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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人，都被我問住了。
西門飛看著我︰“你說，這這到底為什麼？”
“西門家族有的是智囊，你沒問過他們？”我看著他。
西門飛若有所思︰“西門家族核心骨干，最足智多謀的是白文炳。
在洛海淑不見之後，我至少十次問過老白，但他說不清楚洛海淑在得罪喬雪菲之後，為什麼會失蹤。他也無法斷定，洛海淑是生還是死。
但他說過，通過經驗判斷，一個人失蹤這麼久，基本是沒了，沒有尋找的必要，他還勸我，不用對一個女人這麼執著，哪怕是青梅女孩，也不值得。”
西門飛繼續看著我，就是想讓我給他一個答案。
我只能說︰“從當時的情景判斷，正常人做不出這種事來。唯一的可能就是，當時，洛海淑的精神不正常。”
“唐海潮，你他媽胡說……”
西門飛忽而很瘋狂，撕扯我的衣物，用尚海話一頓罵。
我一把推開了他。
在西門飛即將摔到地上的瞬間，董芙蓉扶住了他。
我以為，董芙蓉的拳頭會朝著我的面部砸過來，但是，她並沒有對我動手。
“阿飛，唐海潮的分析不無道理。”董芙蓉說道。
西門飛開始了沉默。
喬雪菲嘆息道︰“阿飛，你要相信，巨浪說到點子上了，當時，洛海淑的精神狀態還真不正常。
印象里，當時她好像幾次起身然後坐下，我還問她了，海淑，你怎麼啦，屁股扎了針？當時她的笑臉風情萬種，說了不少騷話。
我以為，她是牌運好，開心才那麼說的。可現在回味起來，洛海淑秉性優雅，一般不那麼說話。”
听過喬雪菲說出的細節，我繼續說︰“也許當時洛海淑被某種藥物或者邪術給控制了，所以才會喪失理智，忽然動刀子。”
西門飛很是詫異，說道︰“巨浪，你是說，洛海淑早有準備，參加牌局就是為了對喬雪菲動刀子？”
“有這種可能，背後控制洛海淑的人，和京城喬家、馮家有仇。但是，洛海淑本身不是格斗高手，也不擅長刺殺，真想動手，也不該讓她來。”
我沉思之後，“還有一種可能，洛海淑在精神失常之後，針對的並不是喬雪菲，而是任何一個她可能接觸到的人。之所以刀子對準了喬雪菲，那是因為彼此關系最好，印象最深刻。
記得我小時候，媽媽說過一件很殘忍的事，有個人在精神分裂發作的時候，竟然用鏟子把自己母親給打死了。
事後，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過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怎麼死的。
可是身邊知情的人，都不敢告訴他真相，生怕他受到刺激之後，病情更嚴重。”
西門飛惘然看著莫名的方向，低沉道︰“我也听過類似的事，一個年輕人忽然精神失常，掐死了自己的老布，後來他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自殺了。
巨浪，你不是等閑之輩，我比較相信你的分析，當初，洛海淑的精神狀態應該出了問題。
到底是誰如此狠毒，有種沖我來，為什麼要殘害我最在乎的女孩。”
西門飛捂著臉痛哭，悲痛欲絕。
習慣漫游花叢的黑道少爺，對青梅女孩這般的痴情。
我的大腦飛快轉動，幾乎要冒煙。
遇見類似的事件，我習慣考慮一種極端情況。
最不可能的人，可能就是真凶。
“我準備見一見西門家族最厲害的智囊，白文炳。”
“老白……”
西門飛說道，“他並沒有深度參與西門家族的生意，這麼多年，他一直在經營自己的文玩店。但西門家族沒少給過他好處，每次需要他出謀劃策，或者參與某個事件，都不會虧待了他。”
“這樣啊，那就更可疑了。有規模的文玩店，少不了從國內西南地區，以及東南亞進貨，容易接觸到會邪術的人。
而且，白文炳這個人，本身可能就會邪術。從洛海淑的表現來看，不像是中了蠱術，更像是魯班術。”
我很佩服自己。
