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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坐到了桌子旁椅子上，手拽著電腦鼠標，輕輕點動，“直覺告訴我，許月圓有點可疑，最起碼，她身邊的親人跟破爛譚有關。”
“會嗎？”
“你就想啊，看到了那麼血腥的場面，許月圓怎麼就那麼淡定？她說，曾經在國外賭場見過類似的場面，但這不能成為不害怕的理由。這就好比，一個人見過一起車禍，留下了心理陰影之後，又見到了類似的車禍，反而會更恐懼。”葉子說著。
“有道理，這麼一來，許月圓也可以成為一個突破口。接下來，我找機會與她接觸。”
我有點煩躁，慍聲道，“麻煩你離開我的房間，我打算睡懶覺。不管早飯多麼豐盛，你都自己吃，別叫我。”
“巨浪，你似乎沒法睡懶覺，等清晨，喬崢嶸會給你打電話，讓你過去。”
葉子離開了我的房間。
我躺在了床上，試圖讓自己睡眠，可是莫名的感覺卻在提醒我，該鍛煉身體了。
清晨六點多。
我果然接到了喬崢嶸的電話。
“海潮，你過來。”
我應了一聲，對方立馬掛斷了電話。
我跟葉子打了招呼，匆忙出門。
打車去往九棵樹別墅區，一路上我想到了很多。
來到喬家別墅，看到馬永真、佟芳華、馬嘉豪、馬九妹都在這里。
但是並沒有看到馮慧茹的弟弟，專案組的組長馮慧祥。
二樓某個房間。
我說出了經典酒吧總經理房間發生過的所有細節。
現場沉寂了，誰都不敢最先發表看法。
我來之前，他們應該聊了很多，現在又怎麼了？
喬雪菲看著馬九妹︰“在座的人里，你的智商肯定是最高的，你說說看。”
“我承認自己有點聰明，擅長解題，擅長開方子，可眼下的局面，我看不清，不敢多說。”
馬九妹朝我看過來，“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混蛋，你說說看，這怎麼回事啊，破爛譚怎麼把孔勁松給殺了？”
我的身體明顯怔了一下。
喬崢嶸看到了我的心理變化，低沉道︰“沒等送到醫院，孔勁松就死了。潘大郎的車里，全都是血，嗚哩哇啦亂叫。花小曼更狼狽，都嚇得尿到車里了。”
“喬叔，您的意思是，潘大郎和花小曼都沒預料到經典酒吧會發生那種事？”
“最起碼，已經發生的事，與他們提前的計劃有著巨大的出入。”喬崢嶸說道。
“也對，如果當時被捅的人是我，他們害怕的同時，也會有強烈的欣快感。”
這麼說著，我看了馬九妹一眼。
馬九妹急忙說道︰“別看我，我不知道欣快感是什麼滋味。”
“撒謊。”
我心道，女人就跟男人一樣，也會自己來。
馬九妹很怨念的看著我，仿佛要將內心的煩躁攤在我的面前。
我仿佛看到了，一個優雅女子懷春的芳心，以及夜里顫抖的嬌軀。
我只能說出了自己的看法︰“黑鳳凰盜墓和倒賣文物團伙，必然包括潘北辰和破爛譚。”
我忽然來了靈感，“譚銀山在弄死孔勁松之後，不一定會逃離京城地界，也許他會去找潘北辰。”
馮慧茹說道︰“也就是說，破爛譚在動手之前，就跟潘北辰商量好了？”
我點了點頭︰“暫時可以這麼去想，之後，潘北辰會將譚銀山藏起來。”
馬永真終于說話了︰“這可以是一個思路，但是以後，還得去鬼市趟一趟，看能不能找到蛛絲馬跡。
大柳樹那邊的鬼市，一般是凌晨兩點多開市，清晨六點以前閉市。海潮，等過幾天，你就去鬼市看一看。”
“行。”
我從小就在京城生活，但我還真沒去過大柳樹那邊的鬼市。
鬼市不能叫逛，而是叫趟。
