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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道好菜，幾瓶飛天茅台，幾瓶拉菲紅酒。
有兩個穿著旗袍的漂亮女人在一旁伺候著。
酒過三巡，我甚至看到，師父伸手摸了一把旗袍女人的屁股。
這一招應該叫，鐵掌推臀。
壓箱底的功夫，適合以剛克柔。
吃過飯，喝過茶。
等我走出真武拳館樓房大門，站在街上依然蛋疼。
“第一次來，果然印象深刻！馬九妹躲了，今天不打算找我要三萬元了？”
我緩慢的朝著路邊走去。
攔住了出租車，坐到後座上，情不自禁就想安慰疼痛的部位。
“哥們，你要去哪兒？”
“朝陽區四季小區。”
一路上，我只能忍受疼痛。
剛到家歪倒在沙發上，手機就接到了喬雪菲的電話。
“巨浪，你這擅長黑龍十八手的狠人，竟然也被人踢了襠？當時看你疼慘了，九妹甚至想給你來個二龍戲珠，弄瞎你的眼楮，可她手下留情了呢。九妹讓我幫她找你要錢，今天要見到三萬元，因為那是她好不容易才贏到手的錢。”
“馬九妹陰了我，我還沒找她算賬，她還想找我要錢，簡直不要碧蓮。”
“早就提醒過你，馬九妹悶騷，如果她真想整你，有的是辦法。踢襠，這是初級手段，小心她給你喂藥。你以為，就你會下狠手，別人也會！一旦你被人干了，你也可以被打死，被打殘！
其實吧，馬九妹給人看病不算厲害，那麼多抑郁的人找她，就沒听說誰是喝她開的藥方好起來的。
但是，馬九妹弄出了幾種藥，整人特別厲害。可以讓人疼痛，讓人舒暢，讓人又哭又笑像個傻比。某些藥方，甚至用到了東南亞那邊容易讓人產生幻覺的蘑菇。”
喬雪菲嘻哈笑著。
至于我，越是了解馬九妹，就越是敬畏。
她是師姐，我不能下狠手去虐她，卻很容易被她下狠手給虐了。
“以後，我對馬九妹敬而遠之，不貪圖她的色相，也不去觸踫她的自尊。至于三萬元，我手頭沒那麼多錢。可以的話，今天先給1萬，以後有了錢補齊。”
“好吧，等晚上八點以後，我去你家拿錢。”
通話之後，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
似乎渾身每個毛孔都無比的煩躁，甚至想躺地上打滾。
……
夜里八點多。
喬雪菲出現了。
上面穿的是長款外套，下面居然是一條裙子。
裙子非主流，裙擺剛過膝蓋。
“晚秋夜里這麼涼，你這麼穿衣服不冷？”
“你管我冷不冷，拿錢來！”
喬雪菲似乎很著急，就好像拿到錢就會立馬離開。
我拿出了一萬元現金，說道︰“既然馬永真變成了我的師父，那麼我必須承認馬九妹是我的師姐，我給足她面子，就當她贏了。
這一萬元你先幫我交給她，剩余的兩萬元，有了以後會給她的。”
喬雪菲輕晃著大長腿，戲謔的看著我︰“一共才3萬，就不用分開給了。我先借給你5萬，你給我打借條。
以前我對你說過，你沒錢了就可以找我要，但是這話需要建立在你不但沒工作，而且沒想著創業的基礎上，相當于我把你給養起來了。
可現在就不一樣了，你一門心思就想開貿易公司，我需要提前把你當公司老板看待。我假設你以後會很有錢，只是暫時沒錢。我先借錢給你，等你賺的錢到位了再還給我。”
喬雪菲說話的聲音有著絲滑的磁性。
舉手投足輕微的動作，有著不好描述的風騷。
至于她的眼神，極度容易讓人沉淪。
我不願意與她對視，只想看著她的腿。
喬雪菲從挎包里拿出了五沓鈔票，慍聲道︰“這是借給你的五萬，給我打借條，字跡要清晰，簽名要規範，需要按手印。”
“要利息嗎？”
“如果你想給利息，那就按照復利一毛計算，這已經便宜了你。”
“復利一毛這是高利貸，容易讓人越賺錢越窮，我還是不給你利息了。”
我只能很規範的打了借條。
