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昭睿︰“不知道陸哥在做什麼，一早上都沒有動靜。”
甦流遠︰“陸昱陸昱，听到請回復。”
江正康等人也加入了呼叫。
一時間，公共頻道嘈雜得像是菜市場。
江斐忍不住拿對講機說了一句“安靜”。
“你們先不要出門，等著听基地廣播通知。”
“昭睿，你用對講機聯系培育園區，問問能不能請假。”
“如果不能，你就穿一次性防護服出門，全天戴著防毒面具。”
他們家里都有防護用品，不需要江斐去送。
穿上防護服，江斐正準備去10號別墅查看陸昱的情況，對講機再次響起。
“我沒事。”
陸昱聲音懶散，顯然是剛睡醒。
“昨晚我接到隊員的消息去加班了，凌晨三點多才回來補覺，對講機放在了客廳充電，沒有听到你們的呼叫。”
甦流遠疑惑地問道︰“救援隊還要加班嗎？”
京都的救援隊與安全所的不同。
沒出現特大災害，就不需要出任務。
平常待在救援中心的辦公室，什麼都不用干。
每天外出巡邏，管理秩序的工作，是由安保隊負責的。
“安保隊昨天晚上忙不過來，人手不夠，我們去支援了。”
說到這，陸昱語氣變得嚴肅︰“昨晚基地暴亂，發生了多起打架傷人的事件，死亡人數超過一百了。”
“居民們一直和平相處，遵守基地的規定，突然變得極端反常，上面懷疑是跟灰霧有關。”
“孫毅帆和嚴南俊也出車禍身亡了，調查結果是灰霧影響了視線，造成的意外，但孫家嚴家不信，大鬧著要搜查整個基地。”
“現在外面很亂，大家能不出去就不出去。”
確定陸昱安全，江斐放心了，切換頻道，聯系了莫言安。
好歹是合作伙伴，得提醒一下。
莫言安已經知道灰霧有問題的事。
“科研院那邊重新對灰霧進行了檢測，今晚或者明天能出結果。”
“在此之前，江斐姐姐你們待家里，非必要情況別外出。”
“好。”江斐切斷了跟莫言安的通訊。
隊友們的公共頻道還在聊天。
凌昭睿順利地請下了假，和甦流遠拉著大家聊。
都是些沒營養的話題。
不怪他們話癆。
沒有手機電腦，又不能出門，除了找朋友聊天，在家無事可做。
江斐拒絕加入這群碎嘴子，關了對講機，脫掉防護服進入超市。
青蝦黑魚等水產的飼料快沒了，要補充一批肉泥。
超市倉庫有絞肉機和發電機，江斐只需把肉切好，放進機器里。
5台絞肉機一起工作，忙活了兩個小時，做出了300袋肉泥。
喂完所有池塘的水產，江斐又拿小米去喂小雞小鵝。
卻看見老二老三老四擠在圍欄的某個角落里。
斜對面的角落，是蜷縮著趴在地上的老大。
呼吸略微急促，羽毛變得黯淡凌亂，整只雞比前兩天瘦了一圈。
周圍的地上是散發著惡臭的血色糞便。
是感染上雞球蟲病的癥狀。
雞球蟲病，是家禽腸道寄生蟲病，具有較強的傳染性。
可以通過排泄物，飼料，用具等途徑，傳染給其他家禽。
一旦出現，死亡率極高。
江斐搬來帳篷，消毒水，橡膠手套，一次性塑料碗，鐵板，一次性尿墊，垃圾袋，貓砂盆，貓砂，大鐵桶，一桶噴泉水，一盒抗生素。
她曾經在安全所的種植基地，學習過養殖的知識。
抗生素可以治療雞球蟲病。
先在空地搭上四頂全封閉的帳篷。
每頂帳篷距離5米以上。
在帳篷里面鋪滿鐵板，再鋪一層吸水的尿墊，放上兩個一次性塑料碗，一個裝有貓砂的貓砂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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塑料碗一個裝噴泉水，一個裝小米。
