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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兩天，我的生活很平靜，又是我很喜歡的那種節奏。
可是夜里躺到床上，我也能夠感覺到涌動的暗流。
某些人無比興奮，某些人則是要倒大霉。
清晨，我在半夢半醒間，忽而听到床頭櫃上手機震動。
接起電話，听到了喬雪菲的聲音。
“夜里警察采取行動，端了制毒和販毒團伙，崢嶸礦業股東老何被抓。
人贓並獲，證據鏈嚴謹，老何沒怎麼抵賴，都給撩了。按照老何的說法，給他的團伙提供原材料和路子的人，就是緬北影子。”
我認真听著，不免有點失望。
“影子都已經死了，這是要讓死人背黑鍋？”
“現實中，讓死人背黑鍋的事不算少。但老何並沒有冤枉影子，他們之間確實是有過合作。至于老何上面還有沒有人，暫時的證據鏈無法延伸。”
“好吧。”
我听懂了。
這起制毒和販毒案件，能夠抓到的最大頭目，只能是何俊生。
老何犯案，不會影響了喬家的崢嶸礦業。
而且，這起案件偵破過程中，我、喬家、馮家都有功。
至于馬永真和佟芳華，似乎也有功勞。
但是他們的痛苦，會遠遠超過成就感。
因為，影子有可能是馬永真的私生子，而佟芳華和洪虎啪個啪。
電話那頭，喬雪菲忽而開始撩騷︰“巨浪，你都不知道摟著葉子睡覺，沒出息。”
“菲姐，你說的都是什麼？葉子好端端的，憑什麼讓我摟著？如果你沒別的情況給我匯報，我就掛電話了。”
“瞧把你牛比的，我還給你匯報？我恨不得揪掉了你的內褲，用煙頭燙你！”
喬雪菲嘻哈笑著展現風情，然後掛斷了電話。
房門開了，葉子走了進來。
她的睡裙很飄逸，約莫能夠看到痕跡。
我的身體很在狀態，急忙側身遮擋。
葉子坐到了床邊上，伸手放在了我的腹部。
我癢嗖嗖的，急忙拿開了她的手，笑著說︰“菲姐給我打電話說，以老何為首的制毒和販毒團伙被端了，其中老何、孔勁松……，這幾位是骨干。”
“好事！”
葉子嘴角有點苦澀，“黑鳳凰案件還沒有破了，但是功勞先來臨了。”
“也不能這麼去想。”
我笑著，“如果和盜墓、倒賣文物比起來，制毒和販毒同樣是大案。”
葉子輕輕點頭，離開了我的房間。
我又迷瞪了一個多小時才起床。
葉子已經做好了早飯，我洗漱之後，直接坐下來吃東西。
家里有人伺候著，感覺就是好。
但我不能表達這層意思，因為葉子會生氣。
我在呼嚕呼嚕喝湯，葉子看著我，忽而發出了很柔美，也似乎很享受的笑聲。
女孩懷春的時候想到了心上人，才會發出這般笑聲。
我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臉上。
又發現了那種很扎實的漂亮。
葉子的容貌不怎麼驚艷，但是越看越好看，素顏就充滿了很真實的韻味。
“你想說什麼？”我看著她。
“想問你，今天去了香山，能看到紅葉嗎？”
“我的姐，這都快春節了……，前段時間又是下雪又是刮風，還能有幾片紅葉掛在樹上？”
我很清晰的看到了葉子的淒苦與委屈。
也許，她在心里把自己當成了倔強的紅葉，哪怕經歷了風雪之後，也永不凋零。
“葉子，我陪你去香山。”
“算啦，不去香山，我能夠想到，去了之後看到的只能是蕭颯的風景。錯過了看紅葉的季節，再想去看，只能等來年。如果錯過了一個人，再想遇見，就只能等來生。”
“姐，你說的對。”
我願意給葉子猶如親人一般的關心。
但我沒怎麼听懂葉子的意思，她說出來的錯過的那個人，是大興安嶺火海里犧牲的男友，還是緬北影子？
又或者，是我？
我就在她的眼前，何談錯過？
如果葉子施展美人計，就我的德行，大概就將計就計了。
