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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
之後一段時間，潘北辰果然動用了江湖能量。
幾次帶領多輛車，上百人，在不同的場合耀武揚威。
就好像，在愛人和兒子先後慘死之後，他迎來了第二春。
同時。
潘北辰也發布了江湖懸賞，據說涵蓋了京城、華北、津門，三晉……，多方江湖勢力。
誰如果能提供凶手線索，獎勵200萬元，誰如果能生擒凶手，獎勵500萬元。
99年初，潘北辰追查凶手開的價，遠遠高于雇凶殺人。
江湖因此風起雲涌。
但是潘北辰的騷操作，似乎並沒有影響到我的生活。
已是二月初，我都準備好迎接春節了。
這將是我出獄後第一個春節，我必須讓自己過個好年。
一個早晨。
我穿著一條內褲，從臥室走了出來。
“葉子，怎麼還沒做早飯，我都餓了。”
“混蛋，你快點滾回房間，穿好衣服再出來。”
葉子隔空對著我揮舞拳頭，然後跑去了廚房。
我穿好衣服，洗漱之後，坐到了客廳里，給自己點燃了一支煙。
葉子開始給餐桌端早飯，提醒我坐過來先吃。
我說道︰“有種感覺，今天家里要來特殊客人。”
“誰啊，你夢里出現過的破爛譚？如果他沖過來了，要提到殺人。”
“如果破爛譚真來了，不管他是提刀還是開槍，都休想除掉我。我一頓毒打，讓他從高手變成爛泥。”
“巨浪，原來你心里也承認破爛譚是高手。雖然你很狂，但你的心態沒多大問題。”
葉子又從廚房端了湯過來。
我和她一起吃著早飯。
葉子小口吃著蔥油餅，輕聲道︰“雖然春節還沒來臨，可這畢竟到了二月初，留給專案組的時間，還有11個月。”
“葉子，你很想出力，可又感覺到無能為力？”我很真誠的看著她。
葉子輕輕點頭︰“專案組為了保護我，才讓我住到了你家里，我不像是在破案，更像是在和你同居。”
我急忙糾正︰“你說的不對，咱倆也沒做同居該做的那點事啊。看到我不穿睡衣，你都氣急敗壞，你也不讓我做。”
“就不讓你做，看都不給你看，好好吃飯。”葉子氣呼呼說著，臉上有著輕柔的紅霞。
听到了敲門聲，我頓時怔住了。
“這特殊客人，來得有點早。”
“誰？”
“開了門才能知道是誰。”
我走過去打開了門，出現在眼前的人，讓我大為吃驚。
竟然是佟芳華。
我曾經喊過師母的那個女人。
她手里提著很多禮物，有名貴的煙酒茶，也有名貴補品。
“你怎麼來了？”
“很久不見，來看看你。”
“進來吧。”
我心里不免怪異。
我和佟芳華說話，就像是老情人之間的問候。
就好像，我與她曾經有過風花雪月？
佟芳華在客廳坐下來，禮物都放在了茶幾旁邊。
“馬永真讓你來的？”
“他沒資格支配我，我來了，只因為我想來。”
佟芳華微微喘息著，看起來心情很糟糕。
今天，我應該是她想見到的人。
可是來到我家里，並沒有讓她的心情好起來。
“你先坐著，我先吃飯。”
我懶得給佟芳華端茶倒水，又坐到了餐桌旁，繼續和葉子吃早飯，聊的是最近流行的歌曲，以及春節期間即將上映的電視劇。
葉子則是用眼神提醒我，其實不該冷落了佟芳華。
抬手不打笑臉人，對方可是上門來送禮的。
吃過早飯，我走到客廳，坐到了佟芳華身邊。
“佟醫生，你提著這麼多貴重禮物來了我家里，讓我心里很不踏實。”
“你以為，我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我並沒有這麼想，但是最起碼，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有話您說。”
我凌厲的看著她。
她卻是貌似哀求看著我。
似乎想讓我幫她，似乎想讓我滿足她。
佟芳華姿色可人，風韻猶存，但我對她，還真沒有那種沖動。
假如睡了馬永真的媳婦，馬九妹的老媽，也不可能讓我有任何成就感。
“唐海潮，你知道我有多麼痛苦嗎，嗚嗚……”
佟芳華滿臉幽怨，哭哭啼啼。
這就讓我有點不會了。
我培養好了針鋒相對的心態，可她卻在賣慘。
“對于一個本來很幸福的家庭來說，忽然開始了冷戰，你肯定不適應。這才剛開始，以後慢慢你就適應了。”
“你說我做的都是什麼事，當初洪虎到底有什麼好，我為什麼跟他鬼混？”
“約莫是因為，你很想體驗一下，馬永真之外的男人，會是什麼滋味。任何一個已婚女人，都會對別的男人產生好奇。”
我這麼去解釋，佟芳華肯定是認可的。
“唐海潮，我來你家里看望你，並不是希望你為我說情，自己種的苦果，我會自己慢慢吞下去。
我來了，只是想告訴你，雖然你嚴重傷害了我，但我依然很欣賞你。
如果哪天，你和九妹兩廂情願，想走到一起建立家庭，我一定不會反對。”
佟芳華居然提到了我和馬九妹的將來。
我選擇沉默。
佟芳華笑道︰“看得出來，鬧了幾次矛盾之後，你對九妹還是心熱啊。”
“我對九妹沒有太多的想法，但我對她肯定也沒有壞心。假如有人讓我去傷害九妹，我會將那個人碎尸萬段。”
我說話的時候，在佟芳華的眼里看到了欣慰。
“禮物你收下，我走了。”
佟芳華在我家里停留不到半個小時，听我說了那麼幾句話，這就離開了。
我送她出門。
等她開車走遠後，我在附近溜達了十幾分鐘。
吹過了寒風，頭腦更加清醒。
回到家。
再去看著這麼多禮物，我想到的是，煙酒茶和補品，有沒有下藥？
佟氏杏林堂，有救人的藥，也有整人的藥。
傳說中，某些藥物能讓人痛不欲生，甚至死于無形？
“這麼多禮物，如果扔了，怪可惜的。”我說著。
“如果你扔了，被人撿走了，豈不是有可能害了別人。如果銷毀，冒了黑煙污染環境。不如找人檢測一下，如果沒問題就留下。馬上就是春節，你家里物質豐盛，我也跟著享福了。”葉子笑道。
我給喬雪菲撥了電話。
“巨浪，怎麼啦？”
“佟芳華來過，給我送了不少禮物，煙酒茶和補品，簡直幾萬元。”
“這事兒……”
喬雪菲無奈笑著，“還真沒想到，佟芳華來了這麼一手。既然她送了禮物給你，收下就是了。如果她撲到了你懷里，你甚至可以摟住她。你不用對馬永真和馬九妹負責，因為佟芳華自願的。”
“菲姐，你說的都是什麼？我給你打電話，你不明白我的意思？”
“巨浪，你多慮了，就佟芳華目前的處境，她怎麼敢下藥謀害你？算啦，為了讓你心里踏實，我把禮物帶走，找人檢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