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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
如果今晚我對馬九妹表白，求她做我的女朋友，她未必很開心。
就好像我對她的情誼有限，而我是為了讓空中小姐拿到清朗丸，所以才這麼做的。
我朝著馬九妹看了過去，發現她似乎很期待？
“九妹，認識以來，我對你的情誼，你懂。”
“沒錯，我很懂，你已經讓我傷心和失望好幾次了，你心里沒我。”
“九妹，如果你不是故意這麼說的，那只能說明你不明白我的心。今晚，當著當著師父、師母、師兄的面，我向你表白，我喜歡你，做我的女朋友吧。”
氛圍到了，我只能勇往直前。
勇敢的表白之後，我開始觀察每個人的表情。
馬永真和佟芳華，一直用眼神提醒馬九妹，希望她立刻答應。
馬嘉豪的表情，卻是有點玩味兒。
最近一段時間，我和馬嘉豪沒怎麼接觸，不知道他對我的印象是升了還是降了。
馬九妹遲疑之後，踢了我一腳，冷笑道︰“唐海潮，抱歉啊，我拒絕你的追求。今晚不答應，一輩子不答應。”
“師姐，給個機會啊。”
“給你媽個機會。”
“好啊，讓我媽來，讓她替我表達心意。”
我拿出了手機，假裝要給自己的母親打電話。
沒人阻攔，可我也不能真把電話撥出去。
我很尷尬的看著馬九妹。
“之前你對我表白，我拒絕了，今晚，我對你表白，你也拒絕了。這麼一來，扯平了。要不從明天開始，咱倆就湊合在一起算了，一不小心就能幸福一輩子。”
“我不，我拒絕你啦！”
“好吧。”
不知道馬九妹是不是故意的，反正我覺得今晚自己得逞的可能很小。
我很沒面子，不知道自己應該留下來還是應該離開。
佟芳華笑道︰“那就日後再說，你們的事，我不參與了。能不能走到一起，看緣分。如果真沒走到一起，好像也不是多麼可惜。”
剛才還撮合，可現在，師母居然潑了冷水？
之前就這麼想的，還是忽然之間的覺悟？
我有點煩躁，看向了馬嘉豪。
“你來說，我跟你姐是不是很般配？”
“姐夫。”
馬嘉豪立馬就改口了，可見他心里十分支持。
馬九妹揮手扇了他一巴掌，慍聲道︰“你大腦進水了啊，見了誰都叫姐夫？”
“你弟我是那麼沒水平的人嗎，咱什麼段位？有資格給我當姐夫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唐海潮。”
馬嘉豪說著，“姐，你就別難為自己了，心里分明很愛，很在乎，為什麼非要拒絕？”
“巨浪這王八蛋，之前拒絕了我三四次，今晚如果不拒絕他一次，我一輩子都覺得自己低他一等。
他什麼東西啊？沒文化，幾乎是個文盲！會功夫，但是不講武德。他也就人比較帥，身材特別好，讓女人看了很有感覺。”
馬九妹盡情鄙視我，其中也有一星半點的贊美。
我甚至痛苦起來。
我怎麼就成文盲了，沒有讀過名牌大學，但我有過部隊經歷，肚子里有點墨水，為人處世，有自己的手段。
說我不講武德，我不想反駁。而我，為什麼要講武德？
我剛想到了一點說辭，馬九妹就回了她的房間。
馬嘉豪拍了拍我的肩，笑道︰“你在我姐心里的地位特高，事在人為，將來結什麼果，看你的表現。”
我點了點頭。
馬永真帶我去了一個房間，笑著說︰“海潮，今晚你就住這里。你就當今晚沒有過表白那一幕，不用放心上。”
“師父，我對九妹越來越喜歡了。”
“好現象，可我不是九妹，我是他老子。”
馬永真走了出去。
我坐到了床邊沙發上，點燃一支煙，仔細回味馬九妹的心境。
甚至擔心，九妹有了別的意中人，準備好了疏遠我。
