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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雪菲繼續刺激我。
“在你坐牢期間,你的女友曹麗娜已經嫁給別人了。也許這時候,曹麗娜正和她老公張小波翻雲覆雨。
小波這名字,一听就不如海潮,你打算什麼時候,用黑龍十八手干死了他?”
喬雪菲嘟著嘴巴,就那麼看著我。
我說了心里話。
“以後,我盡量不動武。想混得好,需要的是人脈和智商。”
“你該說,能動手就別動嘴,干你丫的!”
“菲姐,我有點想當老板,想賺錢過好日子,你看行嗎?”
“不好。”
喬雪菲伸手擰住了我的臉,“我怕你有錢以後,翅膀硬了就不听我的話了。
海潮,求你了,不要自己賺錢好嗎,名字叫喬雪菲的女人可有錢了,存款就有上千萬,還有好幾處房產,你花她的錢。”
我很糾結。
身體的舒暢掩蓋不了內心的淒苦。
“菲姐,以後我還是想找點事兒做。”
“陪我,就是你的工作。如果我的錢不夠用了,就找家里要。我家里不只是經典酒吧,我家在京城門頭溝,在三晉都有礦,鐵礦、銅礦和煤礦……”
“小騷!”
我也真是怒了,扇了她一巴掌。
“啊……”
喬雪菲痛叫著翻身。
立馬坐在了床上,怒視我。
“打疼我了,你活膩歪了?我說家里有錢,你就打我?本來打算給你兩三萬元零花錢,就你的德行,一分錢都不給你!”
我能夠看出來,喬雪菲的憤怒不是假的。
就好像是,她的威嚴被我給褻瀆了。
“菲姐,你家里救了我,我會報答你,但你不能左右我的將來。”
“海潮,你不懂我。就剛才,我心里都答應幫你創業了,可你給了我一個大嘴巴。”
喬雪菲很委屈,眸子噙淚。
我一個恍惚,內疚感油然而生。
“菲姐,以前咱倆接觸不多。我18歲到了部隊,21歲復員,然後就是坐牢。這些年,咱倆只能算很普通的朋友,我從來都沒有走進你的圈子。”
“也對。”
喬雪菲笑著,“父輩關系好,孩子未必會是多麼好的朋友。今晚我來你家里,直接目的就是玩你。我得逞了,感覺很棒!”
我很安靜的听著,甚至有點無地自容。
“海潮,你一直都不知道,為什麼你媽不等你出獄,就著急嫁人了,跟一個男人去了泰國曼谷。”
“為什麼?”我心里有一個想法,但我想听喬雪菲怎麼說。
“你媽和在曼谷開飯館的梁寶東,那是年輕時代的老街坊,她不想守寡,就想跟著梁寶東走。
本來她想等你出來了,陪你一段時間,然後再去泰國。我爸對她說,劉金鳳,你不用等海潮出獄了,你趕緊跟著梁寶東去泰國。
最好的效果就是,海潮出來了,沒見到自己的母親。這樣他心里會更痛苦,以後做事更有譜。”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這時候,喬雪菲忽而擰住了我的耳朵。
“以後還敢用黑龍十八手嗎?”
“看情況。”
“我很想知道,如果不下那種狠手,你一個能打幾個?”
“難說,也許能打好幾個,也許一個都打不過。如果你把泰森叫來了,不用必殺技的情況下單挑,我可能不是對手。”
我個頭一米八六,體重180斤,一身腱子肉。
但我覺得,自己也許打不贏泰森。
……
早晨。
一起在飯館吃了早飯。
喬雪菲開車走了。
一個女人,開著虎頭奔,奢華也狂野。
至于我。
有房住,但是家里沒什麼積蓄。
三年前的事,我賠償了不少錢。
目前,家里存折也就幾千塊,還有喬雪菲扔在茶幾上的三萬元現金。
98年,京城的平均月工資也就一千出頭。
這麼看起來,我也不算窮。
我回到家里。
坐在客廳發呆,忍不住想到了夜里的瘋狂。
不得不說,喬雪菲很尤物。
入獄之前,我和女朋友曹麗娜做過那個事。
如今,曹麗娜嫁人了,跟另外一個男人做那個事。
如果我在路上遇見了她,也許她懷里抱著一個孩子。
她沒等我,但我不能夠扇她,更不能夠扇她懷里的孩子。
我是誰?
唐海潮,也叫巨浪。
我是一個有點高傲的人,做人要講格調。
茶幾上有個紙條。
上面就是我的母親劉金鳳,在泰國曼谷的聯系方式。
家里有座機,但今天我不想撥國際長途。
不怕花電話費,只因為不知道開口該說什麼。
我需要調整心態,需要自我沉澱,然後才能穩步提升自己。
夜里沒睡好。
與其說我玩了喬雪菲,不如說她玩了我。
喬崢嶸和馮慧茹讓女兒來送錢,應該也沒想到,女兒會留下過夜。
做父母的,一般也不會知道自己的女兒有多麼騷。
孩子,最會在父母面前裝。
我走進了主臥。
空氣里,仿佛還有夜里的余味,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躺到了床上,我的思緒開始神游。
想到自己小時候,在工商局上班的父親,帶我去朝陽公園玩……
父親離開那年,我還在部隊。
父親腦干出血,走得很突然,我甚至沒來得及在床前敬孝。
如果父親在天有靈,一定知道自己的兒子出獄了,準備將來出人頭地。
母親劉金鳳。
原來在一家化肥廠上班。
後來化肥廠搬走了,她沒有跟著廠子去外地,辭職不干了。
母親沒等我出獄就嫁人,這是各種因素導致的。
簡單解釋是,恨鐵不成鋼。
但直接原因,肯定是為了躲避死者和傷者家屬報復。
這是喬崢嶸和馮慧茹的安排,我必須心存感激。
我找不到痛恨母親的理由,我心里只有自己小時候,母親的溫柔。
我發現自己流淚了。
但我不會用黑龍十八手給自己擦淚。
我那麼心疼自己。
昏昏沉沉睡著了。
一覺醒來已是傍晚,午飯省了一頓。
我出門走到街上。
找了一家飯館,自己吃了烤串,喝了幾瓶啤酒。
從飯館走出來,感受到的是蕭瑟的秋風。
看到了路邊的銀杏樹,忽而想到了自己和曹麗娜,在飄滿銀杏葉子的路上散步。
聊的是將來婚房怎麼裝修,將來有了小孩叫什麼名字。
迎面走來的女人,懷里抱著一個小孩。
我在原地定住了。
前女友曹麗娜卻很勇敢,抱著孩子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