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妖!
彭城,老樹坊。
孫記茶攤,老孫此時頭一臉愁容的望著街口好像一天的生意又受到了損失。
茶攤不是沒有客人,角落里就有這麼幾位,只不過是府衙的官差,但凡有客人想要坐下來喝茶,就被他們一個眼神都被嚇走了。
而那四五名玄衣方巾的衙役差官正圍坐在茶攤角落的里竊竊私語。
“你的,這是你的,張健這是你那份……”
隨即其中一名年長的差役將紅綢包裹的銀錠從懷中取出,放在桌面上開始分發,原來這幾位之所以趕走客人圍在角落為的就是分潤銀子。
幾名衙役興高采烈的將銀子收好,這才開始喝茶聊天起來。
“吳班頭,近來我看您和那王家少爺走的挺近乎啊……”
一名衙役笑著開口道。
“可不是,光我都跟著去了好幾次王家了。”
吳班頭身旁一名年齒較小的差役連忙附和道。
“難道您是看上了老王家……”
忽然其中一名衙役若有所悟的開口道。
一時間幾人這才有所感觸,紛紛目光熱切的看著老班頭。
被稱作吳班頭的老差役也不答話,只是微微一笑,就端起茶碗喝了起來。
“是了,王員外已經去世了,現在的王家可不就是咱們口中的肉麼!”
那名胖墩墩的衙役不由目光狡黠的說道。
“這事兒急不得,我正在和老王家的管家勾兌,倘若那邊沒有問題到時候……”
吳班頭簡單的露了一下底,就不再言語了。
“您放心,該我們怎麼做大家都門清,到時候您就擎好吧!”
幾名衙役看起來對這類吃大戶的事都習以為常了,紛紛端起茶碗開口道。
“嗯……要收拾那小王少爺的人有好幾撥,咱們按兵不動,就等他們出手到時候兩頭吃!”
吳班頭果然是個久在行里的,謀起事來滴水不漏。
“您是說錢五那群紈褲子?”
“我明白了,听說小王少爺為了全記湯館家的全姑走了您的門路……”
“這就對上了!”
幾人當即興奮的拍起了桌子。
仿佛在他們看來銀票已經在向他們招手了。
茶攤老板老孫頭被這一整,嚇得趕緊提著茶壺就要走過來加水。
“老孫頭不加水了,我們還有公務這就走”
吳班頭一臉和氣的對著老孫頭拱了拱手,又從懷里摸出幾枚銅錢放到了桌上。
“班頭,這可使不得,您來我這就是我的福氣,可不敢收您的錢!”
老孫頭又怎麼敢收他的錢,連忙又從懷里取出一串銅錢和桌上的錢一起又交到了吳班頭手里。
“你呀,還是那麼小心。”
吳班頭笑意然然的又把錢放在了桌上,起身就當先離開了。
隨後衙役們一個個都起身跟上,那名胖墩墩的衙役最後起身,臨走之際皮笑肉不笑的看了老孫頭一眼,又一把將銅錢都揣了起來……
“吳班頭說了,算你這個月的常例了”
衙役們都走遠了,才輕飄飄傳出一句話來。
老孫頭連忙諂媚的朝著離去衙役們打著恭。
“今天開始,你們安排空子們緊盯住王家和錢五那批人,我料定這些人最近會各有動作!”
走到街口時,吳班頭閑庭信步的說道。
仿佛一切局面都盡在他掌握之中。
“是,一切按班頭吩咐。”
以胖墩墩為首的衙役們見面點頭答應著。
熙攘的大街上,衙役們各自分開,開始了自己的工作。
……
彭城,南城如意院。
幾名赤裸著上身的男子正在猜拳行令的吃酒。
只見他們的脊背胳膊上都是紋龍刺虎畫長蟲,各個都是江湖人物的扮像。
酒吃的興起,他們就喚出院里的姑娘開始左擁右抱的胡啃了起來。
一時間整個小院里不由響起以前淫聲浪語
就在這幫人胡吃海喝之際,小院的大門忽然被退開了。
一名短褐男子急匆匆往里屋而來。
“錢大哥,我來了……”
短褐男子似乎也早就習慣了這幫人的做派,推開了門也不驚訝,而是團團作輯起來。
“怎麼樣小八,我吩咐的事有信兒了?”
八仙桌上為首的一名精壯大漢一邊摟著姑娘上下其手,一邊懶散的開口道。
“有點信兒了……”
短褐男子看了看四周低聲道。
“走走走……”
精壯男子見狀,連忙放開姑娘,一揮手都給趕了出去。
“說吧,怎麼回事?”
“大哥,我今天去又看見那姓王的了,老全頭還是一如既往,我看他是真想讓那小子當女婿了哎呦”
短褐青皮話還沒說完就被精壯大漢一腳踹到了門口。
“呸我讓你出去盯著人沒事別亂跑,你倒好,就這麼芝麻大點事就屁顛屁顛的跑來報信,要是讓那姓王的小子趁機佔了我媳婦的便宜看我不打折你的狗腿!”
精壯漢子說著話還不解恨,提起板凳就是上來暴揍小青皮。
全姑的美色,在城南哪個不知,誰人不曉?
只不過大家都注意吃相,反而默契的沒有去全家逼親,就是托媒婆上門的人倒是有不少,都被全父婉拒了。
錢五這伙人打全姑主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只是苦于老全家的靠山在而一直沒有得手。
現如今他的靠山死了,錢五覺得機會來了,誰知道這王家呆子又摻和進來了,這還了得,他必須緊盯著實在不行就用最低的手段,無論如何也要睡了這妮子!
“大哥,算了算了,小八也是一片忠心嘛。”
“是啊是啊,這不是為了給大哥報信他才來的嘛!”
眼看錢五動了火,其他陪酒的漢子連忙上前攔住了他,替青皮小八說起來好話。
“哼,看在兄弟們的面子上這次就饒了你!”
錢五這才收斂怒色坐回了椅上。
“小八,還不趕緊回去”
這時一名勸架的漢子連忙示意道。
“是是是我這就去!”
青皮小八連忙起身匆匆離開了。
“大哥,我看光小八一個還不夠,咱們還得有個人去盯著姓王的。不,得有兩個人,這樣一有情況的話,他們就能騰出手報信了。”
一名山羊胡的青袍男子搖著扇子開口道。
顯然,這位就是錢五團伙里的白紙扇了。
“嗯,有道理,魏書生說的對,你就看著安排吧!”
“我就不信得不到這個小妮子!”
錢五說著話,惡狠狠的抓起桌上酒杯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