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妖!
小羅溝,石橋畔。
正杰,正嵩兩師兄弟已經站在了橋上。
“師兄,從羅盤上來看,只有這里的氣場有些紊亂,指針抖動的厲害!”
正杰手持一羅盤指著河水下面說道。
“可是這小羅溝的水位也不深啊,你看,最深處也不過丈許而已……”
正嵩皺著眉頭說道。
“羅盤抖動必有異常,咱們還是下去看看吧!”
正杰不由凝視著水面,仿佛要看穿這小羅溝下的秘密一般。
“走,下去看看。”
正嵩也點頭答應道。
“噗通……”
隨著水花濺起,兩道身影就一躍而入跳入了小羅溝中。
就在二人進入河水中後,一團黑霧徐徐而來,盤桓在了石橋之下……
……
與此同時,水府,紫竹林小亭。
看著庚寅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己,馬玉然不由臉色微變,但還是強裝恍然的拍了拍額頭說道“哎呀,我怎麼把這茬忘了,香爐機關大概是要和石椅開關相反的……”
“呵呵,馬道友,你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可是差點讓貧道當場去了!”
庚寅知道此時還不是和馬玉然攤牌的時候,剛剛這老小子絕對知道解鎖方法是錯的,可他故意不說就是想讓庚寅殞命在機關之下,他好最後漁翁得利。
不過打不開狴犴密藏,就是兩人再怎麼斗也無濟于事。
“胡道友,我這不是有些太緊張了麼……”
“馬道友既然緊張,就先休息一下,由貧道我自己來。”
庚寅說罷也不理馬玉然,徑直走到香爐旁邊,開始轉動香爐。
剛剛是被馬玉然算計了,現在他腦子里清醒無比,已經知道了如何破開這五行鎖。
既然剛剛五行相克之法不行的話,那麼正如馬玉然所說,必然要按相生之法來應對。
“ 哧……”
庚寅開始按照五行相生的理論開始轉動香爐,首先自然是從金開始,金為庚辛金生水、則把香爐邊第一圈對上了水位,接著水生木、把壬葵位對準木位,再把甲乙轉到火位,以木生火、緊接著把丙丁位轉到土位,以火生土、最後將戊己位再轉到金位……
這次再也沒有發生剛剛那種機關來襲的殺機場景。
說明庚寅的方法是用對了。
“ 嚓嚓…… 嚓……”
隨著庚寅將香爐五行鎖一一調整到合適的位置,亭中頓時又響起來齒輪之音。
但見那已經出現的光幕上開始逐漸的展現出一顆顆金色的古篆文。
“寶經……寶經現世了……”
馬玉然望著一行行開始顯現的文字,眸子里散發著病態的光暈,喃喃自語道。
一時間庚寅目光也被光幕中的文字所吸引。
“居然是真的……”
庚寅一看開頭就明白了,這部寶經果然不止傳承了他一個。
不過他的低語並沒有被已經陷入喜色的馬玉然听了進去。
庚寅只覺得剛剛一股毛骨悚然之意驟然從身後升起,幾乎沒有任何遲鈍,他就把身子往前一挺,一股紫色真𠿬S咳徊悸 懟 br />
“ ……”
一枚碧玉大印就砸向了庚寅的後心!
庚寅算是明白了,剛剛為啥他在進入亭中會感到一絲莫名的殺機。
合著壓根不是機關里透漏出來的,這馬老道果然要過河拆橋了。
只是庚寅經過五行鎖的事早已經對這老小子有所防範,故而馬玉然一動殺機他就立刻有所反應,用護體真𦁈h閻萇聿 頻滄×慫 耐迪 br />
不過,哪怕是庚寅有所防範,這枚碧玉法印帶來的能量沖擊還是讓他一時有些承受不住。
“馬老道,爾母婢也!”
庚寅憑借著強橫的肉身配合護體真𦁈w腹 庖患峭迪 蟺奔闖遄怕磧袢黃瓶詿舐釔鵠礎 br />
這些個老玄門果然沒一個講道義的,個個都是些老陰貨,一肚子壞水!
“胡老弟對不住了,這寶經現世必然會有一場血雨腥風,為了天下蒼生,為了保密,我只能犧牲和你的情誼了……”
馬玉然一臉道貌岸然的沖著庚寅說道,話音未落就再度操縱法印攻來,之見那法印頃刻間化為一道寒氣森森的玄武幻影向庚寅頭頂就壓了下來……
“你這廝好不要臉!”
庚寅听著馬玉然虛偽的話語,又看到了這玄武冰影又怎麼能不知道其中緣由呢。
怪不得老鱉恨他如骨,原來這廝算計人家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紫薇印!”
不過庚寅此時面對來勢洶洶的法印卻絲毫不懼怕,當即抬手結印,也于他掌間出現了一道燦燦生輝的紫色光印。
“轟隆隆……”
兩道法印氣息相交,于倏然間產生巨大的能量踫撞,發生了劇然的暴裂反應!
“刷……”
一股股破壞力極強的沖擊波開始在以小亭為中心的紫竹林林里肆掠起來。
周圍原本堅挺的紫竹受到強烈的沖擊紛紛折彎了身子,小亭也在這狂暴的能量波動下顯得搖搖欲墜!
只有那道如水晶一般的光幕絲毫不受影響,依舊顯現著金色的文字,《鴻蒙玄黃開天混元經》九個大字金光閃閃紋絲不動……
這種強烈勁爆的攻擊下,庚寅和馬玉然卻都是巍然不動,並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你是妖……!”
就在這時,馬玉然突然臉色一變開口道。
原來庚寅不知不覺間,觀氣術壓制的妖氣已經開始一絲一絲彌漫出來,籠罩在了他的頭頂。
青白黑三色妖氣猶如一個夜間行走的大燈泡,晃得馬玉然一時有些眯眼。
“這事兒整得,露了跟腳了,那虎爺可就留不得你了,再說了這寶經又不是你們人族修士能修行,乃是三天尊專門為草木精怪們準備的一條道路!”
庚寅此時也不再裝了,一聲怒吼顯出來虎人形態。
只有在這樣情況下他可以依仗肉身之力迅速把馬玉然這個讀條施法的家伙給干掉!
“你說什麼?寶經人族不能看……不會的……這可是上三界親口傳下來的……不可能……”
馬玉然突然听庚寅這麼一說,頓時有些吃驚,連忙下意識的往光幕上看去,好巧不巧就看到了“法不傳六耳,道不傳無緣之輩,寶經為天下羽、鱗、毛、昆四蟲之輩皆可修行,唯 蟲不可習……”
庚寅也不會再給這個蠢貨解釋其中的道理,他畢竟就是寶經的正經傳人,經文究竟如何庚寅覺得除了三天尊,他比任何人都讀的滾瓜爛熟。
“虎狩!”
一個閃身出現在了元嬰馬玉然面前,趁著他身心收到打擊分神之際,露出寒光閃閃的虎爪揮了上去……
“果然元嬰孱弱!”
庚寅不由感嘆一句,隨即寒光閃過,馬玉然的元嬰就斜斜被他分成了數瓣。
哪怕到了這種時候,馬玉然口中居然還能蹦出“不可能”三個字……
“焚!”
庚寅篤信除惡務盡四個字,要麼不做,要麼做絕!所以他順手又丟出一個火球術,把馬玉然的肉身和元嬰殘片一起焚燒殆盡。
“還是缺少法術和法寶啊!”
處理完了馬玉然的尸體,庚寅又重新變回了人形,抓著胡子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