居然信口雌黃，提到了魯班術。
我什麼都不懂，說了這麼多，無非就是讓西門飛看起來，我在為他考慮。
西門飛目光灼灼看著我。
“魯班，那可是公元前的木匠，2500年前的人物，現在，他還有徒弟？”
“看來，你從沒有接觸過魯班術，你也根本不懂魯班術的神奇與歹毒。”
然後，我說了很多關于魯班術的傳說。
比如，魯班術分上中下三冊，上冊中規中矩，中冊和下冊愈發的神奇與歹毒，完全就是不可思議。
要學此術，必先絕後。
魯班術有所成的人，一般沒有好下場，要麼肢體不全，要麼精神失常，要麼絕後。
西門飛听得入迷。
他身邊的人，卻都是雲里霧里。
董芙蓉詫異的看著我，冷聲道︰“這可不是小事，你要對自己說的話負責，不能誤導了西門少爺。那個白文炳，的確沒有結婚，沒有後代，但這不代表他會魯班術。”
“胖荷花，你也是武術世家出來的，接觸過三教九流的人，你想必听說過魯班術。”我看著她。
“不但听說過，我和家人，甚至認識一個會魯班術的人，當年，那個人施展挪移術，將一個女人的鐲子和內褲，變到了自己手里。”董芙蓉似乎一直在回憶曾經見過的那個人，還有神奇的情景。
“後來呢？”我問道。
“後來那個會魯班術的人，坐在街邊曬太陽，看到一輛吉普車開了過來，他忽然朝著吉普車瘋跑過去，撞死了。”董芙蓉若有所思。
“這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思維和行為導致的，有點類似雙向情感障礙。”
我看向了西門飛，“說了這麼多，可以算一個思路，回頭，約白文炳見個面。”
西門飛說︰“如果事實不是這樣，如何？”
“如果不是，那就繼續尋找。在沒看到結果之前，你不能夠質疑和痛恨菲姐。”我冷聲道。
“好！”
西門飛伸出了右手。
我和他擊掌，這算是比較友好的互動。
我問他︰“你想從我的公司拿貨？”
“不拿。”
西門飛起身，來回走動，拍打了幾下雙腿，“巨浪，你力道真大，一巴掌差點扇死了我，我渾身都要摔散架了。可你不是胖荷花的對手，她一屁股能坐死了你。”
“呵呵……”
我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因為西門飛說的，是比黑龍十八手更狠辣的招式。
如果個頭一米八六，體重250斤的胖荷花從天而降，我根本招架不住。
西門飛帶人離開了。
走出去的瞬間，董芙蓉很輕蔑的瞪了我一眼。
房間清淨了。
可是，我的腦袋還是有點大。
“媽比！”
喬雪菲罵了一聲，給我來了一腳，無奈道，“唐海潮，你就是個人形攪屎棍，我真後悔帶你來尚海。
你他媽對西門飛說的都是什麼？整個尚海灘，都未必有接觸過魯班術的人，而那個白文炳，他和西門家族有二十多年的交情了。”
我只好沉默。
在西門飛離開之後，我也不知道，自己都說過什麼。
可潛意識里，我也覺得自己說過的話，有著靈感來源。
大概就是因為，自己听過了幾個很特別的名字。
比如，嘗試出軌甚至離婚的楊花，像是水性楊花；理發師李瓊，像是越理發越窮。
而失蹤女孩洛海淑，名字其實也很特別，三個字都帶水，對于一個五行缺水的男人來說，洛海淑這樣的女孩簡直是求之不得啊。
看著氣急敗壞，恨不得對我開槍的喬雪菲，我條理清晰說出了自己的靈感來源。
“我呸！”
喬雪菲直拳打擊我的心口，憤懣道︰“你這是在害我，如果以後無法收場，我只能把你留在尚海灘。
你拿出余生來，給西門家族賣苦力，順便跟250斤的胖荷花過日子。”
喬雪菲急得跺腳。
看得出來，她一點都不想因為自己和西門家族的恩怨，去牽動整個喬家和馮家。
我只能將她摟在懷里安慰。
“走一步看一步，指不定我的推斷那是瞎貓踫了死耗子，說不定白文炳真有問題。
你也該看出來了，人家西門飛就沒想過從巨浪貿易公司拿貨，找麻煩就是為了釣你過來，目的就一個，尋找洛海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