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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葉子一起吃飯。
牛肉大蔥包子，還有三道菜一個湯。
我吃的是有滋有味，時而看葉子一眼。
“好吃嗎？”葉子柔聲問道。
“好吃，如果你是我媳婦就好了。”
“你媳婦不該是我這種老女人，按照京城的風俗，等過了春節，你也才26歲，而我都要奔四去了。如假包換的老處女，越想越沒前途。”
葉子忽而很落寞。
我不知道說點什麼，才能夠讓葉子高興起來。
葉子一直看著我，似乎在期待來自我的安慰。
我輕笑著︰“葉子，你就不要一直埋汰自己了。每次听你這麼說，我心里都很不舒服。
如果你照過鏡子，就該發現自己的容貌很顯年輕，很耐看；如果你洗過澡，觀察過自己的身體，就知道自己很豐腴，很動感，很細嫩。
有些話說出來，都怕你打我。我經常幻想，抱著你的大長腿入眠，會是什麼感覺。”
“找打？”
葉子抬手敲了我的腦袋，“我的大腿粗壯，容易讓你缺氧，然後窒息。巨浪，你挺帥的，如果你暈倒在了我的懷里，小狗樣子會很可愛。”
我和葉子撩騷的時候，忽而接到了潘大郎的電話。
“巨浪，別忘了牌局。”
“知道了，吃了飯就出發。”
“諳嗚……”
“潘大少，你什麼聲音，潘大郎，你……”
最開始，我以為潘大郎是被誰惡作劇整了一下。
很快就意識到，潘大郎是被誰給刺穿了脖子。
電話那頭，潘大郎沒了聲息，應該是死了？
我舉著手機，整個人都僵住了。
葉子詫異的看著我︰“什麼情況？”
“就剛才，你沒听到潘大郎痛苦的聲音？”
“沒听到啊，我一直在琢磨自己的粗大腿。”
就剛才，葉子還是撩騷的心境，應該是沒听到。
所以，潘大郎到底經歷了什麼，只能我自己來判斷。
“潘大郎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應該被誰給殺了。”
“啊？”
葉子驚呆了，“潘大郎這麼重要的角色，怎麼能死了？如果沒了他，掀起波瀾的水面又要平靜了！”
我什麼都沒說，一直盯著自己的手機。
我在想，接下來打來電話的人會是誰？
幾分鐘過去了，我的手機沒響。
看來潘大郎遭遇不測的時候，身邊沒人，就連花小曼也不在身邊。
地點，肯定不在家里，而是在居所附近。
我說出來了自己的判斷。
葉子一直點頭︰“看來是潘大郎單獨去見了什麼人，返回的路上給你打了電話，然後有人沖過去，捅了他的脖子。”
我要說點什麼，手機忽而響了。
接起電話，听到了花小曼的慘叫聲。
“潘大郎死了！潘大郎脖子上一個洞！救命啊，我老公沒了……”
“花小曼，你先別慌。”
我這麼說，就像是在放屁，電話那頭的花小曼，一直在慘叫著，我怒聲吼道，“媽比啊你，快說，剛才什麼情況？”
“潘大郎說家里沒撲克了，出去遛狗順便買撲克，然後就……”
花小曼哭到了哽咽，已經沒法溝通了。
“趕快報警。”
我提醒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潘大郎被人捅了脖子，死在了路上，活該啊！”
“如果李琴歌听到這個消息，應該很高興，要不，你給李琴歌打個電話？”
葉子明顯在嘲笑我。
我撓了撓頭，疑惑道︰“在你看來，弄死潘大郎的會是什麼人，破爛譚？”
“最應該排除的就是譚銀山。”
“有沒有可能是許月圓那邊的人？”
“不知道，不敢多想。”葉子說道。
看來，許月圓的嫌疑不能排除。
組織牌局的人被殺了，牌局還沒開始，潘家就再次發生了悲劇。
潘北辰先失去了愛人，然後失去了兒子，距離崩潰還有多遠？
我甚至懷疑，弄死潘大郎的人，是馬永真派出去的。
馬永真得知愛人出軌之後，內心痛苦壓抑，可他又不得不配合專案組破案。
馬永真需要泄憤，也需要加快破案進度，于是就弄死潘大郎，進一步刺激潘北辰？
這種想法，我甚至不敢說出來與葉子溝通，生怕誤導了別人，同時也誤導了自己。
我終于接到了郁金香的電話。
如果牌局按照計劃開始，那麼郁金香充當的角色就是老千。
她會利用千術讓我拿到好牌，去贏許月圓的錢。
此刻。
我听到了郁金香空洞的聲音︰“太可怕了，潘大郎讓人給殺了。下一個被殺的人，會不會是我？”
“郁金香，你是經典酒吧主管，如果你擔心自己的人生安全，可以尋求喬家保護。”
“巨浪，我很害怕，我能不能去你家里躲一躲？”
“你來吧。”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竟然痛快答應了。
難道是得到過她的身體，心里就對她有了憐憫？
如果一個男人，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弄死了自己睡過的女人，又會是什麼感覺？
我這才給喬崢嶸去了電話，告訴了他，已經發生的事。
喬崢嶸很為震驚。
听起來就好像，我給他打電話之前，並沒有別人給他報信。
“潘大郎死了，問題復雜了！”
“喬叔，凶手最有可能是誰？”
“反正不是你，你在朝陽區接電話，不可能抽身弄死了在豐台區給你打電話的潘大郎。潘家肯定會報警，當時潘大郎在給你打電話，警方肯定會傳喚你。”
“郁金香要來我家，要不，就先別讓警方傳喚我了？畢竟，我在協助專案組破案，我這邊不能夠亂了方寸。”
“我試試看。”
喬崢嶸這麼說，我就放心多了。
郁金香來了。
漂亮而風韻的女人，面色慘白，驚魂未定。
她用渙散的眼神看著我︰“怎麼會這樣，活蹦亂跳的潘大郎，突然就死了？”
“潘大郎又不是你老公，甚至傷害過你，你首先不應該這麼傷心，然後你需要的就是冷靜。害怕可沒用，你越是害怕，厄運就越是會找到你。”我看著她。
“沒錯，我需要的是淡定和睿智，巨浪，我就跟著你的節奏走。”
郁金香坐下來，整個人幾乎蜷縮在了沙發上。
我腦子里想的，又是浴室里捶郁金香的畫面。
她從歡暢到哭泣，從哭泣到恐懼，從恐懼到解脫。
看起來光彩照人，可她不知道被多少人，蹂躪過多少次？
從來不能夠掌控自己的命運，一直都是別人的玩物和棋子？
一番嘲諷和腹誹之後，我也不得不考慮，自己是否低估了郁金香？
一個恍惚，我發現郁金香竟然尿了褲子。
牛仔褲里面有保暖褲，尿液滲透出來可沒那麼容易。
如果是嚇尿了，不該尿這麼多。
我都懷疑，郁金香是故意用力尿出來的。
“郁金香，你真沒出息，別弄髒了我家沙發。”
“哦……”
郁金香朝著褲子看去，然後伸手捂住了臉，玩命跺腳。
“你消停點兒，要不然樓下找上來了。”
我倒是相信，就算我家里開趴體蹦迪，樓下的夫妻也不會找上來。
當年我的壯舉，他們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