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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利亞心花怒放，盡情展現俄羅斯風情。
“唐總，跟著你混，心里更踏實，日後你的事要多讓我參與，我會成為你的左膀右臂。我要走進你的生活，並且在你的生活里綻放。”
“行。”
我輕拍了她一下。
然後，瑪利亞對我的稱呼從唐總變成了巨浪，問我︰“如果滿分是100，那麼你對我的信任能達到多少分？”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
說太高了，顯得我草率，可如果說低了，瑪利亞又會不高興。
我只能說︰“80分。”
瑪利亞淡藍色眸子里飄著傷感，委屈道︰“我全心全意為你效力，我的身心都可以給你，可在你的心里，我的地位好低。”
“瑪利亞，你就別耍脾氣了，今天我的心情不太好。至于你的身體和心靈，你先自己保管。如果你真的想走進我的生活，我會給你機會。你可以綻放，但不能給我添亂。別以為你超級漂亮，我就不舍得擰斷你的腦袋。”
看到我動怒了，瑪利亞又開始道歉。
以後，牛家就不是她的靠山了，她又不想讓自己的生活品質下降，只能討好我。
一直到傍晚，我才離開了公司。
開車回四季小區路上，我接到了範詩諾的電話。
“干爹，忙嗎？”
“空中小姐，就當我求你了，以後不要喊干爹，我就比你大一歲。”
“我不管，我崇拜你，我就要喊你干爹。”
“說說看，你認下幾個干爹了，他們都對你做過什麼？”
“你是我唯一的干爹，你對我做過什麼，你心里清楚。”
範詩諾這麼說。
就好像，我曾經對她做過什麼，只是自己忘記了。
“空中小姐，我希望你是一個美麗而明媚的女孩，之後你的表現不能夠讓我煩躁，如果我對你的好印象變成了壞印象，那就沒心情幫你了。”
“我不喜歡自夸，但是了解我的人都說，範詩諾是個好女孩，很漂亮，很孝順，待人有禮貌。難道，好女孩就不能有干爹嗎？
我家里沒有背景，也沒有錢，我看準了你，就要抱你的大腿。如果你生氣了，就讓馬九妹過來揍我。我不會還手的，如果被揍疼了，我就嗚嗚哭，要不然，還能怎麼辦呢？”
範詩諾說話的聲音有了哭腔。
我心里的煩躁，化作涓涓水流。
不怎麼了解她的秉性和生活習慣，但直覺告訴我，範詩諾是個好女孩。
“告訴我，你為什麼選擇做空中小姐？”
“你猜。”
“我心里有兩個想法，一個低俗，一個高尚。你要麼就是覺得自己容貌姣好，身材很棒，可以成為空姐，拿高薪，順便勾引富豪；你要麼就是覺得，成為空中小姐，當自己飛到某地，忽然會遇見被拐走多年的弟弟。”
我說話的時候，電話那頭的範詩諾一直很安靜。
但是我能想到，她在流淚。
也許她的嘴角有著莫名的微笑，可一直都在哭泣。
可是，人販子讓她家破人亡，不管多少眼淚，都換不來幸福。
範詩諾說話了︰“干爹，你希望我是低俗的還是高尚的。”
“我希望你白天是高尚的，夜里是低俗的。”
“干爹，你混蛋。”
“聰明女孩，不會讓混蛋做干爹，你應該當我是好朋友，喊我海潮，或者巨浪。”
“干爹。”
“哎。”
範詩諾就認準了我是她的干爹，我不得不答應。
“其實，我選擇當空中小姐，就是為了在某地，能與失散多年的親弟弟不期而遇。
我的弟弟小言，小時候就特別喜歡飛機，他說，長大了想當飛行員。不知道小言是否還在人世，是否有機會長大成人……，作為姐姐，我只能通過另外一種身份來完成他的心願，成為空中小姐。
干爹，你說什麼時候能有消息？不管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自從在後海，你讓我看到了希望，我的時間都是按秒過的。
我時而就會看自己的手表，秒針移動，仿佛弟弟小言的腳步再朝著我和媽媽靠近。”
