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對于阿戈爾來說是個黑暗的日子。
歌蕾蒂婭也傷重被帶回來了,就此,宣布阿戈爾自己培養出來的所有正面戰力敗北于一位初生之手……
甚至人家秉持著玩鬧一般的態度,並沒有下殺手。
但好在還有一位,雖然說不是他們阿戈爾本土出來的人才吧,但好歹人家也是正統深海獵人了,而且主刀醫生還親口保證了他的戰斗力。
湛月揮手告別前來送別的斯卡蒂,並沒有動用源石的力量,單純靠著進化過後的肉身破開了音障,眨眼間消失不見。
斯卡蒂久久眺望著遠方。
她由衷痛恨自己的弱小,但冷靜地不去幫倒忙。
滅世線里吞沒了大半個大陸的伊莎瑪拉並不是她能對付的,甚至這個時空里其他三位初生加起來都沒有 一個難對付。
很肯定的說,如果沒有她自己意識的阻撓,海嗣早滅絕阿戈爾了。
————————
嘯望峰。
山下的氣氛很是沉悶,不論是國防軍還是懲戒軍,他們大多都只是機械性的清理著不斷試圖突破封鎖的溟痕。
深海獵人的四位隊長接連重傷回歸阿戈爾,他們伊比利亞還看不出來這所謂強大海嗣個體的能力那也不配擁有這麼大片土地。
這是滅國的危機,眼下也不是繼續內斗的時候了,國王和主教難得聯手試圖滅殺那個坐在山巔的海嗣。
但可惜,他們伊比利亞著實沒有自己的“威懾武器”,拉特蘭有核彈,炎國有仙,卡茲戴爾有十王庭,維多利亞有蒸汽騎士,但他們新興的伊比利亞什麼都沒有,那些島民帶上來的海洋科技無法造成一點威脅,至高之術更是難以近身。
阿戈爾都解決不了的東西,他們也只能絕望地掙扎。
主教和國王沉默地抽著旱煙,青色的煙霧繚繞在這個小小的行軍帳中,也纏繞在他們心頭。
“呼——那些獵人怎麼說?”
“他們拒絕交流,只是守著自己的地方,沒有動作。”
“哼!”國王一臉憤怒,“他們也不過如此!”
主教嘆了口氣,他明白國王只不是在遷怒罷了,那些在他們普通人類眼中恐怖無比的獵人並沒有表現出符合他們想象的能力,導致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脅,國王自然是恐懼而又憤恨的。
不過國王也不敢開罵,不痛不癢的說幾句頂天了。
“拉特蘭怎麼說?”
“他們要求伊比利亞保護好他們的國民,不然將大軍壓境。他們壓根不想摻和這個事。”
“伊比利亞粗口!這群作壁上觀的偽君子!他們難道不明白我們淪陷了他們也別想好過嗎?啊?”國王表情失控,他咆哮著把手邊一切可以砸的東西砸了個遍。
主教冷漠地注視著憤怒的國王,吧嗒吧嗒地抽著煙。
“我們有必要做好收縮國土,防守孤城的準備。”
“那是我的國土!憑什麼就讓給這些深海里爬出來的怪物?!!”
“這是最後的退路,至少這樣伊比利亞不會滅亡,該死的,這些深海畜生怎麼突然就進化到這種地步了……”
國王傾頹地坐了下來,發泄過後,他只覺得好累,帳子里面好嗆人,他好像已經有些日子沒合眼了。
主教仍然抽著煙,他隨手整理了下凌亂的頭發,拿起地圖來。
“兩位,我覺得事情還沒有到那種地步。”有一點熟悉的聲音突然傳入耳中。
主教和國王同時看向突然出現在帳篷簾門口的身影。
湛月捂著鼻子,“可以讓你們的士兵給我點吃的嗎?有些餓了,吃跑了我幫你們把那個家伙干掉。”
————————
雖然說湛月換了個形象,但主教還是認出來了他。
他皺著眉頭看著狼吞虎咽的湛月。
這個“四隊長”不是第一天就受傷退場了麼?按理來說是最弱的那個啊?
也許當時的情況跟他想的有些出入……說不定呢,反正他們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不是麼?
湛月擦了擦嘴巴,看向山巔圍繞著不斷游動的巨大海蛇。
這條海蛇真漂亮……可愛,想……
湛月打了個激靈,背後有些發寒,他怎麼突然有這種想法?
不敢細究下去,湛月晃了晃腦袋,調整了下心態,接著便在涇渭分明的兩群人的注視下消失,只留下原地一個被蹬出來的“隕石坑”。
勞倫緹娜混在深海獵人隊伍里,眼底出現驚奇,隊長回去干嘛了?形象換了個,好像身體上也貼近了他們獵人啊……
是手術成功了麼?力量強化?也是,隊長本來速度就快得離譜,他最適合的就是力量強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