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喬雪菲和佟芳華，繼續和歐陽制藥集團談判。
今天要簽訂非常重要的合同和協議。
我依然還是局外人，不需要參與制藥公司的事。
但是，我需要去一趟巨浪公司尚海分公司。
給員工們開個會，從而告訴他們，其實大老板還在尚海。
並且給他們一種錯覺，就好像我一直在忙貿易公司的事，賺錢，不是那麼容易的。
開車在路上。
我接到了西門飛的電話。
“巨浪，今晚你的時間，我預定了，請你去西門家族旗下的洗浴城，洗浴，桑拿，spa……”
“不是很喜歡，我就連和平飯店按摩康樂部都沒去過。
阿飛，如果你想對我說點什麼，可以去和平飯店聊，不需要安排特殊的節目。
如果別的什麼人想見我，也帶去和平飯店。”
我果然猜對了。
西門飛說道“我的小舅子，歐陽春朗想見你。”
“我和他沒打過交道，見了面，能聊點什麼？”
“他很仰慕你，見了面，聊什麼都可以。男人之間的話題，一般都會圍繞女人展開。”
“行，晚上八點多，你帶他去和平飯店。”
能夠感覺到。
西門飛還有話說。
但我掛斷了電話，不想再听他說什麼。
他們肯定不想去和平飯店見我，因為，喬雪菲和佟芳華也住在那里。
如果喬雪菲攪和一下，他們想說的話，根本不敢說出來。
到了星河集團大廈。
今天，我不想見到侯家任何人。
可是剛走下車，就看到了侯睿。
她一臉落寞，像是丟失了什麼東西。
“睿姐。”
我很自然的打了招呼。
侯睿情緒恍惚，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唐海潮，最近你還好嗎？”
“挺好的。”
也不知道，侯家是否了解到了我在董家別墅的遭遇。
而面對侯睿，十分話我也只想說一分。
一起走進了樓房大門，朝著電梯的方向走著。
侯睿胯部蕩漾幅度有點大。
似乎在有意展現自己的姿色。
我不去看她，更沒有言語挑逗。
坐進專用電梯，侯睿抿嘴笑著，一雙眸子，貌似痴迷盯著我看。
“難怪柳如煙那麼喜歡你，你的容貌身材，還有你的氣質和味道，都容易讓女人想入非非。”
“不提她，好嗎？”
“我弟和柳如煙，已經離婚了，現在提到柳如煙，你也不用有什麼負擔。”侯睿笑著。
在十八樓走出了電梯。
侯睿隨同我走到了分公司。
見到了我，總經理洪利，以及全體員工，都非常熱情。
他們的微笑，他們的目光，仿佛都對我有所期待。
我的表現自然很從容，在心里說，工資不會拖欠，獎金時而發放。跟著我混，生活有保障。
辦事處升級分公司。
有了我的專用辦公室，標志是，總部董事長。
我帶著侯睿走進房間，一起坐了下來。
“這套茶具不錯啊，釉色，花紋……”
“便宜貨。”
我隨便說著，然後開始煮茶。
侯睿撞了一下我的肩，笑道“要不，我送你一套好的？瓷器的，紫紗的都有。茶盤的話，紅木的，楠木的，紫檀的都有。”
“這房間，我也很少用，不需要擺放多麼高檔的茶具。如果以後你去京城辦事，打算與我見面，可以帶一套茶具給我。”
“還當我是朋友？”
“那當然，你是睿姐，段位高，姿色誘人。”
我簡單挑逗，就不得了了。
侯睿居然撲到了我的懷里，喘息看著我。
“干什麼？”
一瞬間的不正經之後，我開始變得很正經。
推開了她，面露慍色繼續煮茶。
“前不久在我家，對你很不客氣，我一直內疚，不知道該如何彌補。”
“如果你真內疚了，就用金錢說話，給我精神損失費。不多要，800萬就滿足了。”
“一萬都不會給你，王八蛋！”
“罵我？”
“怎麼樣？”
侯睿似笑非笑，頗有與我斗嘴的心境。
可我已經有點煩了。
我將侯睿拽了起來，然後將她扔出了房間。
“睿姐，我要忙了。”
侯睿只能氣呼呼走開。
她嘴里似乎嘀咕了一句，畜生，當時你到底對柳如煙說了什麼？
早就看出了侯睿的悶騷，只不過，她把自己對男人的欲望，隱藏得很深。
而現在，侯睿和侯奇都開始懷疑，那個夜里，我在雙眼被黑布蒙蔽的情況下，曾經對柳如煙說了悄悄話。從而讓柳如煙變得瘋狂。
