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我在鄉村的悠閑日子!
“去去去,你做的飯就能吃了?”沈秦氏毫不留情地把矛頭轉向了沈昊。
沈昊張了張嘴,看了一眼秦輝,把想說的話憋了回去,拍了拍秦輝的肩膀,嘆了口氣“咱們啊,還是少下廚房。”
秦輝看了看沈昊,這才算是松了口氣。
要知道,這年頭,能把飯做到人吃不下去的程度,是真的不容易。
“京茹呀,今天村里打算怎麼過啊?”沈秦氏見沈昊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也就不再多言,開始轉移話題。
這話一問出來,在場的所有人,耳朵都豎了起來。
“隊里說了,今天中午,在村里的老樹下,舉行聯歡會。”秦京茹說起這個,立馬來了興致。
說起這聯歡會,其實也跟城里學的。
56年的春節,報上說“北京市邁進社會主義社會這是我國第一個邁入社會主義社會的城市”。在春節期間,各界20萬人舉行慶祝大會。自那次以後,就有不少的地方開始模仿,村里也不例外。按照隊長的意思就是大家伙,趁著過年期間,好好地熱鬧熱鬧。
“今年又成了幾對?”沈秦氏繼續打听。
秦京茹掰著手指頭數“三嬸兒家,趙叔家還有王大麻子家。”數完,又伸出三根手指頭,確定了一下“對,就三家。”
“三家?比去年多了一家咧。”
“是哩,听說啊,他們三家加一塊,買了大白兔呢!”
“嘶……”周圍響起了一陣倒抽冷氣的聲音。
秦輝是為听到大白兔而不可思議。
秦珠是听到大白兔饞了。
至于沈昊,看沈昊干嘛?他沒有倒抽冷氣,也沒有為全國溫度上升做出貢獻。
甭管怎麼樣,吃完早飯,還收拾屋子,還是要收拾屋子。
秦珠和秦輝兄妹倆就在他們屋里睡下了,昨天晚上熬了一大晚,這時候也有點扛不住了,盡管臨睡前秦珠強調了好幾次,一定要叫她起來參加大白兔……哦,不是聯歡會。
過年最令人欣喜的,自然是廚房里散發出來的各種各樣的香氣。小孩兒最喜歡的事兒,除了出去玩摔炮,剩下的,就是繞著廚房邊,看看能不能混到點吃的,或是母親練油時悄咪咪塞給他的一小塊油渣,又或者是聞聞餃子餡的肉香。
今年,沈秦氏準備了滿滿的一大盤餡料,白菜豬肉餡。
其實,在沈昊看來,這餡料,也就那樣。
在後世,不說肉餡比白菜要多吧,至少二者能達到一比一的平衡。沈秦氏準備的這份餡料,一眼看過去,大多數都是白菜。
沈昊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他渾身上下,就剩下嘴是硬的。
“多大個人了,還那麼貪吃,去,去吧春聯貼上,這晚上吃的。”
“哦。”沈昊滿不在乎地往外走,只是時不時地往屋里瞟一眼,他算是明白了,什麼穿越之前干什麼的,吃過什麼,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挨餓之後,身體會讓你做出最誠實的反應。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他就被同化得七七八八的,這個同化,指的不是思維,而是欲望。
秦京茹這時候已經在糊春聯了。
“你把年畫掛上,還有這個。”秦京茹從櫃子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張畫像,畫像上面的偉人淡淡地笑著。
沈昊不自覺地動作也輕柔了起來,神色嚴肅地掛在了屋子的正中央,這才松了一口氣。
春聯也很有意思。
上聯春風楊柳萬千條
下聯六億神州盡舜堯
橫批……
該說不說,這時代的春聯,多少有點鎮宅的意思。
“哎哎,往左點,往左點,偏了點。”秦京茹歪著腦袋,看著沈昊貼春聯,時不時地比對一下,腦袋隨著沈昊手中春聯的移動跟著挪動著,整個臉部都在用勁。
沈昊……
這姑娘還怪可愛的是怎麼回事。
強忍著不故意貼歪,這才算是把春聯給貼上了。
“那邊的聯歡會幾點開始?”沈昊開口問道,他是真沒參加過這些東西,而且,這些天,他也沒怎麼跟村里的人交流,大多數時候,都在老會計的屋里算這算那的,听老會計說,明年村里打算把水庫修一修,在年底,得先把要準備的東西算個大概,年後,就可以開始動工了。
到了下工的時候,他大多數時間都放在山谷里。這倒是跟以前的沈昊一樣,不怎麼愛跟村子里的人說話。也不是他自閉,主要是沒那個心思,也沒那個時間。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家里的情報,都是來源于秦京茹這個社交小達人。
“說是中午吃完飯就過去,一直到晚上呢。”
除了夏天,村里到晚上的活動其實很少,一方面是冷,另一方面是大多數時候,夜晚都是黑漆漆的。
過年的這場聯歡,是有很多重意義的。
首先就是婚姻的問題,現階段流行婚姻自由,如果是在城里,那麼廠里的領導,就會時不時地舉報一場聯歡會,目的嘛,自然也是讓廠里的男男女女有個認識的機會,平日里都害羞,聯歡會的目的,都是奔著結婚去的。村里沒這種條件,平日里大家都忙。
這個時期的農村,不單單要折騰自己的地,周圍的一些地方需要人手建設的時候,也會有任務派下來的,例如今天修個水庫,或者弄一條路之類的活計。平日里沒時間,普通村倒還好,像是秦家村這種村落,大多數都是姓秦的,婚姻就成了大問題。
所以,附近的村落,會趁著年會的機會,大家聚一聚,婚姻自由嘛,至少,小年輕都得先見上一見嘛。
先是讓小年輕看到婚禮現場,吸引注意力,再快馬加鞭的宣傳一番,也不愁他們春心不涌動。
其次就是娛樂的問題,一年到頭,也沒多少娛樂項目,唯一一個有的,就是城里的干事,下來放電影,可一年到頭,也沒有多少次。時來時不來的,還得靠他們自己,這年尾,熱熱鬧鬧地,也好過年不是?難得的放松時期。
“我記得有一年,村里還設了流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