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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點多。
臉上的傷口疼得睡不著。
房門忽而開了，李琴歌走了進來。
我家里沒有她的睡衣，她身上只有一條內褲。
看著她豐滿的曲線和細嫩的肌膚，我輕聲道︰“是不是我家里暖氣太熱了，睡覺你都把罩子給扔了。”
李琴歌什麼都不說。
她嘴角的微笑貌似苦澀，也貌似甜蜜。
她忽然就開始了倒騎驢，我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幾十分鐘後，李琴歌對著我豎起了大拇指，然後走了出去。
我沒覺得自己被李琴歌給虐了。
來自她的瘋狂，增強了我戰勝傷痛的斗志。
畢竟，身體好起來之後，才可以去浪。
我再次告誡自己，日後盡量避免身受重傷。一直好勇斗狠，可能沒有好下場。
我要進一步學會利用別人，去達到自己的目的。
打人，不一定需要我動手。
辦事，不一定需要我露面。
早晨。
李琴歌在我家里吃了早飯，先離開了。
葉子在廚房洗碗的時候，時而呵呵笑。
我走過去，慍聲道︰“你笑個蛋？”
“我笑你！”
葉子嫵媚看著我，“夜里，李琴歌差點就把你干廢了。”
“最近，我拒絕撩騷。”
這個話題太容易起反應了，如果哪句話說不對，葉子可能給我腹部來一拳，讓我更難受。
我從廚房走出去，坐在客廳看著電視。
這時候，我接到了牛公子的電話。
“我在路上，送錢給你。”
“你和誰？”我問道。
牛啟銘沒有回答就掛斷了。
半個小時後，我從玻璃窗看到，一輛豪華轎車開了進來。
從車里走下來兩個人。
牛公子身邊的女人，就和他一樣其貌不揚。
但是個頭很高，身材很火辣。
在我看來，一個長相不怎麼好看，但是身材很火辣的女人，也應該算是美女。
這女人，肯定就是牛啟銘的姐姐，大啟集團董事長和總裁，牛啟婭。
听到了敲門聲，我走過去打開了房門。
兩人走了進來。
牛公子將手里的皮箱穩在了茶幾上，笑道︰“給你介紹一下，她是我姐，牛啟婭。”
“看出來了。”
我隨便這麼一說，牛啟婭就不開心了。
“你從哪里看出來的？”
我臉疼，本來就不想多說話。
更何況，這個問題不好回答，我只能無辜的看著她。
做工考究的小西裝勾勒出了她的曲線。
里面的淡紫色毛衫，色澤艷麗，質地細膩。
如此的著裝，容易讓人的肌膚舒適，讓人的心境高傲。
牛啟婭沒有繼續追問，而是坐到了沙發上。
牛公子繼續站在地上，邪魅的笑著︰“昨天的擂台，我姐不方便露面，但是她對你很好奇，所以大年初一非要跟我過來。”
我擺手提醒牛公子坐下，然後我坐到了牛啟婭身邊。
她身上的香水味很輕，但是很好聞。
就好像她並沒有用香水，而是肌膚散發出的味道。
“牛總，既然你對我很好奇，那麼見了我，你最想問什麼。”
“唐海潮，你的位面不夠高，你了解的信息很有限，見了你，我只想問你，腦袋被打成了狗頭，疼嗎？”
牛啟婭的嘲諷，竟然讓我很無語。
其實我心里有很多話可以說，比如提到與我過招的北狂。
但我不敢多說，因為牛啟婭只需要一個眼神，就可以讓牛啟銘對我拳打腳踢。
牛公子的德行，干得出毆打傷員的事。
在自己家里，我竟然這般被動。
牛啟婭的手放在了我的大腿上，又是撫摸，又是揉捏。
牛公子就像是什麼都沒看到，慍聲說︰“便衣警察跑到哪兒去了，怎麼也不敢露面？”
一個次臥的門開了。
葉子走了出來，笑道︰“便衣警察在這里，牛公子有何貴干？”
“我準備放過你，怕你膝蓋受傷，再說了，你哪有小貴子好玩。”
牛公子輕笑著，“黑鳳凰案件告一段落，你打算什麼時候脫離警察系統？”
“元宵節以後開始辦手續。”葉子看起來很不耐煩，忍著憤怒回答。
“以後去哪里？”牛公子問。
