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我在鄉村的悠閑日子!
所有人的心情都是輕快的,因為交完公糧之後,今年就沒什麼其他的大額支出了,就指著等到年底分紅的時候,再好好地去一趟集市上消費,然後歡歡喜喜過大年,大家伙對今年有多少收成,心里都有數。
雪嘩啦啦地下。
車 轆碾在略微結冰的砂石路上,時不時地發出“嘎巴嘎巴”的響聲,那是凝結在細小石頭表面的冰被碾碎的聲音,听起來,還有些許悅耳。他們走著的這條路,四周就是高低不同的小山坡,連綿不絕,也勉強算得上是一條小山脈,各個村子,就在這山脈的左右兩側。
人類社會,聚集地大概都是這樣子的。
要麼依山,要麼傍水,至少,得有能滿足生命需求的水和土壤,再有一些野物,就能發展出一個個村落。
雪子甩著尾巴,一上一下地邁著歡快的步伐。
忽然間,它停住了,“哦咦哦咦”地喊了兩聲。
沈昊正覺著奇怪呢。
不遠處的小樹林中,飛出了一群野雞,不知道是被什麼東西給刺激到了。
“好家伙!”老魏頭二話不說,伸手往背後一摸,把他那根長槍拿到了手里,眼神之中滿是興奮的神色“得有好長時間沒有看到這玩意了。有家伙事的,拿上,我數三個數,一起放。”
很多人會好奇,為什麼看到野雞的一瞬間不是開槍,而是喊人一塊。
真的有那個時間嗎?
野雞看到人不會害怕嗎?
其實這是一個輪回。
如果野雞沒見過人,那麼它大抵是會有警惕心的,但是警惕心會有一個範疇,如果你跟它保持一定的距離,那麼它大概率是不會跑路的。
如果這個地區,經常有野雞出沒,人類也經常會打野雞。那麼,這個地區的野雞,看到人,二話不說就跑路。
而沈昊他們這個片區,前幾年,山上的草都快被人薅光了,這附近的野雞都絕了種了。這些野雞很顯然是外來雞。所以,對于人類的警惕範圍,還稚嫩得很。
第一波槍響之後。
野雞們揮舞著驚悚的翅膀跑路了,地上躺了幾只同伴。
“挺好。”老魏頭走了過去。
還是那個規矩,誰打的,那就歸誰。野雞肉不多,但也不錯了,帶到集市上去賣,也是一筆收入,自己嘴饞,想吃,也成。
今天沒了糧食的拖累,一行人走得倒也快了些。隊伍的歡笑聲也多了些。
等沈昊到家的時候。
也不知道是幾點了,只知道,夜已經深了。
車隊入了村。
倒也讓整個村子像是被吵醒了似的。
各回各家。
在臨走前,老魏頭對沈昊說道“前些年,山里面的畜生不敢出來,咱們這趟遇到了這麼一頭灰狼,估摸著也差不多到時候了。你自己小心些。”
“成,謝謝叔。”沈昊點了點頭。
倒也不是老魏頭知道他在山里有個養雞場,他年紀大了,不管那些個事兒。
主要是沈昊家的位置,若是真有什麼野獸,從山里面出來了,餓得沒辦法了,想過河,第一個到了,就他們家。
沈昊也在琢磨著事兒,又有野獸從山里出來了。那山谷里的問題,是不是要更加小心些了。
明天,明天就得去找隊長說這事兒了。
山谷里的雞倒是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怕就怕人出事了。
琢磨著事兒,剛把驢子放回到村長的院子里。
就看到秦京茹傻乎乎地待在自家門口,東張西望的。
她眼神還不錯,一下子就看到了沈昊和那不起眼的二哥,眼楮一亮,一個小跑,就沖了過來。
許是跑得快了,也許是路面上的積雪融化又結冰之後的濕滑,一個不查。
“啪嘰”一聲,摔倒了。
沈昊……
這傻姑娘!
沈昊連忙走了過去,把這傻姑娘扶了起來。
小臉蛋,疼得眼淚都流下來了。
“哥,疼!”
“摔哪兒了?”沈昊心疼地摸了摸小姑娘的天靈蓋。
“不知道。”一雙好看的大眼楮眼淚巴巴的。
沈昊……
“行了行了,晚了,回家睡覺了。”秦愛國可不管這類,一把就拎起秦京茹。
秦京茹一雙小腿在空中亂蹬“哥!你干嘛!”
“你別以為前些天我沒听到你跟你那些小姐妹在嘀嘀咕咕什麼!趕緊的,前幾年,你從老樹坡那里往下滾,滾了十幾圈都跟個沒事人似的,嚇得娘拿起竹條子抽你的時候忘了?摔這麼一下就疼了。”
“別說了,哥。”秦京茹捂住臉,不敢看沈昊。
“還讓我別說……”秦愛國罵罵咧咧地就提著秦京茹回屋,臨走前,還對沈昊說道“別管她了,明個兒見,困死了。”
不知道為什麼,沈昊從秦愛國的眼中似乎看到了一絲狡黠的味道。
好家伙,二舅哥,你也不是什麼好人吶。
樂呵呵地看著自家媳婦被自家二舅哥提溜回家,忽然間想起來了什麼,自己給她帶的東西沒給她。
這次他可是下了血本,買了雪花膏了。
琢磨琢磨,也不瞎折騰,明天再給也一樣。
夜色下,一個人走在鄉間的小路上,天空飄灑下來一朵朵雪花,倒也別有一番意境。
這時候,彭躍華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給沈昊嚇了一跳,差點就要動用家伙事兒了。
“我說,大晚上的,你別這麼折騰人成不?”
彭躍華撓了撓腦袋“抱歉,我有一件事,想問問您,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
沈昊翻了個白眼“就沖您這麼堵我,沒時間,那也得有時間了。”
“嘿嘿。”彭躍華“嘿嘿”笑了兩聲,立馬就拋出了自己的問題。
變化確實大啊……
沈昊在心中感慨。
有些時候,你不得不承認,這世界上,還是有天才的,有學習方面的天才,有人情世故方面的天才,也有各種意義上的天才。
這種事,放在幾個月前,彭躍華是絕對做不出來的。他要面子,倒也不是說那種特別的高傲,只是骨子里透出來的東西,會讓人感覺到間隔,他很客氣,也很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