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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君華的下巴差點脫臼，她的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他的語氣里隱含著憤怒和痛苦。
葉君華的下巴疼得麻木，她的眼眶通紅，她的淚水不斷地往外流淌，滴落在衣服上。
“鱷魚的眼淚。”天曜冷聲嘲諷。
天曜的眼里燃燒著兩簇火焰，他的眼楮緊盯著她，不放過她每一個細小的動作。他想要在她的眼楮里看到自己的倒影，看到他的名字。
可是她只是垂下眸子，眼角滑落兩串晶瑩的淚珠。
“我恨你！”
葉君華哽咽著說。
男子猛地抽離，他松開她。
“恨我？哈哈哈……你竟然因為他而憎恨我。素影你可真是好樣的，我真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這種嗜好，我真是小瞧了你……”他咬牙切齒地罵著。
葉君華沒吭聲，卻始終倔強地咬牙不肯求饒。
“我不愛他了，你信不信？我已經不愛他了。”
葉君華的眼淚落在男人的衣襟上，滾燙灼傷了男人的胸膛。她的話猶如一根針扎破了他的心髒。
他怔怔地望著她，眼底的陰霾漸漸消弭，取而代之的是狂風暴雨般的欣喜。
“你說的是真的？你真的不愛他了？你真的愛上我了？”
葉君華︰“……”
他是怎麼從自己不愛陸慕生得出她愛上他的結論的？
天曜猛地抱緊懷中的女孩，他的眼角滑落晶瑩的淚珠。
轉瞬，又在心里唾棄自己的心軟，一個狠辣無情的女人隨意的兩滴淚和模稜兩可的話就能輕易騙得他的原諒。
葉君華呆愣在原地，他居然哭了？
這不至于吧。
她現在沒什麼反應，就是覺得愧疚又不知道怎麼彌補，還有一絲委屈。
雖然她不配委屈。
“你又騙我，沒關系，隨你騙，以後你哪里也去不了。
男人的聲音輕柔而悅耳，他微啟薄唇，朝著她的嘴唇吻去。
葉君華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她閉上了眼楮，兩行清淚流淌。
殊不知，在她閉上眼的瞬間，天曜的眼楮變得赤紅。
他恨鐵不成鋼地瞪著她，恨不得掐死她。
“素影，這是你該有的懲罰！你背棄誓言，辜負了我，你欠我一條命，你的一生，余下的生命，你的余生都得償還給我。”
他的話就像是詛咒一樣。
他緊緊地盯著她，她的臉因為疼痛而皺起了眉，他卻只覺得暢快，心中還有一絲不明的些微是疼痛，都被他壓下去了，“你也會疼？”
“我又沒有失去知覺。”
“還不夠痛。”
“你欠我的婚禮，還差一個洞房花燭夜，不若現在補上吧。”
“嘶。”
男人惡狠狠地露出尖銳的利齒，一口咬在葉君華肩膀上，留下一排深深的牙印。
葉君華悶哼一聲，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頭都被咬碎了。
她不敢再挑釁他，因為她很清楚，即使她的反擊能夠讓他受傷，但是他依舊能置自己于死地。
畢竟現在實力懸殊。
“素影，你知不知道你有多麼惹人討厭？你不懂我有多討厭你嗎？你憑什麼以為你不喜歡我我就拿你沒辦法了？你錯了，我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
他的話令葉君華的瞳孔劇烈收縮，她的雙腿無助地蹬著。
“你記住，都是你欠我的。”
葉君華悶哼一聲，咬緊牙關沒叫出聲，她的額頭沁滿汗水，她的嘴唇被她咬破了。
“你冷靜一點，天曜！”
“我要！”
“素影，你別怪我。這是你欠我的，是你欠我的。”
他像一只野獸，凶悍得令人心悸。他的嘴唇貼著她的肩膀，啃咬著她的肌膚，鮮血順著傷口留下。
男子卻不放過一絲，貼著那傷口，舔去血珠，在唇齒間回味。
葉君華的臉色慘白，她看見天曜看她的眼里蓄滿了悲哀、絕望、憤怒……還有一絲絲的怨毒和憎恨。
男人終于放過她了。
他的眼神依舊森寒，就像一把鋒利無匹的寶劍。他的嘴角沾染著血跡，俊美的容顏更加邪肆。
葉君華蜷縮著身體，瑟瑟發抖，她的身體已經沒有力氣，她甚至連逃跑的力量都沒有。
天曜緩慢地靠近她，他的身上帶著一股淡淡的酒味，夾雜著血腥味，令她作嘔。
她努力睜開眼楮，想看清他臉上的表情。
他站在她面前，俯身，嘴唇貼向她的唇畔。
他的眼神冰冷如霜，仿佛要結冰，他的手伸出，撫摸著她嬌嫩的面頰，眼神越來越溫柔。
他的嘴唇踫到了她的嘴唇，冰冷的觸覺傳遍全身。
“素影，這個吻，送給你的。希望你能永遠記住這個吻。”
他的吻技青澀又狠厲，竭力裝作一副有高超技巧的樣子，幾次試探依舊不免磕破自己的或是葉君華的嘴唇。
這是一場掠奪式的佔據。
“唔——”葉君華拼命掙扎。
她不喜歡被他強迫的感覺。她討厭這種方式。
天曜的眼中充斥著濃濃的佔有欲，他的眼里只有她，此刻他的心跳得特別快，像擂鼓。
她掙扎得越激烈，他越興奮。
“素影……”
葉君華掙扎，愛恨難消，那也不用直接全壘打吧。
洞房花燭夜不急在一時吧。
再說了，欠都欠了，不在乎欠更多一點吧。
但這話不能說。
不然眼前的純情小龍得變成瘋龍。
“天曜，你听我說。”
“我不听”，天曜低頭看著那被自己牙齒刺破的兩個小洞，汩汩留著血，受到蠱惑一般舔了上去，再後面變成吮吸。
“你干嘛吸我血”
“你欠”
葉君華死死抱著他的腦袋，貼在他耳側，無語道︰“知道了，我欠你的，你能不能听我說句話。”
“三句。”
天曜抬起了頭，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審視的目光仿佛在說，我倒要看看你能說出什麼花來。
“我們約法三章，第一，你不能咬我，第二，不能用法術禁錮我，第三，各憑本事。”
“好，還有兩句話。”
“對不起。”
“一句話。”
葉君華︰“……”
真鐵面無私冷血無情啊。
“睡是一回事，恨是另一回事，下一次能不能不要”
發瘋了。
陰晴不定的龍好嚇人。
葉君華還沒打完商量，就被人一把按住，狠狠穩住，“不行，不要，不停，你死了這條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