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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真听著,沒有漏掉任何一個細節。
“孔勁松都讓你做什麼了?”
“他走私接貨的時候,我幫忙放過風。其他的,無非就是偶爾讓我陪一些男人睡覺。
但我也有自己的原則,有個人讓我陪著他溜冰,我說死都不答應。
他和幾個人暴打我,甚至想叩開我的嘴巴,把毒品放進去,我玩命掙扎!就我當時爆發出來的力氣,比舉重冠軍都大,我終于沒有配合他們的混亂游戲……”
听郁金香交代情況,我的靈感近乎于爆炸。
可也擔心,自己問的多了,身份會被郁金香懷疑。
畢竟無法肯定,我看不到的時候,郁金香都會跟什麼人接觸。
就算現在,郁金香電話叫我過來,都可能是個陰謀。
這叫做展現坦誠,卻請君入甕。
斟酌良久,我才開口說道︰“真他媽孫子,為了玩耍,居然強迫一個女人吸毒,他誰啊?”
“如果我說了,會死嗎?”
“你不說,才會死。”
我的表現越來越正義,郁金香會不會懷疑?
“七月那個夜里,可勁玩我,甚至要讓我吸毒的人,就是崢嶸礦業股東之一何俊生。”
听到這個名字,我稍微有點印象。
之前我在喬家吃飯,喬崢嶸和馬永真說話,提到的老何,應該就是何俊生。
如果老何是癮君子。
那麼導致李琴歌的母親陳蓉染上毒癮的人,到底是孔勁松還是何俊生?
老何除了生活習慣混亂之外,還有沒有別的事兒?
我一個恍惚,收斂思維,繼續面對郁金香。
“你看起來怪漂亮的,身材也是一流,可是在別人看不到的時候,你都被玩爛了。”
“唐海潮,你說出了這種話,說明你還比較純潔。”
郁金香苦澀笑著,“其實你的人生軌跡很簡單,首先,你媽生了你,呱呱墜地之後哇哇哭,吃奶,上幼兒園……,高中畢業後進入武警部隊,復員後為了一個女人,跟了打了一場,然後坐牢……”
“閉嘴,你媽的!”
我心里難以形容的煩躁,揪住了郁金香的頭發,將她扔在了地上。
匍匐在地上,郁金香的表情很興奮。
她很魅惑的看著我,自嘲說著︰“我有過不堪的經歷,但我的身體依然還是柔軟白嫩的,我的皮膚並沒有刻上被玩過,被虐過的字跡,依然會有很多男人為我瘋狂。”
看著,听著。
我整個人仿佛陷入了膠狀之中。
可以觸及的都是粘稠,卻很難以掙脫。
倒在地上的郁金香更是過分,她竟然開始脫。
我沒有阻止她,一直到她不著片縷。
“來啊!巨浪!”
郁金香癲狂的喊叫著,用雙臂支撐著豐腴的身體,擺出了極為不雅的姿勢。
“郁金香,我命令你,一分鐘內穿好衣服,否則,我扔你下樓,摔死了你。”
我低沉的話語,嚇壞了她。
郁金香匆忙穿衣服……
她去洗了一把臉,重新坐到了我身邊。
“巨浪,你也能想到,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在經典酒吧混不下去了。我也不敢一個人混,害怕走在路上就忽然被人弄死了。”
“京城治安很好,一萬個走在路上的人,都不一定有一個人會遇到你說的這種情況。”
我很明白郁金香的處境,可我也只能故意這麼說。
郁金香身體抖動,又開始了哭泣。
當一個很惜命,很喜歡繁華的女人,一旦混不下去了,就會產生難以言喻的痛苦。
“蒼蠅不叮無縫蛋,可我都掉茅坑里了!巨浪,求你了,把我藏起來好嗎?之後一兩年內,我不敢見到誰,也不想見到誰。
你從郊區找一處平房,帶地窖那種。之後兩年,我就待在地窖里。”
郁金香心里想到的都是逃亡和藏匿,地窖都出來了。
我很無奈的看著她,伸手支住了她的下巴頦。
“你啊,簡直比驚弓之鳥都鳥!”
我的手機響了。
接起電話就听到了喬雪菲的聲音。
“巨浪,你在哪里?”
“我在你肚子里,快點把我生出來吧。”
“我草,你這挑逗美女的手段也太直接了,不是讓對方包容你,而是讓對方把你生出來?
就我的火辣身材,生你出來完全沒問題,可如果是這樣,你那個在泰國曼谷享清福的老媽情何以堪?”
一番戲謔的調侃之後,喬雪菲忽而一本正經說道,“今天,你必須跟郁金香見個面……”
我打斷了她的話語,笑道︰“我就在郁金香家里,她叫我來的。”
“在睡覺?”
“沒有,我和郁金香在沙發上坐著,她給我說了不少隱情,回頭我告訴你。”
“郁金香的遭遇,喬家幾乎都了解到了,其中涉及到了崢嶸礦業股東何俊生。巨浪,你告訴郁金香,以後,她是經典酒吧總經理,她的安全由喬家負責。”
“你親口對她說?”
“今天,我不想和郁金香通話,怕她的騷味影響了我。”
喬雪菲掛斷了電話。
我看向了郁金香,她的表情苦澀至極。
小手機漏音,喬雪菲說了什麼,想必郁金香都听到了。
郁金香一聲嘆息︰“我這麼一個女人,看起來靚麗婀娜,可我已經騷到了影響市容,污染空氣。如果火化,整個火葬場都會彌散著一個女人的騷味。”
我笑著︰“有時候,自嘲是可恥的,你還遠遠沒到死的時候呢。菲姐說了,讓你當經典酒吧總經理,你的安全,喬家負責。
之後,喬家會放出風去,誰傷害了郁金香,就是傷害了喬家和馮家。你就好好活著,盡情的賺錢和享受生活吧。”
“喬家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不知道。”
我心里有答案。
讓郁金香當經典酒吧總經理,就是要把已經發生的事都圈定在經典酒吧之內。
從而束縛當事人的思維,不去產生過分的聯想。
郁金香微微仰頭,淚水卻依然在流淌。
“我听天由命了,巨浪,要不我教你千術?學會以後,不一定要去牌局出千,可以用來變戲法逗女孩。”
“我就先不踫千術了,一旦學會了,就會忍不住練習和使用,沒機會使用千術也會創造機會。”
“你信不過自己的控制力?”
“任何人的控制力都是有限的,否則哪來那麼多癮君子?我先走了,你好自為之。”
我離開了郁金香家。
回程路上,我一直在回味郁金香說過的每句話,還有喬雪菲那些貌似瘋狂,但思維縝密的言語。
郁金香很膚淺,但是菲姐很高深。
以後,我甚至不敢低估喬雪菲的水平。
如果讓喬雪菲管理一家集團公司,她甚至能夠成為頂級企業家。
可是,菲姐就喜歡玩,仿佛紅塵玩家。
回到家。
我和便衣警察葉子溝通了一個多小時。
葉子看來,喬家讓郁金香擔任經典酒吧總經理,不但能夠將矛盾和沖突定性為夜場事件,同時也能夠敲山震虎和引蛇出洞。
敲山震虎針對的是崢嶸礦業股東何俊生。
引蛇出洞針對的就是江湖大佬潘北辰,以及背後的人。
至于黑鳳凰是誰,我和葉子暫時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