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送快遞,你竟去鎮壓天道!
無心帶著兩人飛奔了至少有三個時辰,直到深夜,也不見他有任何疲態。
蕭瑟被無心抓在手里,一臉無可奈何地問道“方才後院里那麼多人,你為何偏挑我們兩人?”
無心身形緩緩落地,來到一處河畔。
在月光的照耀下,無心的臉龐顯得更加邪異。
“因為兩位,與眾不同。”
雷無桀天真地問道“與眾不同?難道是我骨骼驚奇,乃是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
蕭瑟冷笑一聲,“別做白日夢了,他挑上我倆,無非是看我有錢,而你…人傻力氣大。”
雷無桀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我也不傻啊。”
“夯(hang)貨…”
“是夯(ben)貨,這個字念夯,去聲!”
蕭瑟沒有理會他的話,還是如往常一樣說道“夯(hang)貨,我就念夯,你能怎樣?”
無心微笑看著兩人打嘴架,搖了搖頭。
“小僧之所以選上二位,確實是因為你們與眾不同。”
“小僧所修煉的武功,名為心魔引,凡是看到我發動了心魔引的雙眸的人,都會被我牽動出心魔。”
“而你們,卻不受心魔引的影響。”
無心打量了雷無桀一番,“先不說這個,雷施主,似乎是受了點傷?”
“小僧先替你療傷吧。”
話音落下,沒等雷無桀反應,無心就將他帶到了河面上,兩人靜立在水面。
無心的神色中竟也流露了幾分驚詫,
“老和尚說世間有人心有玲瓏,可與自然相合,倒真沒有騙我。”
他猛地一揮長袖,只見二人附近的河水慢慢地繼續旋轉起來,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
手指輕輕地在雷無桀額間一觸,輕聲念道“破!”
一道紫氣從雷無桀體內散出,竟激起四周巨大的水柱。
無心抓住雷無桀的肩膀,飄回了岸邊。
“功成。”
蕭瑟看著臉色紅潤的雷無桀,知他已無大礙。
向無心問道“你幫我們,到底是為了什麼?”
“小僧說了,想要請兩位施主隨我去一處地方。”
蕭瑟語氣不善,“你的武功已經練到了化境,這天下還有你去不了的地方?”
無心微微一笑,“沒錢啊。”
“哈哈哈!”雷無桀爽朗一笑,“和尚,那你可抓錯人了,蕭老板看穿著像個富貴公子,可渾身上下,也就剩從客棧帶出來的十兩銀子了!”
蕭瑟說道“我記得,你喚無瑕為師兄,為何不找他借錢,他應該很有錢!”
听到無瑕這個名字,無心嘴角微微一抽,臉色變得有些奇怪。
蕭瑟敏銳地察覺到了無心的變化,問道“你好像,很忌憚他。”
無心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他是一個危險的人。”
“是因為他身邊那位逍遙天境的高手?”
無心搖頭,“他本身,就極其危險。”
“小僧的心魔引,無非是引出人心中的心魔,說到底,這個人還是他自己。”
“而被無瑕影響的人,和尚會還俗當道士,土匪會下馬做儒生。將一個人,由內而外的徹底改變。”
蕭瑟此刻神情也變得謹慎,“這麼邪門?”
無心再次補充道“曾經他問我,願不願意徹底一點,成為真正的邪心魔佛。”
“我差點就答應了他,如今想想,還是一陣後怕。”
雷無桀湊過來問道“沈兄不是不會武功嗎?”
無心淺淺笑道“小僧十三歲那年入的自在地境,曾經與師兄對了一掌。”
“結果怎麼樣?”雷無桀面帶好奇。
無心的思緒緩緩飄蕩道到從前,開口與二人說道,
“師兄的那一掌,令小僧隱約窺得天道半分……”
雷無桀撓撓頭表示沒听懂。
就連蕭瑟也被無心說得雲里霧里的,遂道“說人話。”
無心轉過頭,說了句大白話。
“他一掌差點把我送去見了佛祖……”
“這麼厲害!”雷無桀驚訝道。
“最詭異的是,他的掌勁中沒有半點真氣。”
蕭瑟聞言後,深深點了點頭,“此人確實詭異,我們以後面對他,還需小心一些。”
無心看向蕭瑟,面露微笑,“你剛剛說…我們?”
蕭瑟冷哼一聲,“且看在你從紫衣侯手中救下夯貨的份上,我便與你同行一程。”
“你的名字叫無心是吧,我叫蕭瑟,他叫雷無桀。”
蕭瑟說完,紅衣少年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都是好名字。”無心笑著說道。
“傳訊十二月堂,讓我們的人也動起來吧。”
“青城山下的三千禁軍,我看著很不順眼。”
沈傾聲音剛剛落下,綾焰手中一只白鴿便飛了出去。
十二年前,江湖中的陰暗面出現了一個神秘的組織。
他們比暗河還要隱蔽,還要龐大
短短十二年間,幾乎滲透了除暗河之外的所有黑色勢力,集暗殺、情報、黑市交易于一體。
這個組織的名字是,青龍會!
“天青如水,飛龍在天。”
這是沈傾十二年前創立的組織,由綾焰暗中掌控,沈傾功法、資金支持,經歷十二年的發展,已經成為了這個江湖陰影中的龐然大物。
這一次,沈傾傳遞出的命令,就是滅掉青城山外的禁軍!
下山必死這種天命,沈傾只覺得好笑。
一切不自在,都是源于自己實力不足,若是像莫衣那樣直接入了神游玄境,這種“天命”,也不過是個玩笑話。
在沈傾看來,以道劍仙趙玉真那般資質,還沒有跨入神游之境,完全是自己的念頭不夠通達。
青城山一群老道士,看似是讓趙玉真在山上自在清修,實則是將他的心神束縛在了那青城山上。
心若自在,何處不是青山?
沈傾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有些頭痛。
“怎麼自己到了哪個世界,都要與那天道站在對立面? ”
“唉,罪過罪過。”
綾焰不知道沈傾在感慨些什麼,問道“接下來去哪?”
沈傾從系統空間取出塵封已久的一張青銅龍紋面具,戴在了臉上。
“青城山,帶趙玉真下山玩玩。”
“你那師弟,不管了?”
“忙完青城山的事,我們再去找他不遲,要趕到九龍寺,他還需要一段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