,只是我變得有些沉默。
郭睿調侃我,說我跟莽莽越來越像了。
宿舍就他和萬寧最遲鈍,還沒察覺出我們已經分手了。
不過我跟莽莽像?
或許會有一點,但也只會是一點。
我依舊每天去圖書館學習,參加的大賽實在是繁瑣,佔據了我很大一部分時間。
當人忙起來的時候,就沒功夫去想什麼兒女情長,日子忙碌,等閑下來才發現,我已經很久沒有想過莽莽了。
只是偶爾看到鎖骨上的小痣會忍不住落淚,也算是調節心情。
去寺廟確實管用,不光斬斷了尹子耀這樣的爛桃花,連莽莽都斬掉了。
直到大賽結束,我們隊拿了二等獎,日子才閑下來,我更加努力的學習。
每天的大部分時間都落在上面,圖書館對面的小樹林是我常去的地方。
在那有一種愜意悠閑的感覺。
到了五一假期,我帶著七喜回了家。
帶著它不能坐高鐵,我選擇了大巴車,坐在最後一排,買了兩個座位。
七喜前段時間打了第二針疫苗,現在長的越發大了,抱起來沉甸甸的。
沒告訴我媽要回去的消息,每次告訴她,路上就會接到很多電話,慢慢的我就不告訴家里了。
給她留一個驚喜也挺好。
早上七點半坐車走,司機慢慢悠悠,到下午才到站。
我抱著七喜下車,拉著行李箱,牽著狗繩往家走。
家里比威海暖和,也沒有那麼潮濕,只是在海邊待久了,就會覺得有些干燥。
進了家門,一眼就看到了土豆,它正坐在院子對面雜物間的屋頂上看我。
表情像是震驚,又有點害怕。
我輕輕叫它的名字,它驚呆了。
我猜它肯定以為我出去捕獵受傷死掉了,現在看到人起死回生,才會那麼不敢相信。
哄了土豆好久它才跳下來靠近我,就站在不遠處,也不讓摸。
沒著急跟它聯絡感情,牽著看見土豆激動的叫喚的七喜進房間。
我媽不在家,不知道是去哪了。
跟她打了個電話,自己在家煮包螺螄粉吃。
幫土豆和七喜互相介紹對方,它們相處的很愉快,打了好幾架。
不過是七喜單方面的挨揍。
它皮糙肉厚的,我也不太擔心,土豆沒下多大力氣,不必在意這些小打小鬧。
沒一會我媽就回家了,看見我就數落道:“怎麼沒說聲就回來了?”
我隨便兩句敷衍過去,把正跟土豆玩的七喜抱起來給她看,“吶,你一直念叨的可愛小狗。”
我媽震驚極了,指著七喜叫道:“它咋這麼大了?!”
她從我手里接過七喜,又感嘆,“怎麼這麼沉,這得比土豆沉多少斤?”
說完她就抱著七喜去稱體重,我心里松口氣,還以為我媽會罵我一頓。
本來五一是不想回家的,只是不知道是失戀還沒走出來或是什麼別的原因,突然就想回家看看。
第二天一早我出了門,七喜跟土豆就留給我媽帶吧,有它倆陪著,也不怕她無聊。
去了熟悉的小河邊,听著歌慢慢在河灘上找各種奇形怪狀的石頭。
把石頭堆成一堆,又一個個扔到河里。
這段時間煩悶的心情總算是好了很多,步行去了奶奶家,剛進門就看到了我爸。
他這段時間也在備考,考職業醫師的證書。
平時看不到時間的軌跡,現在猛的看到他,突然就覺得一直護著我的父親老了。
歲月在他臉上刻下了深深的皺紋,他的身體也大不如前,但他的靈魂還是跟從前一樣,永遠都不會改變。
歲月會改變人的容顏,卻改變不了一個人熱烈的心。
我爸看到我驚喜極了,拽著我的手往屋里去,這個給我講講,那個給我看看。
又不斷跟我分享他這些時間發生的趣事。
很難相信他這種性格,會有兩段失敗的婚姻。
人確實是有多樣性的,對待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身份,他是我的父親,是個不合格的丈夫,是社會上摸爬滾打經歷過苦難的普通人。
從前的我不懂,覺得爸爸就只是爸爸,無所不能,後來才漸漸看清楚,他也會犯錯犯傻,也會迷茫無措。
人都是這樣一步一步走來的,不停的往自己身上套住重重的枷鎖,腰就漸漸彎曲了。
我爸一眼就看出來我的變化,起身去房間拿了兩板一次性的針來,什麼也沒問,就讓我躺在床上。
接著他就開始給我消毒扎針,我已經習慣了,從小就是這麼過來的。
我爸扎完就問我感覺如何,我仔細感受一番,並沒有什麼感覺。
他自豪的坐在一邊的馬扎上,指著我身上的針道:“這個針法叫快樂針,扎了針的人就會變得快樂。”
我噗的一下笑出聲,或許是針起效果了,我現在確實很高興。
跟我爸聊了許久,他沒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強調無論如何,都要過的快樂。
讓我想起前段時間看到的一句話:
即使因為做自己而被別人討厭,也勝過扭曲自己獲得他人的喜歡。
晚上離開了奶奶家,路過了丁浩的學校,我在外面看了會,不由有些感嘆。
兜兜轉轉的,居然繞到這里了。
慢悠悠的回了家,沒有出現什麼戲劇性的遇到前任的戲碼。
也祝他每天開心吧,見不見的,倒是無所謂了。
正陪著七喜跟土豆玩,我媽走過來坐在一旁,問道:“你跟丁浩那孩子怎麼了?”
“啊?”我迷茫的看她兩眼,不知道她是怎麼察覺的,“沒咋啊,分手了。”
“你提的?”我媽皺著眉問我。
“不是,他爸爸提的。”我摸著七喜的腦袋道。
“那孩子前段時間總是在咱家門口傻站著,讓我發現了,他給你留了封信。”她邊說邊把抽屜里的信拿出來,強調道:“我沒拆開看。”
我接過我媽手里的信封,隨手放到一邊,打算等晚上睡覺前看。
我媽在一旁瞪我,“咋不拆開?你不好奇?”
我搖頭漫不經心的道:“有啥好奇的,我倆已經不可能了,再怎麼寫信,也只能是回憶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