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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鄭小河拍著大腿,一聲嘆息。
“唐海潮,我就不為難你了,你住三居,我繼續去租房。至于你從我手里借走的三百多塊,我不能夠讓你還。你不會做人,但我必須講究!”
鄭小河很悲憤的冷了我一眼,起身就朝著房門走去。
個頭不高,身體消瘦。
可他走路的姿勢,像是要提刀砍人。
我準備修理他,就當幫他改邪歸正了。
我兩個箭步沖過去,揪住了他的後脖頸,將他摔到了地上。
“唐海潮,你……”
鄭小河剛開始痛叫,我就給他臉上踢了一腳。
“勞力士手表哪兒來的,楊大鵬和王冬梅給你的?”
“唐海潮,你說的這兩個人,我根本不認識。勞力士是我從小商品市場買的假貨!你到底想干什麼啊,我的腦袋都要被你踢飛了。看不起我沒關系,但你不能傷害曾經共患難的朋友!”鄭小河很狼狽也很委屈的吼著。
我心里一個恍惚。
如果我的推斷是錯的,豈不是冤枉了鄭小河?
就算他見了我之後,表現不怎麼樣,我也不該……
還不等我後悔,鄭小河就做出了讓我極為震驚的事。
他竟然摸出一把匕首,朝著我的腹部刺了過來。
這麼近的距離,我想躲閃都來不及,只能條件反射似的伸手捏住了匕首。
“媽比……”
我怒聲罵著,左手成拳砸在鄭小河臉上,打暈了他。
可我的右手,已經被匕首割破了口子。
傷口不大也不深,可這淋灕的鮮血很真實。
有時候,我看到鮮血會興奮,這未必是個好習慣。
等鄭小河醒過來,我已經包扎好了傷口。
坐在沙發上,我叼著一根煙,慵懶的看著倒在地上,面部青腫的鄭小河。
“說吧,楊大鵬和王冬梅給了你多少好處,希望你達到什麼效果?”
“他們給了我一塊二手勞力士,還有兩萬元,讓我與你接觸,一步步坑了你的家產,然後殺了你。
以後,從你身上得到的好處都歸我,他們一分不要。如果我真能殺了你,他們還會給我三萬元。”
然後,鄭小河交代了他和楊大鵬認識的過程。
無非就是他吹牛比,被楊大鵬听到了。
之後的軌跡,就跟我的猜測一模一樣。
我發現,自己坐牢三年,出來就具備了刑偵破案的素質。
鄭小河匍匐過來,開始哀求。
“怪我財迷心竅,求你放過我,我連夜離開京城,以後絕不找你麻煩。”
“鄭小河,剛才如果我速度慢半秒,你手里的匕首就會刺入我的腹部。弄不好,我會失血過多死亡。
你這可是故意殺人,為了社會長治久安,我就不給你自首的機會了,我來報案。”
我撥了110,用悲憤的聲音說,有人雇凶殺我,殺手被我逮住了,但是我受傷了。
等我掛斷了電話,楊大鵬和王冬梅,大概就變成了雇主。
而鄭小河,變成了殺手。
“唐海潮,你夠狠啊!這麼一來,哥們剛出來就要進去,可能在里面待一輩子!”
“鄭小河,你就別在外面受苦了,里面更適合你。進去以後,該吃了吃,該喝了喝。以後你會有更多的獄友,如果想女人了,你就跟獄友……”
我調侃鄭小河的時候,忽而想到了更重要的事。
我這邊出了這麼大的事,應該告知喬崢嶸和馮慧茹。
否則,就顯得我不夠尊重他們。
等我雲朗風清時,喬雪菲就要捶我。
我撥了喬崢嶸的電話,長話短說,讓他了解了我的遭遇。
喬崢嶸一陣咆哮︰“王冬梅和楊大鵬太惡劣了,必須讓他們接受法律的制裁!
海潮,你只管控制住了鄭小河,不要讓他傷到你,但你也不要再給他下狠手了。”
“喬叔,您放心,就算鄭小河用惡毒的言語罵我,我也听著。我已經報案了,一切交給警察。”
我越是平靜,倒在地上的鄭小河就越是恐懼。
警察隨時都可能敲門。
鄭小河果然開始了困獸之斗,連滾帶爬朝著臥室沖去。
似乎想先從里面插門,然後跳樓逃生。
我怎麼可能讓他得逞,很輕松就拿捏了他。
我都懶得打他,只是蹲在地上,把他拽了回來。
鄭小河調轉方向,朝著房門爬去。
我再次把他拽了回來……
重復三次之後,鄭小河不逃了,匍匐在地上,像個無辜的孩子一樣看著我。
“哥們,你非要讓警察把我帶走嗎?”
不等我說什麼,就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我走過去開了門。
多個警察沖了進來。
有人手里拿著錄音設備,有人提著槍,立馬控制了現場。
鄭小河被帶走了,我也坐上了警車,需要去做筆錄。
一直到凌晨兩點多,我才回到四季小區家里。
可是鄭小河,將面臨詢問,起訴,審判,坐牢……
我首先給喬家報平安。
撥通的依然是喬崢嶸的電話,但是電話那頭,喬雪菲卻非常著急,一直搶著說話。
“巨浪,你的手怎麼樣了?海潮,你做筆錄,警察都怎麼問你的?媽比,有點想象不到,你差點就被獄友刺殺?”
喬崢嶸要求她閉嘴,喬雪菲才安靜。
喬崢嶸低沉道︰“海潮,你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及時調整好心態。”
“王冬梅和楊大鵬那邊,什麼情況?”
“楊大鵬被警察帶走了,但是王冬梅跑了,游戲廳被查封了。”
喬崢嶸慍聲道,“王冬梅也算個狠角色,就是一門心思要搞你,給她弟報仇。
這次必須要坐實了楊大鵬和王冬梅雇凶殺人,絕不給他們翻身的機會!”
“喬叔,您說的對,我也這麼想的。”
“你休息吧,多大點事兒?”
通話之後,我開始琢磨,雇凶殺人未遂要判多少年。
也許,起步就是十年。
至于鄭小河,他的角色相當于殺手,無期徒刑沒跑。
我不可能當什麼事都沒發生,躺床上,我心似狂潮。
腦海幾次閃現干死鄭小河的畫面。
當時我如果下狠手,鄭小河的下場比五馬分尸好不了多少。
當時只要鄭小河手里捏著刀子,我在手流血的情況下,一招干死了他,也屬于正當防衛。
沒殺他,相當于饒過了他的狗命。
好死不如賴活,鄭小河應該感謝我的不殺之恩。
早晨。
我慵懶的躺在床上,約莫在半夢半醒間。
忽然听到了外面的動靜,似乎有人鼓搗開了我的防盜門,闖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