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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一點推拿手法，主要用來在鍛煉之後放松身體，但是對你的癥狀不一定管用。”
“快點吧，我很難受。”
葉子幽怨的表情就像是在怪我不夠果斷。
我的雙手摁在了她的肚子上，給她推拿。
“手法可以，比較專業。”
“如果你享受了，不能說我吃了你的豆腐，更不能突然襲擊我。”
“哪能呢，咱可是講究人。”
葉子的表現越來越江湖。
我不覺得奇怪，因為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混社會的和警察都在江湖里，大老板和大官也都在江湖里。
更何況，葉子屬于便衣警察里非常特殊的那種。
她需要跟三教九流打交道，面對不同的人，她需要表現出不同的風格。
“舒服嗎？”
我笑看著她的臉。
葉子微蹙眉頭，貌似有點痛苦。
“很難受嗎？”
“唐海潮，求你不要一直問我，好嗎？舒服了，也不一定非要說出來。
如果有一種靈丹妙藥能治好了我的隱疾，日後我的生活就少了一種負擔，這是我夢寐以求的事。”
葉子說話的時候微微閉眼，看起來很享受。
“要不，我幫你問問馬九妹？就算佟氏杏林堂目前沒有這種藥物，也可以根據你的癥狀去研發。”
“你先不用問她，一切等破案以後再說。”
“行。”
涉及到了破案方針，以及其中需要注意的細節，我不能夠得意忘形。
“你的手……，趕緊滾……”
葉子忽而很激動。
快速坐起身的瞬間，拳頭對著我的面部打過來。
我躲開了，打開門走出去，笑眯眯看著她。
“不好意思，剛才我的右手位移有點大，踫到了你不疼的部位。但是有情可原，畢竟我右手傷口還沒有痊愈，有點不听使喚。”
“幫我關好門，然後滾回你的房間。”葉子氣呼呼。
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依然回味那只有一秒的觸踫。
……
早晨。
我洗漱的時候，葉子已經做好了早飯。
我朝著餐桌走去，葉子一直懊惱的看著我，也許她又想到了夜里那驚魂的一秒。
我坐下來，不得不提醒她︰“不許動手，只許吃飯。”
葉子釋然笑了︰“咱倆配合，必須要融洽，有時候我甚至要容忍你那種和欲望有關的錯誤，嘗嘗我做的蔥花餅，好吃嗎？”
“好吃。”
“回頭我給你做東北風味的炸糕。”
葉子幫我盛湯，“上午我要出去擺攤，小商品都進回來了，我必須有個做買賣的樣子。”
“可以，我忙自己的事，就不管你了，反正你有家里的鑰匙。”
吃過早飯，我出了門。
打車趕到了東城區大柵欄，佟氏杏林堂。
馬九妹就在樓外站著，戲謔的眼神看著我。
“師姐，我來換藥。”
“跟我來吧。”
馬九妹轉身，邁著優雅的步子朝里走。
我跟在她身邊，笑道︰“師姐，你身材真棒。”
“我哪里不棒，拍馬屁都不會？”馬九妹俏臉滿是嬌嗔。
我只能告誡自己。
換藥的過程，一言一行都要謹慎。
二樓某診室，馬九妹很細膩的給我用藥。
“唐海潮，你不是疤痕體質，傷口愈合速度夠快的。”
“我的皮膚挺好的，雖然我是男人，但很多女人都羨慕我的皮膚。”
“你啊，就是個草蛋玩意兒，我說的是你的體質，可你卻說自己皮膚好。臭不要臉的東西，你就差給我強調你的尺寸了。”
師姐撩騷？
我立馬就精神了，剛要接招，馬九妹就喊了一聲，滾……
我只能訕笑朝著房門走去，心里想著，今天的場面總算過關了。
可是，我打開門的時候，馬九妹卻喊道︰“你回來，先不要走。”
