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我在鄉村的悠閑日子!
危險不危險的。
自然不自然的。
那都得看人被逼到什麼份上。
前些年的大饑荒,只要這村里的隊長不傻,就會組織人手去折騰,別的不說,至少別讓人餓死了。
要知道,就連秦京茹那樣子的家庭,秦京茹都餓得吃土了,她家可是全家是勞動力,沒有一個老人,全是能拿工分的,都成那樣的。那剩下那些不如她們家的,會是怎麼樣,誰能想象。
所以,當年,隊長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地進了山。
聯合附近幾個村子,掃了一遍。
“也就是那個時間,這附近,成了大多數食肉動物的禁區,一方面,是食物都被咱們搶了,另一方面,它們自己留下來,搞不好都會成為口糧。所以,這地方,短時間之內,不大可能出現食肉動物。至于什麼時候恢復,那就得看這附近什麼時候,那些個野雞、野兔什麼時候多起來。”
“現在弄這個,沒什麼太大的問題。但若是野生的動物多起來了,你就要小心了。”
“呼……”沈昊松了一口氣“老頭,您可嚇死我了。”
老會計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走出了屋子,就在屋外“吧嗒”。
屋里,那是孵雞崽子的,柔弱得很。
人工孵可比不得老母雞孵,分分鐘就要噶給你看。
沈昊不著急著出去,先是查探了一番溫度之後,確定沒什麼問題,這才出了屋子。
老會計就站在山谷里抽煙,若有所思,左右望了望,問道“這兒,是五兄弟山吧?”
“听他們說是。”沈昊撓了撓頭,他的心思不在這上面,他還在琢磨著老會計的話。
遇到問題,那就解決問題,現在不會被食肉系騷擾,不代表著以後不會,回頭,還得問問大舅哥那邊有沒有什麼好辦法,或者問問自家老娘。
老會計見沈昊沉思的樣子,笑了笑,也不再多說什麼。
很多時候,老人的寶貴就在這兒,他們總能知道一些可能會發生的事情,至于怎麼解決,還是得年輕人去琢磨,時代不同,應對的法子也不同。
老會計年紀大了,也沒跟著沈昊在這兒硬熬。
沈昊略微在山谷里轉了一圈,確定沒問題之後,就送老會計回去。
老會計直接回家去了,家里的炕,還是熱的,鄰居幫忙燒熱的。摸了摸自家溫暖的炕,樂呵呵地躺了上去。沈昊則是踏上了回家的路,這時候的村子,也沒那麼安靜,大多數家庭都還沒睡,都有守歲的習慣。雖然黑漆漆的一片,但偶爾傳來的聊天聲,還是令人感到心頭暖暖的。
回到家,剛關上門,就看到秦輝醒了。
“醒了,里屋給你留了餃子,去吃吧。”
“唔。”秦輝有些不好意思。
“第一次喝酒都這樣,以後,少……”沈昊說到這兒,頓了一下,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擺了擺手,讓秦輝去吃飯。這年頭,能喝上一口酒,也不容易,也就甭提什麼少不少的了。
“哥哥……”秦輝在外面吃著餃子,秦珠在沈秦氏的懷里,呢喃了兩句。
“哥哥……”秦京茹在自家的被窩里,緊緊地抱著自己的被子,還傻笑了一聲。
“咯咯咯……”一聲聲嘹亮的打鳴聲讓沈昊迷迷糊糊地驚了一下,揉了揉臉頰,讓自己清醒了幾分,秦輝正給炕里添柴火呢,看到沈昊醒了,樂呵呵地說道“我看您困了,也就沒叫你,給添了點柴火。您還別說,這有才叔家的公雞,就是精神。”
剛才打鳴的那公雞,就是秦有才家的。
據說養了兩年半,那公雞,打起鳴來,那是相當的嘹亮。哪怕是他們在這個地方,都能听得到。
別人問秦有才怎麼養的,他還得意洋洋地說那是獨家秘訣。
沈昊去看過,他家那雞棚,都比別家的好上那麼幾分,怎麼說呢,就是那種雞走棚還在,一棚存三代的類型,那質量,嘎嘎堅硬。這公雞住的舒心了,那打鳴聲不就跟著嘹亮了嘛。
剛想著去喊自家老娘呢。
沈秦氏就帶著精神滿滿的秦珠出來了。
小姑娘今天穿得倒是挺喜氣的,一身紅布做的衣衫,看起來像極了一個福娃娃,就是瘦了些,再有些肉就好了。
爆竹燃起的煙緩緩地往上飄,驅散了些許清晨間的寂靜,這就像是一個信號彈一樣,他家算是新年的第一掛鞭炮了,村子里的鞭炮聲也陸陸續續的響起。整個村子,似乎在這一刻,都變得鮮活了起來。
少年、青年、中年、老年,在這一刻,滿心歡喜。
倒是那只打鳴的公雞,被這忽如其來的鞭炮聲嚇了一跳,似乎有些不服氣,還是鳴了幾聲,但沒什麼太大的作用。
“秦輝、秦珠同志,新年好啊。”沈昊樂呵呵地打了聲招呼。
“沈昊同志,新年好!”秦珠有樣學樣,憨憨地跟著喊了一聲。
“那我呢?”沈秦氏指了指自己。
“啊……”秦珠撓了撓頭“那……嬸子同志,新年好!”
她並不知道沈秦氏的名字叫秦淑兒。
憨憨的模樣逗得沈秦氏“哈哈”大笑。
小姑娘不知道沈秦氏在笑什麼,也跟著笑……
沈昊的嘴角也不由得微微翹起。他往村子的方向看,就看到了另一個憨憨的身影,一蹦一跳地往這兒來。
秦京茹的小臉紅撲撲的,跑了進來。
要說初一有事兒,其實也沒多少事兒,正常來講,初一是不串門的,不過村子里倒也沒那麼多講究,該怎麼樣怎麼樣,見面的時候,說上一句“某某同志,新年好”就算是完事了。小孩該找同伴玩還是找同伴玩。村里的大老爺們,還是喜歡聚在古樹上聊天,說事兒。
大姑娘小媳婦依舊聚一堆。
談論的大多都是昨天的事兒,年夜飯吃了什麼,家里又添置了什麼東西,明年是該過好日子的時候的。
沈昊則是跟著秦京茹,在村子里晃悠。
時不時地被路過的長輩調笑一下,問他們什麼時候結成堅實的革命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