家里沒印泥，我打算發狠咬破指頭按手印。
可喬雪菲從她的挎包里拿出了印泥，冷聲道︰“我借錢給你，你怎麼能犯渾嚇唬我？咬破手指頭不算狠，你咬掉了自己的舌頭，那才帶勁兒。”
我按了手印。
看到喬雪菲穩妥的收起了借條，我才拿了三萬給她。
“你幫我告訴馬九妹，以後我跟她，師弟不犯師姐。”
“你不喜歡她？”
“不喜歡。”
“瞎說。”
喬雪菲翹起了二郎腿，裙子里的雙腿幾乎完全展現在我面前。
姿勢不雅，可她說出來的話卻很認真。
“馬九妹容貌、身材、皮膚、才華、家世……，各方面都是一流。
雖然悶騷，但人品很好。這麼卓越的女孩拿來當媳婦，你能幸福一輩子。
馬永真開拳館，佟芳華開醫館，看起來不夠政也不夠商，但馬九妹是正宗的豪門。
她家里的段位並不是馬永真結交三教九流帶來的，而是杏林世家佟氏帶來的。滿清那會兒，佟氏就是貴族……
一直發展到現在，人脈和底蘊都是難以想象的博大，那麼多大人物都找佟家開過藥，調理過身體。佟振華和佟芳華，都是特殊場合的座上賓。”
我有點不想听下去，擺手讓喬雪菲打住。
“菲姐，你別以為我坐過牢就不懂人情世故，我早就能夠想到佟氏的底蘊。
但是未來幾年，我不想跟誰談戀愛，更不想過早的結婚，之前我剛從武警部隊復員，就開始了坐牢，這才剛放出來，我還沒玩夠呢。
就算30歲以後考慮娶妻生子，我也不一定非要找個豪門媳婦。將來我的愛人，她的家世可以很平凡，她甚至不需要多麼美麗。”
我說的都是心里話。
可喬雪菲一直在忽閃眼楮，撇嘴鄙視我。
“巨浪，你的心態有點和幸福背道而馳。人往高處走，如果有機會，你該找個特漂亮，特有背景的女人當媳婦。
就算馬九妹很厭惡你，你也該給自己創造機會拿下了她。只有擁有了，才是屬于自己的。
哎，每次跟你這個愣頭青溝通，我都很累。我疲憊了，裙子穿在身上都成了負擔。”
喬雪菲說話的時候，居然脫掉了裙子。
我害羞了，用眼神警告她。
但是，我不敢說什麼，怕她忽然改正錯誤。
“巨浪，來啊……”
喬雪菲喊著。
接下來，我就想做一件事，讓喬雪菲顫抖，讓她告饒。
我做到了，卻也累壞了自己。
喬雪菲早就從沙發上，摔到了地上。
她拿出時間來整理了自己的衣物，很迷戀的看著我。
“巨浪，你真棒！”
“也不知道，以後李琴歌有沒有這個福氣？我經歷過兩個男人，我前夫，還有你。”
“可是李琴歌……”
喬雪菲不敢說下去了。
本來想營造傷感，可她把自己給繞了進去，順便搭上了李琴歌。
如果再說下去，就變成了李琴歌不堪回首的遭遇。
當年，潘大郎聯合幾個人虐待了李琴歌。
為了讓喬雪菲緩解尷尬，我很沉默的去了洗手間。
等我走出來，喬雪菲又是穿著長款外套和裙子的樣子。
“唐海潮，我先走了，你手里剩下那點錢，省著花。畢竟，你這渴望當老板的人，日後找我拿錢需要打借條。
以後找你催債，我會非常認真，不要讓自己負債累累。同時，我爸媽讓我提醒你，不要聯系你的那些獄友！
哪怕你覺得其中某些人不錯，也務必不要聯系。假如其中誰找到了你，你要果斷打發掉，不用考慮情面，也不要同情誰……”
“知道。”
我送喬雪菲出了門。
喬雪菲開著奔馳走遠了。
我一個人在路上走著，想到的是自己坐牢的日子。
如果曾經關在一起的都算獄友，那麼我的獄友真不少。
有些人，我進去的時候，就在那里。
有的人，是後來轉進去的。
還有些人，在我沒出來之前就出獄了，或者被處決了。
關系不錯的，有那麼幾個人。
我知道他們犯過什麼事，但我並不了解他們的生活習慣，以及真正的秉性……
半個多小時前，喬雪菲對我說的話很有道理︰“就你那些獄友，你不需要用到其中的誰，但其中某些人卻很可能連累了你。從里面出來後，他們都會為錢想轍，很容易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