我轉身看著她，拿出了洗耳恭听的樣子。
馬九妹迎面走來。
彼此的距離越來越近，我不得不看著她清麗的臉，古蕩的曲線。
馬九妹的美是清新的感覺，容易讓人想到春天里，鮮嫩的風景。
“唐海潮，你給我听好了，我從來沒有過男人。”
“這跟我沒關系。”
“可你都對孔錦融說了什麼？我已經不在乎他了，但我必須端正你的行為。
以後，無論何時何地，無論面對誰，你都不能黑我。你的所有行為，我都會記在心里。”
馬九妹的清冷讓我有點窘迫。
“師姐，您也不是記仇的人啊。”
“要看對什麼人和什麼事，我的清白不能拿來開玩笑。還有，日後你充當的角色很特殊，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我就不請你吃飯了，你滾吧。”馬九妹似笑非笑。
離開了佟氏杏林堂。
今天不準備去真武拳館，我朝著三里河公園走去。
父親生前很喜歡三里河公園的風景，幾次帶我去過。
“一晃眼，父親走了都六年了，母親在泰國曼谷，跟另外一個男人生活。而我，從里面出來後，暫時沒有女朋友，沒有事業，正在幫專案組破案。也不知道，以後的生活會變成什麼樣子。”
我傷感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背後有人跟蹤。
心里遲疑，但我的腳步很自然。
沒有回頭看，繼續朝前走。
跟蹤我的，應該就是孔勁松身邊的人，也許我從家里出來就被跟蹤了，只是當時沒察覺。
我到了三里河公園，跟蹤的人，應該也進來了。
周圍人不怎麼多，我調轉方向，朝著一片看起來有點蕭條的樹林走去。
眼角的余光，鎖定了跟蹤的人。
這個女人，我在經典酒吧見過，似乎是主管之一，名字叫郁金香。
我跟郁金香不熟，甚至一句話都沒說過。
對她有印象，只因為她姿色出眾。
郁金香年齡約莫35歲。
個頭與喬雪菲相當，達到了一米七五，高挑而豐腴。
只看色相，她是一個很極品的熟女。
“巨浪？”
听到了詫異的喊聲，我回頭看了一眼。
“你是……”
我竭力管理自己的表情，試圖讓自己表現出困惑。
“可能你對我沒什麼印象，但我在經典酒吧見過你，當時喬雪菲在你身邊。”
她朝著我走了過來，化裝有點濃，但嘴角的微笑很柔和，“我是經典酒吧的郁金香，管事兒的。”
“郁金香……”
我故意貪婪的看著她，“這名字太美了，外號？”
“本人姓郁，名金香，家在通州，工作在朝陽三里屯經典酒吧。”
郁金香介紹了自己，繼續跟著我散步。
“就你當年的事兒，真牛！”
“也沒什麼好吹的，提起來我都覺得丟人。我進去了，女友嫁給別人了，也夠悲催的。”
我的傷感及時來臨，就好像夜里夢到了前女友和現任老公巫山雲雨。
“我沒見過曹麗娜，但我覺得她根本配不上你。你跟喬家關系不一般，讓喬家幫你找個上流社會的女孩。”
“何謂上流社會？”
“唐海潮，你這麼去問，有點看不清現實啊，你也算吃過大虧的人，不知道社會上的人要分三六九等？你不服，這個社會就會毒打你。”
郁金香嘴唇微翹，言語越來越柔美，“喬雪菲是大老板家里的千金，但我對她的印象只能算一般。比較起來，我倒是很同情李琴歌，這女孩……”
郁金香故意給我話茬，我必須接住了。
她要窺探我，而我剛好很想利用她。
“不瞞你說，現在我和李琴歌是特別好的朋友，我對她的過去很感興趣。”
“你和她好到了什麼程度？”
“見過她的內褲。”
“哈哈……”
郁金香笑起來風情萬種，然後她的臉色越來越凝重，“公園里太冷了，去我車里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