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妖!
對于如何解決樊良湖這件事,庚寅已經有了個絕妙的主意。
這樣的話他就既能保住袁大靖一伙,又能讓樊良湖水族不會被牽扯在其中。
“咳咳咳……水君啊,你放心,我們老玄門做事歷來是一口唾沫一個釘,這等拐賣妖口的敗類人人得而誅之!我們羅彌……啊……那什麼……我們玄門弟子人人都有份啊……”
庚寅做出一副正氣凜然的表情道。
“你是…羅彌宮的……哦……”
琉璃青蛟聞言有些吃驚,可看著大胡子那副正氣滿滿的表情又反應了過來。
“原來是羅彌宮的真人到了,小蛟我真是有失遠迎啊,還得感謝您今天幫我家奪回了子嗣。”
青蛟立刻恭恭敬敬向著庚寅拜了下來。
“嗯,水君不必如此,降妖除魔嘛,那是我們修士的本分!想我梁招自修行以來這樣的敗類不知道除了多少,你大可放心有什麼事報我羅彌宮的名號就行!”
庚寅連忙摻了一把老蛟,和氣的說道。
“什麼?閣下就是有著玄門大師兄稱號的新一代真人境中的翹楚梁招,梁真人麼?”
老蛟聞言臉色一變道。
看的出來,梁招在天下修士這里名頭還是很大的。
“區區不才,竟得水君如此稱贊愧不敢當啊。”
庚寅難得的謙虛了一把。
“走吧水君,上船看看你家孩子,若是沒事貧道我也要離開了……”
眼看著一切都在烈焰中化為灰燼,庚寅輕輕往巽地里吹了一口氣,頓時就又一股清風迭起,將滿地的灰燼吹了個干干淨淨,一片洋洋灑灑間就滋潤在了草木之間。
“巽地生風?這是老玄門不傳之秘術啊,看來這位真是玄門嫡傳啊!”
老蛟看著庚寅的手段一時有些愣神。
盡管他心里還有很多疑問,可看著庚寅駕雲往鏢船方向而去,老蛟也只能跟在了身後。
此時,鏢船之上。
袁大靖一伙都戰戰兢兢的縮在一起,他們旁邊是一直膀大腰圓身著黑甲的黑將領手持一桿長矛正盯著遠處的夜空。
船尾則站著兩名夜叉,各持三股鋼叉將袁大靖一伙的退路給堵上了。
驢子此時懶洋洋的繼續躺在小船上假寐。
在它看來,這事有大貓出手應該是十拿九穩了,別人不知道此虎的手段它可是親眼見了不少,這可是三天尊的嫡傳,一身手段不知道要比同境修士高出多少,就連那個傳聞中元嬰境第一的玄門大師兄梁招估計也未必能斗的過這位山君……
且等著吧,很快山君老爺就回來嘍!
而船頭的老龜此時則望著這些聚集在一起的人族輕輕捻動著胡須,剛剛水君有令要看住這些人類,所以它才把黑將軍和夜叉將都喚了上來。
自詡聰明的它已經暗暗猜出了老蛟的心意,怕是要拿這些家伙替小公子出氣了。
“來了!”
黑將軍長長的兩條魚須一抖,一對魚眼往上一翻道。
老龜聞言抬頭一看,果然見兩團白雲緩緩從遠處而來。
“看來是有結果了……”
隨著雲團越來越近,庚寅也看清了船上的情況。
看來自己猜的不錯,這青蛟果然是想滅口了。
庚寅不動聲色的降下雲團,輕輕落在了船頭。
“真人回來了。”
老龜是個有眼力的看老龍跟在大胡子道人身後就知道原因,故而庚寅一下雲頭它就恭恭敬敬的先迎了上去。
“嗯……”
庚寅此時又換了嘴臉,已然是一副高冷傲氣的樣子。
“龍……水君您回來了……”
老龜見庚寅這副模樣,也不敢太接近,連忙又帶著探尋之色的望向了自家老大。
“回來了,孩子呢?”
青蛟看出了老龜的眼色,不過他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又輕輕搖了搖頭。
“嗯?”
老龜一時也有些迷糊,點頭表示事情已經了結,可搖頭的意思是什麼呢?莫非是……
“咿呀呀……”
就在這時,從船舷一側的水面上冒出一顆小腦袋,對著老蛟發出了呼喚。
“還真是一頭幼蛟啊!”
庚寅眼色頓時有些詫異。
剛剛他明明看到鐵籠里的是一頭毛絨絨的生物,怎麼一圈功夫就變成了小蛟幼崽了?
“那是我平常讓它出門時上的保護色,蛟龍的身形太過顯眼了,這小家伙又是個調皮搗蛋的,為了防止嚇到別人,就給它套個身水獺的假色。”
似乎是看出了庚寅的疑惑,老蛟一邊回應著水中的小蛟,一邊對庚寅解釋起來。
一側的袁大靖等人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所謂的“鏢”並不是一只普通的水獺,而是這樊良湖水君的子嗣!
怪不得人家要這樣呢,換成自己也要拼命啊!
袁大靖算是明白了,自己和兄弟們怕是要交代在這里了,可看旁邊庚寅的樣子他心里又莫名的升起了一團希望之火。
听著老蛟說完,庚寅這才恍然說道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水君你是個跑遠船的呢!”
“真人,何謂跑遠船?”
老蛟有些不明所以。
“俗話說跑船苦啊,跑遠船更苦,一出門就是一年半載的,所以一回家啊,孩子都出生了呢……”
庚寅忍住笑意,向一臉疑惑的老蛟解釋了一下。
“哦,是這樣啊,還好吶,我就守著這一畝三分地過日子,不至于孩子出生都見不到孩子!”
老蛟似是沒有明白庚寅話里的意思,自顧自的說道。
一旁的袁大靖等人可都是跑船的,庚寅話里的意思老龍這些家伙不知道,他們是明白的,都有些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他們這一笑,旁邊的老龜也若有所思起來,很快它也有些明白了。
氣氛在這一刻有些緩和了。
“咿呀呀……”
幼蛟一個跳躍又上了船頭,對著庚寅打起了招呼。
庚寅笑呵呵的摸了摸幼蛟那凸起的小肉角,算是打過了招呼。
“袁船主,我說過要保你一命,現在當著樊良湖水君的面,你帶著你的兄弟們走吧。”
庚寅借助這個略微緩和的機會,開口道。
“咿呀呀……”
聞听此言,其他人都還沒說話,幼蛟反而開始訴苦了。
不過它幼小的心思不過是想要懲戒一下袁大靖一伙,但要是听到了其他水族耳中可就不是那樣了。
僅管听不懂它的話,庚寅也知道無非就是訴說委屈罷了,不會帶有殺心。
“水君,今日我梁招代表羅彌宮表態,這些人族那是必須要放的,罪魁禍首已經除滅,你家小子的事也是它自己貪玩才有此一劫,你不可再行追究!”
庚寅一臉凜然道。
“你還有臉訴苦?誰讓你私自外出的?我還沒和你算賬呢,你倒開始委屈了!”
老蛟明白庚寅的意思,一把將幼蛟拉住呵斥道。
黑鍋自有羅彌宮大弟子梁招來背,大家你好我好不能再見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