“唐海潮要開公司，我準備在他的公司上班，賺點工資。”葉子說。
“也好，哈爾冰沒了你的親人，也沒有你的朋友，你回去了也是落寞。還不如留在京城，跟著巨浪沒羞沒臊混下去。”牛公子笑著說。
葉子遲疑之後，轉身就要回房間。
牛啟婭看著她的背影，用一種很有磁性的聲音說道︰“葉子，要不你去大啟集團？起步就是部門副主管，工資和獎金都很豐厚。”
“大啟集團實力雄厚，但我就想跟著唐海潮。如果唐海潮去大啟集團，我才會去。”此刻，葉子的情調，像是一個倔強的小女孩。
牛啟婭清冷看著她︰“這麼不識抬舉？”
我冷聲道︰“牛啟婭，你不要為難我的朋友。”
“我他媽就為難她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牛啟婭伸手支起了我的下巴頦。
我隨之撥開了她的手。
忽地，牛啟婭手里竟然多了一把槍，頂住了我的額頭。
這速度，真夠快的。
可見牛啟婭是用槍高手，恐怕也是格斗高手。
“巨浪，如果我打爆了你的腦袋，看誰能給你包扎？”
“大年初一，動刀動槍都不好。”
“怕死啊？”
“我怕你太騷！告訴你個事兒，我家里炸藥都有。”
看到牛啟婭走神，我立馬奪了她的槍。
有心用槍身給她腹部來一下子，但我忍住了。
身上有傷，我沒信心同時對付牛啟婭和牛公子。
哪怕沒有傷，我和葉子對付牛啟婭和牛啟銘，也未必能賺到便宜。
看到牛啟婭伸出了右手，我只能又把槍還給了她。
“唐海潮，可以讓葉子跟著你混，但你必須看住了她。時刻要提醒她，不在其位不謀其事。好奇心不要太強，千萬不要做孤膽英雄。”
“牛啟婭，你的擔心都是多余的。以後，我和葉子都只想賺錢，享受生活。”
“要不，你們結婚算啦。女大十，真的值。”牛啟婭嗤嗤笑著，騷味又丑又辣。
“我倒是想，但是葉子不會嫁給我。牛啟婭，你覺得我和喬雪菲結婚，怎麼樣？”
“喬雪菲能看得上你，那就怪了。喬家和馮家，位面越來越高，人家是真正的大家族。”牛啟婭傲慢的笑著，用眼神提醒我，她也是真正的豪門，不比喬雪菲遜色。
我釋然說道︰“如果我和菲姐結婚了，一定請你們喝喜酒。”
牛啟婭微微仰頭，慍聲道︰“知道啦，你喜歡生過孩子，離過婚的女人。啟銘，我們走。”
牛公子和牛啟婭離開之後，我打開了皮箱。
除了鈔票，里面還有個紙條。
我伸手要拿起紙條，葉子攔住了我。
“會不會有毒？”
“不會，牛公子不敢明目張膽給我下毒。”
我展開了紙條，看到了上面的幾行字——
巨浪，我的朋友，如果潘可卿聯系你，記得在第一時間告知我；
如果你發現了潘可卿和譚銀山的蹤跡，也務必要告知我。何時何地，都不要給對方提供任何幫助，否則，你會害了自己，我和你，喬家和你，都會反目。
看過之後。
我將紙條撕碎了，扔進了紙筒。
葉子說道︰“如果以後，你在某個地方發現了潘可卿和破爛譚，你會怎麼做？”
“我就當沒看到。”
我的臉又開始疼，可我又點燃了一支煙。
尼古丁的刺激才能夠讓我明白，自己到底是什麼心境。
“以前，我對潘大郎的痛恨，主要是因為，他曾經那麼對待過李琴歌。
其實我對潘北辰和潘可卿，並沒有多少痛恨，不管他們混得是哪條道兒，都沒有做過傷害我的事。
事情發展到現在，潘北辰的媳婦被炸死，兒子被殺死，潘北辰自己被捕，潘可卿亡命天涯。江湖大哥潘北辰的悲催，簡直比骨灰都真實。
假如有一天，潘可卿走投無路不得不給我打了電話，我可能會給她提供一定的幫助。我不會考慮她是誰，我就當自己幫了一個不相干的路人。”
說了很多心里話。
我忽而意識到，這種情況在99年內，就很可能發生。
葉子一直在看著我。
她的眼神很復雜，有茫然，也有欽佩。
“巨浪，你夠男人。今晚，我也想倒騎驢。”
“你可以側身，也可以面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