吃過早飯。
葉子去了廚房洗涮碗筷。
我在客廳里看著手機通訊錄，也沒想著給誰打電話，只是想看一看上面都有什麼人。
這時候，我接到了馬九妹的來電。
“巨浪，我在佟氏杏林堂等你。”
“估計你要空等一場，我不會去的。”
“你心虛，不敢見我？”
“我沒有坑過你，沒有黑過你，從沒有損害你的利益，何談心虛？不去，只因為看你不順眼。”
說完，我立馬掛斷了電話。
意識到，自己足夠冷酷。
而我的行為，很可能讓馬九妹沖上門來。
葉子從廚房走了出來，笑看著我︰“唐海潮，你這麼對待美女，容易打光棍。”
“如果我是光棍，我將會擁有很多女人，如果我不是光棍，也許我只能擁有一個女人。”
“也就是說，你不會為了結婚證，放棄一片森林？”
“不是。”
我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心里充滿了向往，嘴里說著，“遇見了合適的人，我肯定會結婚的。涉及到了婚姻和傳宗接代，我骨子里很傳統。”
“你能這麼想，姐很欣慰。”
葉子坐下來，靠在了我的肩上，給隨身听放了一盤磁帶，然後擅自做主給我耳朵里也塞了個耳機。
一起听歌。
春去春回來，花謝花會再開。
果然。
馬九妹找上門來了。
一個人來的，開著豪車，很清麗，很高貴，也很勇敢。
可是。
不管家族勢力如何強橫，她家里還是發生了烏龜王八蛋那種事。
一旦傳出去了，都是八卦。
我並沒有出門迎接她，只是從玻璃窗看到，這娘們開著車進來了，然後從車里下來了。
天冷，她用幾層衣服裝比。
不漏風，更不會走光。
听到了敲門聲，我走過去打開了房門。
“你怎麼來了？”
“如果不見到你，心里就一直空虛，沒忍住就來了。”
馬九妹走了進來。
葉子說要買菜，于是出了門。
馬九妹微笑看著我︰“巨浪，你家里忽然變成了我與你的二人世界。”
“菜市場沒多遠，等會葉子就回來了。”
我讓馬九妹坐到了客廳，然後沏了一壺茶端了過來。
馬九妹喝了一杯茶，說道︰“瓷器更顯檔次，但是喝綠茶最好還是玻璃茶具，因為綠茶舒展開之後，賞心悅目。品茶的過程，色香味都有體會。”
“說重點，你來找我干什麼？”
“干你！”
馬九妹一雙眼楮圓溜溜看著我，嘴角滿是戲謔。
“不給你干，我一個黃花大後生，怎麼能便宜了你？”我幽怨的看著她。
“唐海潮，你是真不要臉。什麼都敢說，什麼都敢做。你這種人，不該被子彈打死，你該被炸彈炸死。”
“馬九妹，你嚇唬不住我，如果哪天，給我一個蘑菇雲的待遇，我真就值了。”
我揪住了她的頭發，將她摁在了我的腿上，罵著你媽比，雙手比較用力的探索她。
“媽呀，你……，哦，好疼……”
我沒有揪掉她的衣服，但還是把她整哭了。
我在獵艷，我在虐她。
馬九妹在享受，也在疼痛。
我推開了她，輕蔑笑道︰“馬九妹，以後你別總是聯系我，我不稀罕與你家里任何一個人來往。”
“我代表父親，給你賠罪。”
“我不接受，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我就不留你在家里吃飯了，你走吧。”
“如果路上見了面，也不打招呼？”
“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如果不是場合特殊，就算見到了，也當沒看見算了。”
我看似很無情。
並沒有讓馬九妹看到緩和關系的可能。
“好吧，我走了，唐海潮，我挺欣賞你的，祝福你的將來，祝福你的所有。”
馬九妹飄著淚花，很匆忙的離開了我家。
我不怎麼心痛，但還是略微有點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