……
我給員工開了會，然後又和洪利一起吃了午飯。
回到和平飯店，已是下午三點。
喬雪菲和佟芳華還沒回來。
我也不能去電話問情況，只能在心里祝願一切順利。
走進自己的房間，躺在了沙發上，開始考慮回到京城以後的事。
後天，就要離開尚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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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那邊，還有很多人和事等著我。
一個多小時後。
門被人推開了。
喬雪菲和佟芳華走了進來，都是滿臉的喜悅。
“巨浪，你看啊。”
喬雪菲將合同和協議摔在了我的面前。
“我能看嗎？”我故意茫然。
“怎麼就不能看了？”喬雪菲比我更茫然。
“我是局外人啊，看了以後，豈不是窺探了佟氏制藥公司的機密。”我輕笑著。
喬雪菲很惱火的翻白眼。
佟芳華的拳頭，輕輕落在我的胳膊上。
“小畜生，怎麼說話呢？”
“師母，您覺得我該怎麼說？”我笑看著她。
佟芳華慍聲道“雪菲讓你看，你就認真看，從來都當你是自己人。”
我只能拿起合同看了起來。
密密麻麻的條款。
看似公道，卻處處都是權勢的體現。
誰更牛逼，合同條款就對誰有利。
喬雪菲扶著我的肩，柔聲問道“傻逼，看懂了嗎？”
“看懂傻逼了。”
我放下了合同，沒打算繼續看協議。
“你好像在罵我。”喬雪菲嘟嘴道。
“你要自信，去掉好像。”
“殺了你！”
喬雪菲真就摸出一把匕首，對著我揮舞了兩下。
我沒躲閃，匕首也沒踫到我的身體。
接下來，菲姐的表現很奇葩。
她居然用舌頭舔舐匕首，然後將匕首藏了起來。
我點燃了一根煙，低沉說道“菲姐，你比我明白，殺人，最好是用槍和毒藥，而不是刀子。”
喬雪菲沒有接話，而是看向了佟芳華，開始聊今夜會不會下雨。
“天氣預報說……”
佟芳華這老娘們，也只能用無聊的話題來平復心情。
我卻是說道“今晚西門飛帶著歐陽春朗過來，非要跟我見面不可。”
喬雪菲輕蔑笑著“人在極度被動情況下，就會異想天開。明知道不可能，可非要試一試。
巨浪，歐陽春朗這麼想見你，無非就是要趕在你離開尚海之前，建立交情，然後不斷的給你好處，讓你幫歐陽家族說話。
過去的一年，歐陽制藥集團利潤翻倍了，依靠的就是杜七里的六個秘方。可是以後，六個秘方變成了一個，多條生產線要停產，同時清退相當一部分員工。”
听過之後。
我笑道“這麼一來，就給人一種風雨飄搖的感覺。但是還好，歐陽制藥還沒有上市，不會影響了股票。”
喬雪菲說道“山本集團投資歐陽制藥集團之後，已經在運作上市，國際資本，看重的就是一家集團公司的市值。
這場風波，會嚴重影響了歐陽制藥的估值，這種影響會持續兩三年，甚至更久遠。”
佟芳華說道“料定未來兩三年內，歐陽制藥無法推出暢銷新藥。”
我忽然感覺到了苦澀。
活著的人，都在談論利益。
那麼今後，得到利益的人，會給杜七里燒紙嗎？
喬雪菲太開心了“好餓啊，晚飯品嘗龍鳳廳的海鮮，讓他們送到海潮的房間來。在海潮的房間吃海鮮，海鮮就是海潮。”
我幾乎欲哭無淚，苦笑著“在雪菲的房間吃雪糕，雪糕就是雪菲。”
“哈哈，你丫真溜，晚飯你多喝幾杯，然後，收拾歐陽春朗多用力。”喬雪菲說著。
我有點懵了。
看著她，問道“你希望，我揍歐陽春朗一頓？”
“他都找上門來了，不打，白不打。”
“我是局外人，我不打。如果你覺得必須打，自己上。”
看到了喬雪菲臉上的怨念，我冷笑道，“就這個節骨眼，揍了歐陽少爺，一丁點好處都沒有。”
喬雪菲點了點頭“剛才我有點想當然了，其實不打他，才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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