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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力不支，她真的有些累了。
兩人打斗漸成殘影。
“我還會回來的。”
“回你爹。”
“以水為意，依形而凍，遇阻化碴，隨吾之意，凝”，葉君華強撐著施法，企圖困住伏陰。
葉君華看著手中的冰塊里的伏陰影子，笑得猙獰，“讓你狂，讓你發癲，害了多少人知不知道。”
說著，把手中的小冰球隨意拋在地上，滾來滾去又踢了好幾腳，還不過癮，又拿過一旁天曜的龍火燒。
“讓你瘋，病嬌姐控害人害己，你活該。”
隱約听見男人的哀嚎聲，葉君華只覺得渾身舒爽，“讓你叫，你姐和青丘國主生生世世朝朝暮暮長相愛，你活該一個人孤獨終老。
“嘶”
天曜不解，“你咬我干嘛？”
葉君華沒有解釋，拿過他的手滴血在冰球上，又讓他起火，將伏陰徹徹底底地灰飛煙滅，不留痕跡。
“我有點累，借我靠靠。”
“你不能死。”
“放心，我就是有點累，困了”
“別睡”
“你不是恨我嗎，我死了你該高興的，天曜。”
“你欺我騙我傷我，不能丟下我，是你把撕成一片片的，你要負責把我拼完整”
“……”
葉君華靈力用盡，終是沒空听他發癲講一些瘋話，睡著了。
天曜看著懷里這個自己又愛又恨的女人，依舊那麼清冷出塵不染塵埃，仙門一代宗師底氣修為都是佼佼者，即使被自己一劍釘在廣寒門主座上被冰封，依然那麼高不可攀，像一株不沾染世俗塵埃的蓮花。
天曜想起當時看見的畫面，心里微痛。
她永遠是那樣，像月亮一般皎潔。
天曜低頭吻住了她，她的嘴唇涼薄而柔軟，他的唇覆蓋上去時，感受到她溫熱的體溫。他輕輕含住了她柔嫩的唇瓣，慢慢吸允她口腔里的甘甜津液。
葉君華醒來時已經在一張床上，屋子里點著蠟燭。
“素影”天曜坐在床邊，臉上浮現著擔憂的神色。
“我睡了多久”
“兩天”
葉君華伸手撫摸天曜的臉頰︰“你瘦了。”
“素影。”
“其實我死了也沒什麼不好的，這樣子你也不會痛苦”
天曜急切地打斷了她，“我不許，你欠我的都沒償還，你憑什麼死”
“天曜，你還這麼單純，赤焰龍牙拿到了，可是死去的那些人回不來了，如果你還不解恨，那不如你一刀一刀剮了我”
“你休想，那人快死了，你又想為他去死是不是？”
葉君華︰“……”
這天是聊不下去了了。
“我跟你說，你做夢，就算是我死了，你也不會死。”天曜一臉偏執陰狠地看著她，仿佛這樣子就能把她拆吃入腹。
“對了，我想問你個問題，當初在廣寒門外，為什麼不殺了我？”
天曜神色微怔，隨後淡淡道，“你若真有心悔改，便不會做那等蠢事。更何況，我在你眼里，不過是一只飛蟲，礙事的螞蟻，又或者其他什麼微不足道的東西，你心中妖即惡，惡當誅，你不過是騙了一個妖的感情，甚至想要吃干抹盡為你真愛之人做一身龍鱗鎧甲，在世人眼里，在你眼里，你從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既然你這麼痛苦，你不如殺了我”
天曜再听不下去她的誅心之語，惡狠狠地吻上，還不忘用手遮住她的眼楮，不許她看見。
“素影，你記住了，你只能喜歡我，否則我會殺了你”
“我答應你，只要你不逼我，我不離開，我不會再犯傻。”
天曜松開了捂著葉君華雙眼的手，露出一雙璀璨動人的鳳眸。
“你最好記住自己今日承諾，否則，我不介意親手殺了你。”
“你敢”葉君華挑眉反駁。
“呵，試試唄。”
天曜站起來，走出房間。
他不會告訴素影，他不舍得殺她。
葉君華望著窗戶外，喃喃道︰“天曜”
天曜推門進來，遞給她一瓶丹藥。
“吃了，或許你的修為會回來一些。”
“你……”
“你那日順勢而為，不就是為了積蓄力量重回巔峰嗎嗎”
葉君華吶吶不能言，非常時刻用非常之法，這小龍還是這麼好騙。
唔，肯定是伏陰一戰被發現了。
“唔……”
他的手掌炙熱異常，燙紅了她的肌膚，她掙扎。
“天曜，你是屬狗的嗎”
“我是靈龍”
“天曜……”
“嗯？”
“我喜歡你。”
天曜停止了動作，眼楮睜大。
葉君華繼續說道，“我喜歡你。”
天曜愣住，心髒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他突然緊緊抱住她。
“我不信。”
葉君華抬頭望著他俊美的臉龐，緩緩地湊近。
天曜只覺得胸口劇烈疼痛，一陣窒息。
他瞪大眼楮，呼吸越來越弱，他閉上眼楮，感覺自己要死掉，但是他沒有松開她。
“素影，你若是再騙我，就一直騙下去，不要告訴我”
即使你要我這一身鱗片，我也給你，好不好。
剩下的話，天曜沒有說。
她知道她心系人族，除妖為己任。
可是如今，三界已然不需要她了。
被時代拋棄的救世主，也曾拋棄了他。
可是他卻永遠不會拋棄她。
即使她騙他，殺了他，肢解他。
愛恨難消，他還是愛她。
良久，天曜才戀戀不舍地離開了葉君華的唇，“素影”
“嗯”葉君華有些迷茫，“你怎麼變得這麼溫柔。”
“因為我喜歡你，我愛你，比你愛我要愛的多，素影”
葉君華的腦海里一直盤旋著天曜最後的那句告白。
她從未奢望過，但是今日听來，竟是這麼的動听，仿佛是上蒼的旨意，上天賜給她的禮物，一輩子都彌補不了的遺憾，這份遺憾，由此刻開始，她將全身心的奉獻給自己。
葉君華睜開雙眸，眼底的堅毅與倔強讓她看上去更加的耀眼。
她轉頭望向天曜，天曜正專注地望著她，目光灼熱深邃，似乎要將她燒穿。
“你叫我素影？”
“嗯”
葉君華勾唇笑了笑，笑容里帶著幾分嬌媚與邪魅，一股風流氣質油然而生。
讓天曜有種陌生的感覺。
葉君華的手指輕輕拂過天曜俊逸的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