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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元旦。
1999年第一天。
清晨,我還沒睡醒,就听到了客廳里座機在響。
我只穿了一條內褲走出了房間。
葉子也從她的房間走了出來,看到我的瞬間,她又退了回去。
她的眼神,似乎在怪我沒穿睡衣。
電話是母親從泰國曼谷打來的,我接起來喊了一聲媽。
電話那頭,母親沉默了。
她一定在克制自己的情感,不想讓自己說話帶著哭泣。
“媽,最近我這邊很順利,你呢?”我很雀躍的開了話題。
“我也還好,吃穿不愁,你梁叔很懂得心疼人,若嫻也當我是自己人。”
母親提到了梁寶東的女兒梁若嫻。
如果見了面,我需要喊她一聲姐。
母親和梁寶東建立了家庭,梁若嫻就是我異父異母的姐姐。
沒有任何血緣關系,很容易發生曖昧?
這時候,母親忽而焦慮了︰“海潮,你怎麼不說話了,最近不太順利嗎?”
“沒有。”
“孩子,你到底怎麼了?”
母親終于還是有了哭腔。
我不想讓異國他鄉生活的母親操心,只能耍寶賣乖。
“梁若嫻胸大嗎?”
“你……”
母親釋然笑著,“我家兒子喜歡豐腴的女孩啊,你的若嫻姐很漂亮很豐滿,你過來看看?”
“也許夏天,我會去泰國曼谷看你。”
“你一定要來,如果沒在這邊看到你,我就帶著若嫻回國看你。”
聊了快一個小時。
母親說了很多車 轆話,但我很愛听。
答應了母親,夏天去泰國曼谷,但我心里卻很沒底氣。
黑鳳凰案件還沒有偵破。
就我的處境,不知道99年都會遇到什麼事。
我的生活看似輕松,可每天也相當于在渡劫。
葉子走了過來,輕柔說著︰“巨浪,你的眼圈有點泛紅,今天是元旦,北方人經常說的陽歷年,中午你想吃點什麼。”
“咱倆包餃子,弄幾個好菜,好酒好飯慶賀新年。”
我和葉子出門買了很多菜。
回來之後,葉子忙著弄餃子餡兒。
我負責起哄,時而拍葉子一下。
“嗯呢,再吃我豆腐,剁了你。”
“滾犢子,你還想不想吃餃子了?”
“唐海潮,你媽比,摸哪兒呢?”
葉子提著刀沖了過來。
我沒有逃跑,葉子也不忍心提刀砍我。
她踢了我一腳,嗔怒道︰“你給我老實點兒,99年頭一天,你想惹哭了我?”
“葉子,我 餃子皮,你包餃子。”
“別添亂,你等著吃就好。”
葉子用眼神提醒我,去客廳待著。
這時候,我的手機忽而響了。
今天元旦,我竟然接到了潘大郎的電話。
“潘大少,你家里的遭遇,我深表同情。”
這麼說話,讓我心里很怪味。
因為,我對潘家一丁點同情都沒有。我恨不得,一個高鞭腿就踢爆了潘大郎的腦袋。
電話那頭,潘大郎一聲嘆息︰“已經發生的事,改變不了了。我對母親感情很深,我的痛苦無法形容。
今天元旦,不管待在自己家,還是去父母居住的別墅,我都很沉重。我和小曼在路上,去你家一起過元旦。”
“你們過來吧。”
結束了通話。
我點燃了一支煙,輕嘆道︰“潘大郎來者不善,醉翁之意不在酒。”
葉子 著餃子皮,說道︰“潘家應該沒有懷疑我和你,但潘家很可能懷疑真武拳館和馬永真。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潘北辰很有勢力,人脈延伸到了三教九流。”
“先不用多想,等他們來了,听話音就明白了。”
我坐到了客廳里,開始培養從容的心態。
今天面對潘大郎和花小曼,我的表現必須很自然,也必須很到位。
他們到了。
我出門迎接,用眼神和話語,對魏枝俏的死表示哀悼,對潘大郎和花小曼的生活表示關心。
潘大郎仿若釋然,可眼里悲慟的味道很濃。
花小曼看不出多麼傷心,更多的是恐懼。
潘家開始倒霉,她肯定會擔心自己的命運。
來到我家里。
潘大郎看著包餃子的葉子,笑道︰“小娘們,你很有韻味,就連你包的餃子都很漂亮,吃到嘴里,一定有滋有味。”
“潘大少,您過獎了,我只是個擺攤的女人,很平凡。”葉子貌似羞澀。
潘大郎打量葉子,笑道︰“你的身材很像運動員,當然,我不是說你壯,而是說你就好像經過特殊訓練,看起來很瓷實。”
“哪有啊。”
葉子很無辜的朝著我看過來。
我也在打量葉子。
今天她穿的褲子,很好的展現了體型。
她的雙腿,看起來是那種很有力量感的豐腴。
傳說中,這種身材的女人一旦動感起來,能夠讓人像蛆一樣扭動。
我抬腿給葉子屁股來了一腳,清冷道︰“你快點包餃子,弄幾個好菜。”
“知道啦。”
葉子委屈嘟嘴。
我、潘大郎、花小曼去了客廳。
我輕聲道︰“當時到底什麼情況,能說嗎?”
“沒什麼不能說的,多年前,蔡良給我爸算命,對他說,潘北辰,你有一劫,渡過了劫難,你才能順風順水。憑借你自身的氣運,很難渡過劫難,必須我來幫你。”
潘大郎一臉惘然,“後來,我家里比較順利,混的越來越好,蔡良認為這是他的功勞,所以就找到我的父親,索要當年答應給他的500萬。
我的父親看來,蔡良的功勞很有限,只答應給他50萬,結果蔡良惱羞成怒,將我媽拽到了懷里當人質,立刻就要拿到500萬。我爸不怎麼配合,結果蔡良引爆了身上的炸彈,如果不是我爸躲得快,也一起炸死了。”
我仔細听著。
潘大郎的說辭看似嚴密,卻漏洞百出。
此刻。
我忽然發現,花小曼的目光極為凌厲。
就好像,她對我的表現很不滿意。
我問她︰“你怎麼了,哪來那麼多義憤?”
花小曼什麼都不說,她的眼神似乎更鬼魅了,就好像女妖精要現原形。
我很無所謂的哼了一聲,看向了潘大郎,疑惑道︰“蔡良去你家談判,為什麼要帶炸藥?精通相術和算命的蔡良,就算大病了一場,也不該缺錢花。我估計,蔡良積攢下來的財富,兩輩子都花不完。”
我說話的時候。
潘大郎和花小曼猜疑的心態,似乎都得到了緩解。
潘大郎說出來的,肯定是為我量身打造的答案︰“蔡良植物人期間,他的財富好像都被老情人張彩霞給轉走了。張彩霞這老婊子,好像有個兒子,在星加坡。”
“這就有意思了,江湖上的良爺一輩子都給狗張羅了,臨了還拉著無辜的人給他墊背。”
我違心說了魏枝俏無辜。
潘大郎得到了更大的安慰,嚎啕哭著喊媽媽。
“大郎,你節哀。”
我就像是朋友那樣,輕捏著他的肩,低沉安慰。
潘大郎似乎感覺到火候到了,對花小曼說︰“去車里,給巨浪拿禮物。”
“好。”
花小曼出了門。
我看著潘大郎︰“來了我這里,盡管吃喝,不用帶什麼禮物。”
“越是朋友,越是不能虧待。更何況,今天是元旦,你願意收留傷心欲絕的我,我很感動。”潘大郎貌似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