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一個老道教給我的，挺有用。”
李景年點點頭，很認真地告訴對方︰“練完之後……感覺持久翻了一倍，而且……又大了一點。”
劉永輝眼楮一亮︰“那……我能練嗎？”
李景年不太確定地說道︰“應該行吧……”
劉永輝有些激動︰“太好了，你教教我！”
發小想練，李景年自然不會拒絕︰“我有那個手冊，給你復印一本。”
劉永輝露出了笑容︰“太好了，謝謝你小年，你對我幫助太多了……”
李景年趕忙擺手︰“嗨，說這些干什麼……大家是發小，互相互助是應該的……那什麼，我進去了。”
劉永輝停頓片刻，有些心疼地說道︰“那個……你稍微輕點……”
“我盡力……”
“謝謝……”
很快，在劉永輝的旁听下，這場轟轟烈烈的造孩子運動，再次開始了。
……
次日中午，艷陽高照。
沈大寶坐在出租屋里，開著空調，穿著一身嘻哈裝，還扣著個綠色的帽子，正對著鏡頭，唱著自己精心制作的rap。
“生活是如此枯燥，我們卻喜歡唱跳。你看著不苟言笑，卻喜歡路邊撒尿……切克鬧……”
直播間粉絲不多，只有二十來人，有幾個還是他自己請來的朋友，在這掛號的。
但沈大寶卻更加賣力，即便開著空調，還是唱得滿頭大汗。
等這首歌唱完之後，沈大寶擦了擦汗水，笑著說道︰“感謝老板送的眼鏡！老板大氣！祝老板大吉大利，吉祥如意！家人們，今天上午的直播就到這了，大寶我也要去吃飯休息一下了，讓我們晚上再聚！切克鬧！”
比劃了一個很酷的手勢之後，沈大寶關掉了視頻，正要脫衣服。
“叮咚——”
就在這時候，外面的門鈴忽然響了起來。
“來啦！”
沈大寶以為是外賣到了，顧不上脫衣服，先一步推開臥室門，來到客廳。
他推開房門，結果站在外面的，不是外賣員小哥，而是一個半百的老頭。
看見他，沈大寶一愣︰“爸，怎麼是你？”
“咋，老子還不能來了？”
沈老喜背著手，踩著一雙老布鞋，邁步走了進來。
“我不是那個意思……”
沈大寶干笑兩聲，關上房門，隨後說道︰“這不是好奇麼，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
“這不是怕你餓死外面麼，你媽催我過來看看。”
沈老喜挨著屋子看了看，發現臥室開著空調，有些惱火地說道︰“開這玩意干什麼，多費電？開窗戶不就可以了嗎？”
沈大寶身上的汗，把衣服都濕透了。他擦擦額頭，忍著悶熱說道︰“剛才在直播呢，穿得多……”
沈老喜掃了一眼兒子的扮相，沒好氣地說道︰“看你打扮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把你那綠帽子給我摘了，多不吉利！”
“這叫嘻哈！”
沈大寶也懶得跟自己爹說太多，摘了帽子，脫掉外套，露出里面的背心褲衩來。
“嘻哈個寄吧！你這天天扮小丑，一個月能賺多少啊?”
沈老喜的問題，有點扎心。
沈大寶苦笑道︰“現在是剛起步，一個月兩三千吧……”
“一問你，你就剛起步，咋的，你這破車發動機壞了啊？”
沈老喜狠狠瞪了他一眼，接著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嘴里繼續抱怨道︰“養你這麼多年，你哪個月能往家里打點錢啊？人家隔壁那小子，在國外上班，每個月給家里一萬多！你踏馬的，啥時候也能孝敬孝敬你爹？你爹你媽在家連電風扇都不舍得用，你還享受空調……”
他巴拉巴拉的，坐在那一頓訓斥，吐沫星子噴了一地。.
沈大寶心里委屈，但他也沒辯解什麼，默默地听著。
過了一會兒，沈老喜清了兩下嗓子，不滿地說道︰“不知道給你老子整點水喝？想渴死我？”
“我馬上去！”
沈大寶拿起水壺，倒了杯白開水，遞給自己老爹。
沈老喜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接著問道︰“你最近，跟李景馨處得怎麼樣了？”
沈大寶有點納悶，忍不住說道︰“爸，我不是跟馨馨分了嗎？你不知道？”
沈老喜有些惱火，拍著桌子問道︰“什麼時候分的？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
沈大寶愈發奇怪︰“你以前不就不贊同我倆在一起嗎？現在怎麼又問起來了？”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沈老喜氣憤地說道︰“當初的李景馨，和現在的李景馨，能一樣嗎？一個植物人，和一個總裁的妹妹，這差距意味著什麼，還用你老子教你？”
沈大寶十分無語︰“你說這些還有啥用？當初人家困難的時候，你怎麼對人家的？現在又想往回找補，怎麼可能呢。”
沈老喜指著兒子的鼻子罵道︰“你這臭小子，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你要是追到了李景馨，咱們全家都跟著飛黃騰達了，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
沈大寶十分不爽地說道︰“雖然我窮，但不意味著我一輩子都這樣！我要靠自己本事賺錢，不是靠女人！”
“狗鳥不是的玩意！”
沈老喜罵了一句，但他知道自己兒子看著順從，其實骨子里是個倔驢，跟自己一樣。
于是，他想了想，起身道︰“你忙你的吧，我出去轉轉。”
“那你慢點。”
沈大寶沒也想太多，目送自己父親出了門。
沈老喜腦子轉得快，他覺得兒子的工作做不通，就去做做李景馨的工作。
那丫頭從小就乖巧听話，只要說通了她，兒子這方面，不就好解決了嗎？
而且，他早就打听清楚了，這丫頭現在就在魚龍中專上學。
沈老喜舍不得坐公交車，一路步行，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來到了魚龍中專門前。
學校大門開著，人來人往，也沒什麼人注意。
沈老喜背著手，邁步就往里走。
就在這時候，保安攔住了他，沖他喊道︰“站住，這里不讓收破爛！”
沈老喜眼珠子一瞪︰“誰踏馬收破爛？瞧不起誰呢？我學生家長，過來看看我女兒！”
“不好意思……”
保安趕忙道歉︰“您請進。”
“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沈老喜罵完之後，邁步走進校園，沿著長長的樹蔭廊道，來到了宿舍樓的位置。
他看見旁邊的椅子上放著個空水瓶，手疾眼快，拿起來塞進了懷里。
發現四周沒人注意，他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腳下的步伐也更輕快了。
接著，一轉身，又直接往女生宿舍里闖。
這一次，他被舍管大媽給攔住了。對方掐著腰，指著他喊道︰“干什麼呢，這是你能進的地方嗎？”
沈老喜略微有些不悅地說道︰“這地方破事這麼多呢……我找我女兒，李景馨。”
舍管大媽立刻說道︰“你給她打電話，讓她下來見你！”
沈老喜一掏兜︰“我忘了帶手機了，要不你幫著喊一聲。”
“行吧，在這等著。”
舍管大媽說完，抬腳上樓。
過了一會兒，一個漂亮小姑娘，滿臉疑惑地從樓上走了下來。看見沈老喜，她有些吃驚︰“叔，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