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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死了洪虎。
我從真武拳館逃了出來，一時不知道該去哪里。
一路狂奔，跑到了什剎海。
找了個安靜的角落，撥了喬崢嶸的電話。
對方接起來，開口就說道︰“海潮，你是真夠狠的，你怎麼把洪虎給弄死了？”
“夜里，洪虎曾經以殺手的身份，在我家附近晃悠，如果不是馬永真取消了行動，洪虎必然會對葉子痛下殺手。
簡單來說，洪虎敢于殺人，我不能保證今後他會對我做出什麼，所以，我只能殺了他。”我很清晰的說出了自己的心態。
喬崢嶸低沉道︰“海潮，你的道理站得住腳。當時你在真武拳館的處境，弄死了洪虎勉強算正當防衛，問題不大。
你不用到處逃竄，沒人抓你，你現在就回家，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今晚我去找你，告訴你一些事情。”
結束了通話。
我心里更踏實了。
攔了一輛出租車，去往朝陽區方向。
一路上，我的腦海幾次閃現利刃刺入洪虎心口，又猛地拔出利刃的情景。
洪虎死得很慘，但我一點都不心痛。
洪虎可以是殺手，但他終究沒有我狠。
馬永真一家人，都低估了我的果斷與狠辣。
我這樣一個人，足以讓馬永真和佟芳華雙腿發軟，足以讓馬嘉豪和馬九妹崩潰和嗚咽。
我將在正當防衛和見義勇為領域深耕，做一個堂堂正正的人。
一路上，沒有誰給我打電話，真就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回到家，看到葉子在客廳坐著，擺弄我送她的隨身听和磁帶。
“海潮，你氣場不對，你想干什麼？如果馬永真給你下了命令，讓你弄死我，你可以動手了，我不求饒，也不反抗。”
葉子一臉惘然看著我。
我坐到了葉子身邊，摟住了她的肩，感受她的溫度。
我並沒有獵艷的心態，只有對一個朋友的同情與關心。
“葉子，接下來不管你听到了什麼，都不要害怕，也不要有過多的心理負擔。”
葉子詫異看著我，輕輕點頭。
我繼續說︰“你在緬北弄死的毒梟影子，是馬永真的私生子……”
了解到了秦楠的經歷，葉子很落寞的流淚。
我看明白了，當年葉子對秦楠產生了感情。
我仿佛看到，葉子撕裂的心在流淚。
“秦楠死有余辜，就算沒死在你手里，今後他也會死在別人手里，或者被處決。一個人走上了那條路，很難壽終正寢。
夜里出現的殺手，是馬永真旗下高手洪虎，我在真武拳館殺了洪虎。
洪虎手持利刃，想要了我的命，我不得不正當防衛，奪刀殺人，將利刃刺入了他的心口。”
我說出了更多的情景。
葉子見過大風大浪，可她還是嚇到了。
因為光天化日之下，我在真武拳館，殺死了館主手底下的高手。
“海潮，對不起，我連累了你。我這就收拾行李，今天就離開。”
“我一點都不怕被你連累，在黑鳳凰案件偵破之前，你不能離開我家。這是專案組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你不能辜負了組織，也不能辜負了我。”
看到葉子的情緒有所緩解，我吻了她的嘴唇。
葉子很配合，熱吻如火如荼……
葉子柔軟細嫩的嘴巴，讓我仿佛吃到了蜜。
“好啦，巨浪，不可以……”
葉子雙手保護自己的褲子。
我適可而止，一個翻身就坐穩了。
葉子空洞的眸子看著莫名的方向，微微喘息說︰“馬永真本來在幫專案組破案，可現在局面失控了，甚至不敢去想，今晚和明天都會發生什麼。”
“如果之後馬永真拒絕配合專案組，想必馮慧祥也不會難為他。
至于我和馬永真的關系，已經從師徒變成了仇人，最好的結果就是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來。”
“可是巨浪，這麼一來你和馬九妹就沒有將來了。如果不是發生了這種事，也許將來馬永真是你的岳父，佟芳華是你的岳母。”
“葉子，你扯遠了，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媳婦是誰，我和馬九妹也從沒有談過戀愛。我眼里，馬九妹只不過是一個容貌清麗，身姿婀娜，睡起來有可能很爽的女人。”
我的無所謂，不是裝出來的。
在我心里，馬九妹的地位比不上喬雪菲和李琴歌，以及坐在我身邊的葉子。
……
夜里八點多。
喬崢嶸、馮慧茹、喬雪菲來到了我家。
喬崢嶸抽著煙斗，滿臉陰郁︰“馬永真這老糊涂蛋，真以為名號影子的秦楠是他的私生子？秦千柔水性楊花，秦楠是誰的種很難說。”
“喬叔，你了解西雙版納的秦千柔？”我問道。
喬崢嶸捏著煙斗，慍聲說道︰“我從沒有見過秦千柔，但是從馬永真對女人的審美可以判斷出來，秦千柔不會是一個正經女人。
當年馬永真和秦千柔，一個夠浪，一個夠騷，所以很短的時間就滾在了一起。
馬永真回到京城收到了秦千柔的來信，得知對方懷孕之後，拒絕與對方結婚，可見馬永真對秦千柔的感情很有限。”
馮慧茹說道︰“女人對自己的身體很敏感，如果懷孕了，不會等三個月之後才發現。就算後知後覺，那麼兩個月沒來例假也該發現問題了。”
喬雪菲繼續說︰“從馬永真回京和收到來信的時間來看，秦千柔肚子里的孩子，只有三成的可能是馬永真的種。
馬永真說，他去了緬北見到秦楠之後，發現小家伙跟他很像，這恐怕是心理作用。”
我點燃了一支煙，準備說點什麼︰“世上的人都是直立行走，兩條胳膊兩條腿，每個人都是人的模樣。如果在狗的眼里，人和人都差不多，全世界的人長得都很像。”
喬雪菲捶了我一拳，嬌嗔喊道︰“巨浪，你媽比！如果狗眼里人和人都差不多，那麼狗就不可能認識自己的主人。”
“菲姐，你明白我的意思，你就故意懟我。”
“我恨不得弄疼了你，其實你不該殺死洪虎！”
“不殺了他，留著他今後與我決斗，或者在背後對我放黑槍？
洪虎曾經以殺手的身份，在我家晃悠過，那麼今後，我和洪虎不可能成為朋友。
每當見了面，我和他都會想起往事。我會想到，幸虧洪虎沒動手。洪虎會想到，如果我動手了，唐海潮家里將血流成河，葉子那騷貨將死于非命。”
我趕緊給葉子道歉，“其實我心里你不是騷貨，我是為了突出氛圍才那麼說的。”
“好吧。”
葉子略有羞憤。
喬崢嶸嘆息道︰“可是海潮，就因為你弄死了洪虎，以後你和馬永真一家人就變成仇人了。你殺了他們的人，這不是打臉和不給面子那麼簡單。”
“我懂，我有心理準備，以後不來往就是。”
“你就不怕幾年之後，一切都風平浪靜之後，馬家和佟家忽然對你下黑手？”馮慧茹說道。
“馮姨，您的意思是，今晚我給馬永真滅門？”
“你小子，我是這個意思嗎？”
馮慧茹給我胳膊來了一拳，因為激動，她差點撲到我懷里。
來自馮姨的綿軟，讓我有點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