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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你說的二 子，是二鍋頭啊？”我冷笑著。
“還不錯，你還知道我是你師父。我命令你，下跪給孔勁松道歉！”
“跪天跪地跪父母，孔勁松算個什麼卵？”
雖然是演戲給孔勁松看，但我還是接受不了下跪。
而我清冷的態度，也可以讓馬永真繼續發揮。
看到馬永真一腳踹了過來，我沒有躲閃。
這一腳落在了我的心口，我痛叫後退幾步，摔到了地上。
痛叫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疼。
師父老當益壯，這一腳也不說輕點兒。
這場戲之後，我怕不是要受了內傷。
更過分的是，喬雪菲露出了幸災樂禍的微笑。
我將她整得很舒暢，她卻希望我很疼痛？
因為喜歡一個男人，所以有時候喜歡看他倒霉的樣子？
馬永真起身，緩步朝著我靠近。
我步步後退，冷聲道︰“師父，如果你非要懲罰我，也等我問清楚之後。”
“行。”
馬永真冷聲道，“今天在你家，我先不跟你理論，但是今晚，你不好過！”
我和李琴歌都在看著孔勁松。
“你說，李琴歌的母親陳蓉從你手里拿過三十萬，借條呢？”
“如果你拿出了我媽親手寫的借條，如果上面有我媽的手印，我會還錢。”
孔勁松滿臉鮮血。
可他應該不會想到，為什麼身邊的人不照顧他去洗把臉？
孔勁松遲疑良久，嘆息道︰“借條，我撕了。當年我看陳蓉是烈士留下來的女人，很不容易，不想讓她背負太多的債務。”
李琴歌淚崩了，哽咽道︰“孔勁松，你不可能這麼好心！你手里沒借條，足以說明我媽從沒有找你借過錢。
你為了標榜自己的人品，故意讓我已經離世的母親背黑鍋！你卑鄙無恥，你臭不要臉，你……”
李琴歌情緒過于激動，一個恍惚暈倒了。
我及時抱住了她，李琴歌撲在我懷里，嗚咽哭泣。
孔勁松聲聲嘆息，就好像自己的好心變成了驢肝肺，委屈到了極點。
“老喬，老馬，你們都看到了，我找誰說理去？”
“老孔，這筆賬，李琴歌不認，但我認，喬家可以幫李琴歌償還你30萬。”馮慧茹說道。
“慧茹，看你說的，我甚至就沒打算讓李琴歌還錢，又怎麼會要喬家的錢？債務的事，就這樣，我問心無愧，不再追究。”
孔勁松朝著我看過來，“唐海潮，你年輕氣盛不懂事，但我作為長輩，必須有一顆寬容的心。你打了我，但我諒解你了。夜里，你一腳就踢斷了我兒錦融三根肋骨，我也諒解你了！”
我故意拿出了低姿態，就好像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喬崢嶸滿臉陰冷，拍了拍我的肩︰“唐海潮，以後不管你遇到了什麼事，都不要找喬家！當年，我和你爸交情匪淺，但是我對你已經仁至義盡了。”
我不說什麼，只管低頭听著。
馮慧茹冷聲道︰“唐海潮，好自為之。”
喬雪菲嘻哈道︰“爸媽，你們這麼對待海潮，太狠了吧？不過這畜生確實是有點……”
馮慧茹一臉慍色看著喬雪菲。
“我勸你和唐海潮絕交，這種人很容易連累了你。當然了，你非要跟他來往，我和你爸也不反對。但是以後，你休想為了唐海潮，動用喬家和馮家的關系。”
馮慧茹轉而看向了喬崢嶸，“老喬，咱們快點離開這里吧。這里住的是什麼人啊，太臭了。”
喬崢嶸、馮慧茹一臉嫌棄，攙扶著孔勁松朝著房門走去。
馬永真轉而看著我︰“唐海潮，以後你不用去真武拳館練功夫了。”
“師父……”
“當時在喬家喝酒，我心血來潮才收你為徒，但是我們之間，並沒有正規的拜師儀式，以後，我不認你這徒弟。”
馬永真也走了。
防盜門關上了。
我笑看著喬雪菲︰“你怎麼不走啊？”
“媽比！”
喬雪菲勾腿朝著我的下盤踢過來。
我急忙閃開了。
夜里爽極了，大早晨不想疼痛。
一旁的李琴歌，依然迷茫和痛苦，處在崩潰邊緣。
喬雪菲無奈看著她︰“琴歌，別難過了，剛才的場面都是做給孔勁松看的，以後，我家里一樣當海潮是自己人，馬永真一樣當海潮是徒弟。”
“菲姐，你說的是真的嗎？”
李琴歌眼神空洞看著她，說話的聲音有種很疲憊的縹緲。
“是真的。”
喬雪菲遲疑之後，“這麼看起來，孔勁松極有可能就是當年導致你媽染上毒癮的人。
可是琴歌，你必須淡定，千萬不要像上次那樣，提刀去找誰拼命。除非你並不想為自己的母親復仇，而你自己也不想混了。”
“我恨透了孔勁松，我恨透了潘大郎！但是以後，我會跟著海潮的腳步走，他吩咐了我，我就去做，他不允許的，我不做。”
李琴歌匍匐在沙發上，面部深埋其中，像是沒了聲息。
喬雪菲靈動的眸子看著我。
“巨浪，我也不敢將琴歌摟在懷里安慰，否則就好像我的取向又出了問題，你拿出時間來好好照顧琴歌。”
喬雪菲離開了。
我坐到了沙發上，故意顫了幾下。
李琴歌跟著沙發一起蕩漾，微微抬起頭看著我。
“對不起，海潮，我終于還是把你連累了。”
“別擔心，你看茶幾。”我這麼提醒。
李琴歌朝著茶幾看去︰“五萬塊，菲姐給的？”
我點頭說道︰“知道我受了委屈，所以喬叔和馮姨吩咐喬雪菲，給了我五萬元。如果被拾掇一頓就能得到五萬元，我恨不得自己天天被人拾掇。
李琴歌，你只管按照自己喜歡的方式生活，同時等我的公司開業。
等到99年春天，我的貿易公司開業大吉，其中有你和菲姐的股份。”
李琴歌蒼白的臉，又有了幾分血色。
看到了五萬塊，她也該相信，喬家依然當我是自己人。
我還是有點不放心，輕聲道︰“李琴歌，你千萬不要想不開。你父母都不在了，你必須好好活著，否則，你對不起父母的在天之靈，也對不起每一個關心你的人。”
李琴歌撲到了我的懷里，柔聲道︰“海潮你放心，我沒有自殺基因，不會輕易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我可喜歡活著了，喜歡吃好的，喜歡穿好的，喜歡到處游玩。如果有人給我手里塞了一把刀子，逼迫我自殺，我肯定會跪地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