因為鬼市擺攤的貨物，水很深。想買的話，不能問東西來歷，但是可以詢價。
“九妹……”我微笑看著師姐。
“不要喊我的名字，我不會陪你趟鬼市，凌晨兩點多到清晨，我喜歡深度睡眠。”
“馬九妹，深度睡眠可不是中醫的說法。你盡管愛惜自己的羽毛，我都不喜歡搭理你。”
我看向了喬雪菲，“到時候，你陪我去。指不定咱們能淘到寶貝，一個瓶瓶罐罐，就能賺一輛車。”
喬雪菲嫵媚看著我︰“巨浪，如果你喜歡車，回頭菲姐送你一輛，我就不陪你去鬼市了。”
“好吧。”
我很無語，也不知道對方是故意的，還是說另有玄機。
馬嘉豪開口了︰“要不我陪你去？”
“之前我的表現，就好像和真武拳館鬧僵了，如果你跟著我去鬼市，被別有用心的人看到了，之前的套路就穿幫了。但是九妹陪我去，勉強說得過去，因為女大不中留，一個女孩一旦愛上了一個男孩，就會奮不顧身，甚至不會顧及父母的反對。”
我看了馬九妹一眼。
馬九妹急忙表示︰“唐海潮，你想多了，我喜歡英俊，魁梧，有文化，有風度的男人，而你，也就佔了一樣，魁梧。”
“你的意思是，我不帥？”我記得，我還小的時候，就有個老娘們擰了我的屁股，嗤嗤笑著說，小帥比。
馬九妹翻了個白眼，不去看我了。
師姐對我的鄙視，非常真實，這就激發了我試圖征服她的欲望。
馬嘉豪無奈說道︰“那就只能是喬雪菲陪你了，她已經不是我的夢中情人了，你們不管干什麼，我都不怎麼痛苦。回頭你們兩個玩的時候，拍點照片給我看看，激發我對愛情的向往。”
馬嘉豪這位師兄，口味似乎有點重。
父母都在旁邊坐著，他都敢扯淡。
在座的人，也都比較懷疑女明星許月圓。
喬雪菲用兩個字提醒我，搞她！
吃過早飯，我離開了喬家別墅。
馬永真提醒我，這兩天去真武拳館看看王冬梅，然後就把王冬梅給放了。
特別強調，巨浪，你沒必要對王冬梅太狠。
我打車特意讓司機從大柳樹鬼市那片地方經過。
大白天，看到的都是明媚的風景。
陰霾和黑暗，仿佛都融化在了空氣里。
喬崢嶸也已經告訴了我，譚銀山的居所，距離大柳樹有點遠。
接下來，有關方面會去譚銀山家里搜查。
可我能想到，去了譚銀山家里，哪怕掘地三尺也不會有任何收獲。
狡兔三窟，譚銀山的罪證，以及有可能的國寶級文物，都不會放在平時居住的地方。
至于孔勁松，他手里肯定也有珍品級古董古玩。
可他已經死了，當律師的兒子孔錦融也不一定知道，自己老爸都干過什麼，手里又有什麼。
回到家。
我立馬就問葉子︰“想不想去鬼市擺攤。”
“不想。”
葉子嘆息道，“孔勁松死了，譚銀山躲了，之後一段時間，我擺攤可以很隨意。
如果你要去趟鬼市，最合適的就是讓一個女人陪你去。到時候，你說服喬雪菲或者馬九妹。當然了，還有一個人更合適。”
“你說李琴歌？”
“對啊。”
葉子道，“事情發展到現在，你充當的角色，就相當于李琴歌的朋友。你對付潘大郎，對付孔勁松，都是在幫李琴歌。”
“還真是這麼回事。”
我給自己點燃了一支煙，腦海浮現的是和李琴歌顛鸞倒鳳的情景……
“李琴歌夠苦了，我在配合專案組的同時，不想把她拽進來。”
“理解。”
葉子抿了抿嘴，“那就按照你的想法來，就別讓李琴歌陪你去鬼市了。”
葉子去了廚房做午飯。
我回了臥室，躺床上听歌，不知不覺進入夢鄉。
有人扇了我一巴掌，睜開眼看到是葉子。
“打我干嘛？”
“叫你吃飯。”
“不吃。”
“如果不吃一口，不是白挨了一巴掌？今天中午我做的菜有點豐盛，你嘗嘗。”
葉子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