單獨隔離房就弄好了。
雞球蟲病主要在家禽之間相互傳染，不會傳染人類。
但有可能會傳染給其他動物。
把小雞小鵝帶到外面隔離，容易影響到大黃，也不好清理，不如在超市里方便。
江斐將老二老三老四分別送進隔離帳篷里。
一只一頂帳篷。
挨個喂完藥，順便檢查了一下它們的身體。
精神頭很好，暫時沒有感染的癥狀。
戴好橡膠手套，江斐拿干毛巾擦干淨老大髒兮兮的爪子，才送它進入最後一頂帳篷。
帳篷門有拉鏈，拉上就不會跑出來。
老大可能知道自己生病了，吃完藥便乖乖地趴在尿墊上。
隨後，江斐拿工具去拆了圍欄，扔進了大鐵桶里燒掉。
包括食槽水槽，干草窩，尿墊等用品，防止有球蟲卵囊殘留，繼續感染雞鵝。
用品基本都是木制的，不一會就燒成了灰燼。
無法燒掉的，江斐消毒後裝進垃圾袋封死，準備待會出去扔掉。
清理掉圍欄，江斐又開始大範圍消毒，想著老大感染的原因。
灰霧出現的第一個晚上，她便將小雞小鵝送進了超市養著。
它們吃的一直是干淨的小米，瓶裝礦泉水，還經常會喝噴泉水。
按理說，身體應該很好。
假如是蝗蟲和灰霧的問題，不可能這麼久才發作，並且只有老大出現明顯的癥狀。
她上一次喂小雞小鵝是三天前。
除非……是她的衣服沾染到昆蟲身上攜帶的球蟲卵囊，傳染給了老大。
畢竟每次來喂飯，老大都會賴在她身邊撒嬌。
想到這種可能，江斐消完毒退出超市，將衣櫃里的衣服全部裝鐵盆里燒掉。
幸好她穿過的衣服放在了外面，不然整個超市倉庫都完了。
江正康等人已經不再用對講機聊天。
江斐拿起對講機，單獨呼叫了凌昭睿。
將老大生病的事情告訴了對方，想確認她的判斷有沒有錯。
凌昭睿︰“確實是雞球蟲病，江姐你給老大它們接種過疫苗嗎？”
“沒有。”
以前零元購時，她沒找到過關于家禽用的獸藥，以及接種的疫苗。
凌昭睿︰“我記得莫言安給咱們的地圖上，有一家獸醫院。”
“老大感染上雞球蟲病，可能是它免疫力最低。”
“趁著老二它們沒有出現癥狀，我們可以去獸醫院買疫苗，回來自己注射。”
“這樣好得快，以後也能預防，畢竟雞球蟲病種類有十多種。”
“我現在穿防護服，跟你一起去。”
江斐︰“不用，我自己去，有事對講機聯系。”
凌昭睿跟甦流遠住在一起，容易沾染到霧氣影響對方。
她一個人住沒事，大黃關在貓房里也不放出來。
全副武裝上，江斐出門上了皮卡。
按照地圖，開到了基地唯一一家的獸醫院。
獸醫院總共有兩層。
一樓是接待大廳，藥房，休息室，二樓是動物科室，手術室。
江斐下車走進去，便听到犬吠聲，與貓咪，鸚鵡等動物尖銳的叫聲，交織在一起，吵吵鬧鬧。
大廳的椅子上坐著十幾個人，身穿防護服，頭戴防毒面具。
他們的腳邊都是一個鐵籠子，關著帶來治療的寵物。
因為不小心吸入或接觸到灰霧，有人養的寵物變得異常暴躁，有的是過度興奮，甚至還有不停做交配動作的。
藥房的門緊鎖著，里面沒有工作人員，江斐找到了獸醫院的前台。
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子，眼楮彎成了月牙，很討喜。
“您好，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您的？”
江斐剛要問如何購買家禽疫苗，突然汪汪汪的吼叫聲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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