範詩諾的執著，給了我巨大的壓力。
我整個人仿佛掉入了深海，被海水包圍，正在承受巨大的壓強。
範詩諾喊干爹，但我不能喊她女兒。
她就比我小一歲，是個婀娜多姿的空中小姐。
面對她，我比較正經，可這不代表我沒有別的想法。
我低沉說︰“你忘了，你說過什麼，不管結果如何，你都能夠接受？”
“我是能夠接受，可結果在哪里，我要等不及了。”
“今晚我去見兩個特殊的人，整個尋找線索的過程，也不需要你參與。你要做的就是，調整好自己的心情，照顧好自己的母親。”
結束了通話。
比起之前，我更加了解範詩諾。
體會到了她的怯懦與傷感，就好像我和她已經認識很久了，親眼見證了她家里的悲劇。
回家看了一眼，然後我去了附近的飯館，坐在靠近牆壁的位置，吃著川菜，喝著牛欄山。
心里想的卻是巨浪食府的生意。
傍晚到夜里十點多，都是上人高峰。
巨浪食府，每天都要營業到午夜之後，部分廚師和服務員，需要兩班倒。
按照目前的營收和利潤計算，巨浪食府一年大概能賺兩百多萬。
分到我手里會有上百萬，可也就相當于我的貿易公司一筆單子的收入。
手機響了，來電是李琴歌。
“巨浪，給你說個事。”
“怎麼了？”
“最近我發現，葉子的情緒有點問題。半個小時前，葉子居然躲在洗手間哭起來了。等她走出來，我問她，怎麼哭了，她說自己沒哭。”李琴歌很為擔心說著。
“葉子已經是抑郁癥患者，微笑型抑郁癥。人前看起來很開朗，其實精神很抑郁。以後，你照顧好葉子，不要讓她出意外。
葉子不再是特殊身份的便衣警察，生活節奏和以前比起來，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需要拿出很長時間來適應。
而且，就和你一樣，葉子在世上沒有親人了，只能是我們這些朋友關心她。”
囑咐李琴歌的時候，我心里很沉重。
李琴歌的響應，讓我非常滿意。
“巨浪，你放心，我不允許葉子出現意外。”
“以後，你要讓自己成為葉子的榜樣，用你的明媚來感化她。”
“好！”
李琴歌哼聲道，“像我這種沒心沒肺的人，就不會抑郁。別人怎麼整我，我都要堅強活下去。”
“小娘們，你的心態可以啊。”
我掛斷了電話，大口喝酒。
……
夜里九點多。
我趕到了三里屯經典酒吧。
每當來到這里，我都忍不住會想，這是喬家的產業、
之前，我差點就得到經典酒吧20%的股份。
菲姐要給我股份，可我沒要，于是就這麼錯過了。
如果她再提一次經典酒吧的股份，我立馬就答應了。
可如今，菲姐都不怎麼朝著這方面考慮了。
“媽比，這酒吧不是我的，我來了，就跟個顧客似的。”
心里腹誹的時候，我看到馬永真、馬九妹在卡座坐著。
他們身邊的兩個人，都在貌似好奇看著我。
“海潮。”
馬永真朝著我招手，然後對身邊的兩位說，“我有數不清的徒弟，桃李滿天下，其中最讓我引以為傲的就是唐海潮，人稱巨浪。”
等我走過去。
馬永真說︰“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朝陽區魏老四，干什麼的不用我多說，江湖地位可以。”
“魏叔，見到了你，我很榮幸。”
跟一個賊頭這麼說話，我心里有點不舒服。
但是有求于人，我應該拿出態度來。
馬永真又說︰“這位是永定門，蠍子。”
我笑著對著蠍子點了點頭。
這貨，曾經是人販子，後來金盆洗手之後，開始了旅館和仙人跳。
絕對不是好人，可他活的還不錯，習慣出入燈紅酒綠的場所。
而他，今晚也是來幫忙的。
我坐了下來，馬九妹給我倒了一杯酒，慍聲道︰“巨浪，我可提醒你，今晚喊了兩位江湖前輩過來，是為了解決問題，你別說沒用的。”
“師姐，你以為我傻？”
“你這個人，有時候就是不太聰明。”
面對馬九妹嬌嗔的鄙視，我只能俏皮的眨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