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艦娘有艦娘的理念,陳諾有自己的想法,如同平行線的兩條線,它們永遠不會相交。
陳諾正想使用真氣,卻發現自己的真氣和功法記憶已經泯滅。
【哈哈哈,不符合仙?所以真氣散了?】
什麼三花聚頂,五氣朝元。
陳諾沒有覺得沒有真氣又如何,感受到真氣快速溢散,陳諾大笑︰“天人五衰?天人五衰!?”
“提督你?”島風擔心道,“你怎麼突然說這些奇怪的話?”
“啊,島風啊?”陳諾感受著大道的壓制散去,心情大好,“走吧,島風。”
“啊?”島風嬌小的身軀扭動,有些不解,“什麼?”
“沒事,我悟了。”
心念一動,魔法溢散,煉金術,藍光閃爍。
“你們停下來。”
陳諾出現在大和與薩拉托加面前。
大和冷聲喝道,眼神冰冷,“怎麼,你現在有不是我的提督了,還想怎麼樣?騙子!”
薩拉托加倒是沒有說什麼,只是淡然的看著陳諾。
潛艇艦娘射水魚躲在薩拉托加身後,露出小腦袋看向陳諾。
“你怎麼會懂?”陳諾看了一眼薩拉托加,這個艦娘曾經為他而死,只是現在卻和她形同陌路。
明明自己什麼都知道,卻口不能言,說出來也沒人相信。
畢竟時空回溯什麼的。
“讓開!”大和艦裝大炮對著曾經的提督,陳諾面色淡然,“大和,薩拉托加,我你們有你們的理念,我有我的想法。”
見到曾經的艦娘們如此模樣,精致漂亮臉上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
心下發狠,陳諾魔力涌現,附著在艦娘們身上,因為曾經見過這個世界真理空間的神 ,陳諾對以太力量有自己的理解。
提督和艦娘契約是因為楔子,用仙俠的說法就是道標。
無形的力量鏈接這艦娘身上的楔子,艦娘們心中的門扉被人推開。
奇怪的感覺傳來,大和俊冷的精致面容露出奇怪的表情,好像有什麼東西進來了(實際上是魔力)。
而此時薩拉托加的表情與大和相比也好不到哪去,紅唇微啟,氣息變得紊亂起來,雙眼迷離,好似打開了奇怪的開關。
與兩位艦娘一同的是射乃魚的表情,她此時緊緊抓著薩拉托加的衣裙,緊緊抓著,縴細而又小巧的雙腿緊緊繃著,呼吸急促起來。
陳諾沒有空關注艦娘們都表情和心思,此時他不斷的進攻艦娘們禁閉的門扉。
好似靜謐無人問津的小道,落葉滿地,陳諾就是那風。
先是溫柔的拂過路面,卷起來一些樹葉的飄起,而隨後風力加強,一波接一波吹向道路上。
一開始只是落葉被吹開,然後是越來越大的風力,陳諾化身為這狂風,吹打著這靜謐的道路。
直到最後,落葉紛飛,陳諾化作的風逐漸柔和,只是那落葉已不見蹤影,道路上滿滿的是陳諾化作的風兒。
待到艦娘們睜開迷蒙的雙眼,看向陳諾滿是緊張,大和顫聲道,“你…你對我們做了什麼?”
“為什麼契約達成了?”
陳諾看著大和精致漂亮的面容,撇撇嘴沒有解釋的欲望。
“你這個卑鄙的家伙,居然對我們使用魔法?”
大和感受到與陳諾緊密的聯系,像著提起大炮對準陳諾,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從身心拒絕著這種想法,一種只願意附庸眼前的這個男人,只想化作藤蔓纏住他。
“為什麼這樣做?”薩拉托加面色羞紅,但是內心異常冰冷,不喜道︰“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使用這樣的手段,快點把契約解除。”
“解除?”陳諾冷笑一聲,“不可能的,我可不想你們送死。”
“你們怎麼懂我的想法。”
“外面全是規則的束縛,你以為我在做什麼?”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艦娘的夙願?”
“可是你們,連給我完成的機會都沒有,自然我必須要采取措施。”
陳諾覺得自己像極了電影動漫的反派角色,他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難道像上次那樣?被人類陣營的規則束縛?被艦娘艦娘的理念鎖住?
不。
陳諾不想再那麼憋屈了。
“契約已經達成,永生永世都不會解除。”
陳諾感受著魔力涌現的力量,雖然沒有了真氣,卻不用再擔心道的約束力了。
他現在只想憑自己本心罷了。
陳諾以前喜歡看故事,尤其愛救世主,勇者的故事。
只是故事的結尾一般就只有兩個,一個是成為神性一切為了那救贖,一個是完成了救贖,做自己,成為了人性。
陳諾想,神性?有多少人願意去追尋?所謂朝聞道,夕死可矣。
呵,多是普通人。
陳諾選擇的是人性,人也是大道之一。
他現在的選擇是符合大道的。
怎麼,我是來體驗人生的,不是做異世界人類陣營的打手的。
上次他已經見識到作繭自縛的感覺了,規則從來只會束縛弱者。
二次元其實並不是美好的存在,也有遺憾,也有痛苦。
他多多少少能夠感覺到曉美焰的夙願了。
小圓成為圓環之理,有的人認為是救贖,有的人卻不覺得,那就是——曉美焰。
于是曉美焰的輪回其實還沒有結束,所以甘願沉溺于輪回苦海。
執念?
誰沒有執念?
按照佛家道家來說,執念是不好的。
可是真的成仙,成佛,那都是已經不在紅塵了。
無悲無喜,無苦無樂,一切化作虛無。
陳諾很難評價這是看透了,還是另一種執念。
現在陳諾不去糾結什麼,薩拉托加,大和,還有射水魚,他都要契約,不能放走她們。
否則來到這里的意義是什麼呢?
只是看著她們的日常,打打深海,听她們的夙願?
太可笑了,太可笑了。
人有欲望沒錯,人不應該是神性佔多數,因為那樣,人不再是人,而是——神。
神?
沒有欲望,沒有愛,也沒有恨,超脫于人性。
陳諾不想成為神,也不想成為仙,他想通了,他只想成為——逍遙的鯤鵬。
不由想起那首詩,是詩仙李白的︰願君生羽翼,化作北溟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