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我在鄉村的悠閑日子!
她掰著手指頭數“去城里,要買車票,路費就很貴,看看就行了。”
“可是,城里有好多好吃的,大塊大塊的紅燒肉,好吃的肉包子,比上次帶回來的,還要好吃,還有烤鴨……”
秦京茹一邊听,一邊咽口水,轉頭,就看到沈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小臉微微紅潤“那……那,也吃點?不,不會很貴吧。”
忍不住伸出手,刮了她的鼻子一下“貴不貴的,能讓你吃得起,你乖乖吃就是了。”
“可是……”
“沒有可是,要乖乖吃。”
“哦……”
知青點。
彭躍華看著自家父親,問道“爸,不能帶著念煙一起走嗎?”
他並沒有提及秦昭昭,那並不合適,秦昭昭,是他的朋友,而不是他父親的朋友。但是趙念煙不同,盡管知道結局大概已經注定了,但他還是想爭取一下。
彭父看了自家兒子一眼,半年沒見,自己的兒子又長高了一些,消瘦了一些,但那雙眼楮,跟之前不同了,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變得充足了些許。
在心里感慨了一句,還是事兒能使人成長之後。
便回答了自己兒子的問題“念煙的事兒,由她家里來決定,現在,你、正豪還有舒深,帶上屬于自己的行李,上車。”
彭躍華猶豫了一下,並沒有立刻執行自家父親的命令,而是繼續問道“那念煙。”
“現在,上車。我不想重復第二遍。”彭父的聲音很淡,但落在彭躍華的耳中,卻是震耳欲聾。
“我知道了。”彭躍華在心中嘆了口氣,回屋,收拾好東西。
看了一眼屋里的趙念煙“剛才我問我爸了,他說你們家有你們家的安排,你……”說到這兒,他頓了一下“好自為之。”
趙念煙勉強笑了笑“嗯,我知道,你們去吧。祝你們前程似錦。”
屋里的人,都不再說話,有些時候,少年的離別,對于自己能力不足的那種無力感,那種痛恨,令人記憶猶新。他們能怎麼樣?他們無法怎麼樣。
上了車。
趙念煙並沒有出來。
而是躲在屋子里發呆。
秦昭昭看著趙念煙,開口問道“你家,也是知識分子?”
這是她第一次向趙念煙詢問她家里的狀況。
“嗯……”趙念煙低聲地應了一句。
“爸,我還有些事,我想下車。”彭躍華上車之後,車還沒出村子,他忽然間開口了。
彭父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給你二十分鐘時間。”
“好。”
彭躍華二話不說,打開車門,就下了車,一路飛奔。
沈昊看著在自己面前喘著粗氣的彭躍華,有些疑惑“你們不是出去了嗎?”
“我時間不多,長話短說,我想拜托你,照顧一下趙念煙同志和秦昭昭同志。”
這話說得,沈昊有些摸不著頭腦。
彭躍華的語氣很快,也有些急“她們在這個村子里沒什麼親人,或許,能理解她們的也就只有你了,拜托你了。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麻煩你了。”說著話,從兜里,掏出了一堆票據,拉起沈昊的手,放在了他的手上。
“不是……”沈昊瞪大眼楮,話還沒說呢。
彭躍華就像是火燒屁股似的“我走了,拜托你了!”
話,並沒有說太多,沒有說要怎麼照顧,沒有說要怎麼幫忙。
就僅僅說是幫忙照顧,就給沈昊塞了一堆票據。
很散,但是手上的票據什麼都有,糧票,肉票,甚至還有香油票。還都是全國通用票,這可都是好東西。
“怎麼了?”秦京茹從屋里走來,就看到自家丈夫站在門口撓頭。
“沒怎麼。”沈昊聳了聳肩“走吧,回去,回去跟你說。”
車上。
彭父看著氣喘吁吁的彭躍華“遲到了3分鐘,回去,三組體能訓練。”
淡然的聲音讓車上的三個人齊齊一抖。
特別是彭躍華,抖得厲害。
這就是他們不想去參軍的原因,從小到大,一旦犯錯,就是多少次體能訓練,什麼都有,繞著院子跑個二十圈熱熱身?大冬天,穿著單薄的衣衫去游泳?或者其他奇奇怪怪的訓練項目,總之,就是一句話,只要練不死,就往死里練。
“還有你們兩個,半年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懈怠,跟著練吧。”
平日里話很多的魏正豪,連個屁都不敢放一個,立馬條件反射似地應了一聲“是”。
車,緩緩駛離秦家村。
秦淮茹好奇地看著一輛越野車從秦家村出來。
這種車,哪怕是在四九城,也不多見,她不明白,來她們這個窮村子做什麼?
她手里提溜著一袋糧食。
她到底還是不服氣,帶了糧食出來。
甭管怎麼樣,能讓賈張氏不舒服,她就舒服了。
被打壓了這麼多年,丈夫在的時候被打壓,現在,她想反抗一下,即便是這個反抗,會讓自己在後面的日子里不舒服,她也想反抗一下。
這麼琢磨著,腳下的步伐又加快了幾分。
剛進村,就遇到一熟人。
“胖嬸兒。”秦淮茹喊了一聲。
“你是?”胖嬸上下打量了一番,隨後恍然大悟“淮茹啊!今年有空回來啦!”
“是啊,回家看看,剛才那車,是咋回事啊?”盡管離開了這麼些年,胖嬸兒的形象,還是深入人心的。
“那車啊,好像是來接下鄉的知青的,就來了半年,你說說,這事兒,跟玩兒似的。”胖嬸兒撇了撇嘴。
秦淮茹愣了一下“咱們村也有知青?”
這時候,還不是知青大規模下鄉的時間段,這個時間段,下鄉的知青,那都是有真本事的,而且,都是往偏遠了走。秦家村雖說窮吧,但也沒到那個地步,更何況,這挨著四九城呢,也不至于會有知青來這兒。按照城里人的話來說,那就不能叫知青,那叫逗趣兒。
“可不是嘛,半年前來了……”胖嬸兒這人就這樣,一有什麼八卦的事兒,叭叭說起來就沒完。
一時之間,還真就停不下來。
秦淮茹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這麼多年了,一點兒沒變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