門開了。
多麼希望走進來的是馬九妹，可走進來的卻是馬嘉豪。
“巨浪，有個事，剛才就想說。”
“你說。”
“我和許月圓好了，下周就會領證。”
“什麼？”
我不可能不震驚。
我和許月圓有過糾葛，後來我和許家鬧得很不愉快。
可現在，馬嘉豪和許月圓要走到一起了？
“嘿嘿……”
馬嘉豪頗有喜感的笑著，“巨浪，我不怪你睡過許月圓，以後不要繼續睡她就好。”
“你……”
“怎麼，我冤枉你了？”
“以前的事不提了，祝福你們。”
“巨浪，睡不著的時候，你多想想，大明星許月圓對你的愛是怎麼變成恨的。”馬嘉豪面色凝重。
“以後，她就是你媳婦了，我一直琢磨她做什麼？如果下周領證，那你們準備什麼時候舉行婚禮，允許我喝喜酒嗎？”
“舉行婚禮也許在秋冬，也許在明年，我和她先把證給領了。”
馬嘉豪朝著房門走去，扭頭又說，“以前，我就和你一樣，很想給喬雪菲的孩子當後爹，可她不給我機會。”
我看著他，什麼都說不出來。
馬嘉豪打開門，走了出去。
我不得不嘆息︰“不是我不明白，這世界變化快。一個人，真不知道明天的事兒。”
凌晨兩點多了。
躺在床上，我根本睡不著。
濃烈的傷感像是粘稠的糖漿一樣將我包圍。
苦澀的滋味似乎也有著甜絲絲的感覺。
有得也有失，可自己活到了今天，也賺到了不少便宜。未來，似乎也比較美好？
門開了。
馬九妹走了進來。
容貌清麗，婀娜多姿的師姐，穿著睡裙，邁著優雅的步子走過來，坐到了床邊上，縴細的玉手落在了我的心口。
“巨浪，你傷心了？”
“嗯。”我抓住了她的手，輕輕的撫摸。
“以後，我和你不需要誰向誰表白，也不需要拿出很多時間和精力來談戀愛。等兩年後，如果你未娶我未嫁，那咱就領證，一起過日子。”
“好。”
我拽了一把，讓她躺在了我身邊。
“干什麼，你還想在我家里辦了我？”
馬九妹扔開了我邪惡的手，哼聲道，“來你的房間，主要是聊範詩諾去拿藥的事。昂貴的清朗丸，可以免費贈送，但你對她不能用情太多。
如果一個男人玩一個女人的同時，讓自己的心陷了進去，這是傻比。
還有，見了面以後，涉及到了尋找範詩言，你不能夠給範詩諾太多的希望。
我們都要想到一種可能，即便找到了當年的人販子，也未必就能找到活著的範詩言。
人販子把小孩子弄走了，不一定會賣給需要孩子的家庭，還有可能是采生折割，然後強迫乞討。
如果是這種可怕的情況，那麼在這個孩子失去了利用價值之後，就會弄死，毀尸滅跡。”
我沉默了。
更希望看到李雪梅、範詩諾與範詩言團聚的畫面。
可希望越大，可能失望越大。
如果找到了人販子，得到的線索是，範詩言已經死了，那麼找到了還不如沒找到。
沒找到，心里一直有牽掛和念想，找到了反而絕望了。
“師姐，我想讓人販子付出代價。”
“所有人都想讓人販子付出代價，可人不是神，不能通過意念來控制人販子團伙的命運。做過了喪盡天良的事，也未必會得到報應。比如你這狗東西，你那麼狠，到現在你還不是活得好好的。”
“馬九妹，我就不喜歡跟你聊天，滾出去。”
“哎吆，這就急了，不是剛表白被拒絕過嗎，啊……，你個混蛋干什麼，滾一邊去，別亂踫……”
馬九妹推開了我。
我一個翻滾，後背朝著她。
馬九妹給我後背踢了一腳，一陣罵。
馬九妹再次提醒我，不要為了面子就給範詩諾做各種保證，這容易好心辦了壞事。
她走了出去。
我心里的想法，越來越現實了。
如果一番努力之後，得到的只能是當年的範詩言先被采生折割乞討，然後被殺的消息，這相當于給李雪梅和範詩諾吃了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