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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江雲蘿早早便被煙兒督促著開始梳妝打扮。
昨天墨影離開後,她便簡單的收拾了一番,一直在臥床休息。
久違的安睡了一覺,精神已好了許多。
但……對于如此精細的梳妝打扮,還是有些招架不住。
“煙兒,能不能換個不帶穗子的簪子?搖搖晃晃的,心煩的很。”
江雲蘿看著鏡子里自己一腦袋的金銀玉石,很是無奈。
“當然不行了!”
煙兒一邊說著,一邊替她將簪子扶正︰“這穗子才是簪子的點楮之筆!上面的玉石在太陽下可漂亮了!保證人人看了郡主都移不開眼!”
話音剛落——
北辰的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
“郡主,屬下回來了。”
他昨夜並未留下,而是回了成王府復命,順便幫江雲蘿帶去了一封書信,信的內容是將北辰要來自己身邊之事。
“進來吧。”
江雲蘿應了一聲。
余光看到他走了進來,又問道︰“我爹看到信了?”
北辰搖頭︰“王爺並不在府中,府中下人說,王爺前些日子便出門避暑了,要過段時間才會回來,信件屬下已交給其他兄弟了,等王爺回來之後代為轉交。”
“也好。”
江雲蘿點頭,腦海中瞬間閃過許多原主與那位不著調的爹之間的回憶,心情有些復雜。
估計用不了多久,她便該去會會那位“成王”了……
恰在此時——
“郡主!好啦!您看看怎麼樣!”
煙兒的聲音猛地驚醒了江雲蘿。
“嗯?”
她瞬間回神,抬眸掃了一眼銅鏡,就連自己都忍不住驚艷了一瞬。
鏡中人今日身穿一襲鵝黃色水袖衣裙,搭配翠玉與珍珠制成的首飾,明眸皓齒,水眸微閃,原本的嬌媚面容中,多了一絲活潑與靈動。
“雖然愛哭了些,但不得不說,你這雙手是真的巧!”
江雲蘿沒有吝嗇自己的夸獎。
煙兒聞言頓時得意的翹起了尾巴︰“奴婢對自己的手藝還是有些自信的!”
她說著,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麼一般,大聲調侃道︰“郡主您看,北辰看您都看傻了!奴婢就說看到您的人都會移不開眼吧!”
“煙兒!”
北辰瞬間驚醒,慌張的移開了目光,口中也連連請罪道︰“郡主恕罪,是屬下失禮……”
他耳根有些發燙,不停的在心中暗罵自己剛剛的失神。
江雲蘿卻毫不介意,反而粲然一笑,站了起來︰“這有什麼失禮的?想看就看。”
她一邊說著,一邊轉了個圈,繼續逗他︰“說說,從直男角度看,這一身怎麼樣?”
直男?
什麼意思?
北辰沒太听懂這兩個字,卻也明白她在問些什麼,急忙回答︰“郡主……郡主穿什麼都好看……”
“噗……”
江雲蘿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分明就沒怎麼看我!難道是不好意思?”
說著,她忍不住哥倆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故作擔憂︰“不行啊北辰,你這副樣子,將來要是遇到了心儀的姑娘,不讓別人搶走了才怪!”
“屬下……”
北辰猛地一噎,心中驟然閃過一抹酸楚。
喜歡的姑娘?
他喜歡的姑娘,早已注定不會是他的了。
“郡主莫要拿屬下開玩笑了,時辰快到了,還是趕快去前廳與王爺匯合吧。”
北辰笑了笑,將所有心思盡數壓回心底。
煙兒也跟著催促︰“是啊郡主,咱們趕快去前廳吧!去遲了王爺又要生氣了!”
“生氣就生氣,氣死才好!”
江雲蘿沒好氣的回懟,嘴上說著,卻還是出了門。
畢竟是進宮面聖。
和凌風朔吵起來是小,若是遲了惹得皇帝不高興,影響了和離的事才是大!
前廳,凌風朔那邊也早已準備完畢。
江雲蘿和他打了個照面,兩人十分默契的誰也沒有說話,一齊走向門外。
外面,馬車已經備好。
江雲蘿訝異了一瞬,不禁多掃了一眼凌風朔。
還以為這家伙要繼續“迫害”她呢……
想來是因為要進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正想著——
一旁的踏炎突然立刻親熱的湊了上來,拿頭拱了拱她。
“早上好呀,踏炎。”
江雲蘿摸了摸它的腦袋,順手將剛剛從前廳摸來的一塊未吃完的花生糖喂給了它。
凌風朔見狀擰眉︰“踏炎不吃外人喂的……”
話沒說完。
半塊花生糖渣都不剩。
黑色寶駒高興的搖頭晃腦,像是吃了什麼絕食美食。
凌風朔︰“……”
他平日里是虧待踏炎了嗎!
這副沒出息的樣子!
江雲蘿恰好在此時遞來一個挑釁的眼神。
仿佛在對他剛才未說完的話發起無聲的嘲笑。
然後扭頭上了馬車。
凌風朔頓時胸口更悶!
頗有一種一大早便出師不利的挫敗感!
馬車里——
江雲蘿卻因為這件小事心情好的不得了。
想起凌風朔剛剛吃癟的樣子,就心情無比舒暢。
直到了御書房門口,唇角還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
“朔王到——!雲蘿郡主到——!”
劉公公嗓門一如既往的大,喊著將兩人帶了進去。
皇帝江容淵剛下早朝,身上的朝服還未退下,比上次更顯得威壓,卻一見到兩人,便笑彎了眉眼。
“風朔,雲蘿,不必多禮,快坐下!”
“謝皇上。”
“謝皇伯父。”
江雲蘿與凌風朔就座。
剛一坐好,江容淵便立刻迫不及待的問道︰“雲蘿,風朔給朕的軍報中說,此次擊退西岐,你屢出奇測,又是做了飛翼,又是做了什麼炸藥,還親自帶兵去了西岐大營!可是個奇才,快給朕講講,你是如何想到這些的!嗯”
“這……”
江雲蘿余光有些訝異的掃向凌風朔。
他本以為凌風朔最多也就是不會搶她的功勞。
沒想到他竟然夸了她?
還什麼奇才?
該不是找人代筆的吧?
江容淵還在等著,她不敢耽誤太久。
但那些現在機械與化學的原理,她也不能就這樣講出來。
若是說隨便想的,反倒有隱瞞的嫌疑,說不定會惹得江容淵多心。
自古伴君如伴虎,這句話可不是開玩笑的。
那時她被尉遲延逼迫至懸崖邊上時,對方曾說,她的才能若是不能為他所用,便也沒有留著的必要了。
對江容淵也一樣。
他雖不會要了她的命,但若覺得她在隱瞞,定然也會心里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