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送快遞,你竟去鎮壓天道!
焰靈姬沒想到沈傾會出現在這里,睜大著美眸,看著沈傾將自己的頭發盤好。
“你是什麼人?”
白亦非的話打斷了這一刻的靜謐,他的眼底,逐漸流露出危險的殺意。
听到白亦非的聲音,焰靈姬雙唇發出有恃無恐的笑聲。
“侯爺,我勸你還是早點離開的好,不然,可要遭罪咯~”
白亦非雙手之中憑空出現一紅一白兩把長劍。
“哼,這世間能夠撼動我的人,還沒有出生。”
白亦非話語中透露著無比的自信。
“本侯三十歲時,便已經到達宗師境界,後來率軍踏平百越,修煉秘術,達到了宗師頂峰。”
“如今已經過去十六年,我早已成就大宗師的修為,天下誰人能奈我何!”
白亦非的語氣盡顯張狂,仿佛他就是掌控世界的神明。
沈傾冰冷地說道“常年以人血修煉秘術,蠶食同類,讓你有了凌駕于人類之上的錯覺了嗎?”
“白亦非,你只不過是一只盤踞在韓國這彈丸之地的螻蟻,身在陰暗的巢穴,卻心比天高。”
沈傾停頓了片刻,隨後說道“容我多嘴一句,你是不是吸人血吸壞了腦子?”
沒想到沈傾竟然會說出如此粗鄙的話語,焰靈姬撲哧一笑。
白亦非蒼白如紙的臉出現了鐵青的顏色。
“放肆!”
白亦非一劍掃出,整個鐵牢被冰封住,寒氣刺骨。
而在牢中的沈傾與焰靈姬兩人卻絲毫不受影響。
“鬼谷傳人衛莊,如今不過弱冠之齡,已經達到宗師巔峰了。”
“你三十歲到達宗師,還能拿出來夸夸其談,說真的,有點好笑。”
白亦非殺氣暴漲,強大的冰霜風暴席卷整個地牢,牢中的一切都被冰霜摧毀凍結。
沈傾一掌破開地牢,將焰靈姬帶到了地面之上。
白亦非很快便跟了上來。
“想走,哪有這麼容易!”從他身後,出現無數冰蔓,封住了沈傾的退路。
白亦非被沈傾言語刺激地破防,雙劍齊斬,一道道玄冰劍罡交錯開來,絞殺向沈傾。
沈傾周身黑龍虛影出現,離淵開啟籠罩四周。
縱橫交織的劍罡被盡數化去。
“鬼谷衛莊,一個宗師巔峰的年輕人都能夠破開我的離淵氣罩,你這個大宗師卻破不開。”
“說實話,你們白家秘法造就的大宗師水分有點高啊。”
白亦非的情緒再度被沈傾激化,紅白雙劍將玄冰真氣凝聚到極致,隨後全力爆發。
一道絢麗無比的冰花出現在劍尖之處,刺在離淵之上。
“就是現在!”
沈傾身形化為一道殘影,手指輕輕的彈了一下白亦非的劍身。
一股強大的震力從劍身傳遞到劍柄,劇烈的痛覺抵達虎口處,白亦非迅速松開握劍的手。
沈傾並起食指和中指,點在了白亦非的心脈之上。
“呃啊!”
劇烈的疼痛從心口傳來,先前積攢的怒意上涌心頭,一口鮮血噴出。
沈傾身形挪移到他的身後,手掌撫在白亦非後腦之上。
黑白真氣渡入其中,涌入白亦非的四肢百骸。
“化!”
陰陽之氣入體,將白亦非全身玄冰真氣消融而去。
白亦非感知到自己的真氣正在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消散,嘴里發出不甘的怒吼。
“不!!!”
沒用多久,白亦非多年來通過秘術修煉的玄冰真氣被一朝散去,一身武功修為化為烏有。
“你修煉血蠱秘術,以同類為食,自詡為神明,最接受不了的就是來自下位者的羞辱。”
“你的玄冰真氣需要心如止水才能夠維持,我只不過是用語言刺激了你幾句,你的心境就出現了缺陷。”
“這也是我能夠成功化掉你所有修為的關鍵。”
“白亦非,是你自己毀了你自己。”
失去了鮮血凝聚的玄冰真氣維持容顏,白亦非的皮膚迅速衰老,手上、臉上,身體各處都都變得干癟褶皺,他的聲音也變得蒼老。
“不可能,這不可能!”
沈傾負手,緩緩向血衣堡外走去,焰靈姬很快跟上了他的腳步。
血衣堡外的守兵被白亦非淒慘的吼叫聲引來,向著白亦非的方向趕去。
而沈傾與焰靈姬逆著軍隊,光明正大地向外面走去,身邊無數士兵經過,卻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白亦非努力抬起手,指著沈傾離開的方向,嘴里發出沙啞而無助的嘶吼。
“從此以後,夜幕四凶將,只剩三人。”
沈傾平淡地開口說道,焰靈姬回頭看了眼龐大的血衣堡,沒有想到,短短半刻鐘的時間,這座陰森恐怖的城堡,竟然徹底坍塌。
焰靈姬看著眼前男人的背影,就連大宗師境界的血衣侯,都不是此人一合之敵,他到底有多麼強大?
沈傾沒有停下腳步,邊走邊說道“天澤為了活命將你一人留下抵擋血衣侯,你那條屬于天澤的命,已經還回去了。”
“過幾日新鄭會來一位身份尊貴的客人,等我見他之後,你隨我一同拜訪一下道家天人二宗。”
焰靈姬點頭,柔聲說道“是先生將我從血衣堡救出,一切听從先生吩咐。”
焰靈姬撫摸著挽著頭發的白玉發簪,清涼的觸感沁人心脾,臉上露出了淺淺的微笑。
二人回到了紫蘭軒,紫女看到了沈傾身後的焰靈姬,調笑說道“沈先生還真是寵愛焰靈姬姑娘。”
“姑娘前腳剛被落入血衣侯的囚籠,後腳就被沈先生救了回來。”
焰靈姬臉上出現一抹紅暈,沒有說話。
沈傾卻直言不諱地說道“今夜過後,韓國再無血衣侯。”
紫女被沈傾的話嚇到了,眼神中充滿著不可置信,“你你殺了白亦非?”
沈傾微微搖頭,“在下並非嗜殺之人,不過是廢了他的武功而已。”
“他失去玄冰真氣的維持,應當不會活太久。”
紫女紅唇微張,卻不知道說些什麼好,沒想到流沙的心頭大患,夜幕最強之人血衣侯,就這麼折在了沈傾的手上。
听他的語氣,廢掉血衣侯就好像碾死一只螞蟻一樣輕松。
紫女告退後回到議事房間,將這個消息告訴了衛莊、韓非眾人,這一夜,將會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