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這就是你把人家……把人家蛋給捏爆的原因?”
小市場里,劉洪看著蹲在面前的李景年,皺著眉頭問道。
“劉隊,這我可不知道!”李景年雙手抱著腦袋,非常無辜地說道︰“這變態要拿電棍傷人,我跟他扭打在一起。至于他上哪了,我真不清楚。”
楊雯雯也趕了過來,她神色焦急,站在李景年身邊,不斷解釋著︰“我今天剛下班,就遇到這個變態了……當時真的給我嚇壞了,這個變態當時就掏出電棍要傷人,幸好被我男朋友攔了下來!後來他想跑,我男朋友才一路追到這邊來!警察同志,請你相信我們,我男朋友是好人,他是無辜的!”
“你別急,大概情況我都了解過了。”
劉洪安撫了一下楊雯雯︰“我們肯定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但也肯定不會錯過一個好人……”
說著,他看著躺在擔架上,正被推進救護車里的變態男,忍不住搖了搖頭︰“這家伙是個慣犯了,每次進去蹲十天,出來就繼續犯案……”
李景年听完,咧嘴一笑︰“劉隊,我估計啊,他這次出來,肯定會改過!”
“少了個蛋,能不老實嗎?”劉洪瞪了他一眼,最後無奈地說道︰“行了,你起來吧。”
“沒事了?”李景年噌地一下站起身來,笑呵呵地說道︰“怎麼了劉隊,這回不抓我啦?”
“趕緊滾蛋吧!”
劉洪一臉嫌棄地擺了擺手︰“回去好好跟你女朋友過日子,別總打架,明白嗎?”
“明白明白!”
李景年沖著他敬了個禮︰“回見了,劉隊!”
說完,他摟著楊雯雯走了。
看見他的背影,一名小警員上前,低聲問道︰“劉隊,不抓他嗎?”
“怎麼抓?”
劉洪點了顆煙,無奈地說道︰“這次他打的又是個社會敗類,把他關進去,網上肯定又要開罵,到時候上面頂不住壓力,還是要把他給放了。而且,這小子做得很隱蔽,爆蛋的事情,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小警員犯嘀咕︰“感覺進去蹲幾天,這小子變狡猾了……”
“行了,繼續盯著他,有什麼風吹草動,記得告訴我。”
劉洪擺了擺手,讓小警員離開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對李景年這小子感興趣。大概是出于二十多年的老刑警的經驗,他本能地感覺到,對方很有可能,跟他調查的暴力團伙案有關。
就算沒有直接的關系,只要李景年繼續在王龍的手下工作,暴力團伙也遲早會找到他的頭上。
望著市場里來來回回的身影,劉洪陷入了沉思。
……
一個小時後,李景年開著自己的面包車,拉著兩大箱新衣服,跟楊雯雯來到白塔夜市。
因為變態男的關系,導致他們擺攤的時間,不得不又推遲了快兩個小時。
到白塔夜市的時候,已經是夜里11點多了。
這些天過去,夜市里的那些商販,跟李景年也逐漸熟絡起來。大家見面會互相打著招呼,偶爾沒事的時候,嘮點閑嗑。偶爾有什麼事情,也會相互照應一下。
讓人意外的是,吳小天這孩子竟然也來了,甚至已經幫著把攤位的衛生打掃得干干淨淨,衣架子也都先支好了。
李景年立馬問道︰“你怎麼在這?”
吳小天靦腆地笑了笑︰“哥,我在家也待不住,出來幫你和嫂子干點活!”
李景年有些動容,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你小子挺有心眼。既然如此,就幫著賣賣貨吧。”
“好 哥!”
吳小天挺勤快,一直幫著吆喝,來人也都上前招呼著。看他嫻熟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生手。
他這一忙活起來,倒是幫著楊雯雯減輕了不少壓力。
不過,雖然忙了半天,但客人卻不多,真正掏錢買衣服的更少。
李景年想了下,挽起袖子,再次走上街頭︰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真正的功夫,大家看一看啦……”
不過,一圈下來,圍觀的人不少,衣服一件沒賣出去,倒是旁邊燒烤大哥的生意愈發興旺。
一個來小時了,就賣出去一套,還被砍了價,只賺了十塊錢。
李景年累得夠嗆,坐在椅子上直喘氣。
燒烤大哥沖他喊道︰“老弟,再來兩招啊!”
李景年一撇嘴︰“拉寄吧倒吧!我耍猴似的累夠嗆,結果光你賺錢了!”
大哥呵呵一笑,繼續給爐子扇火,濃郁的肉香四處飄散,吸引著來往的客人。
楊雯雯坐在攤位前,忍不住犯了愁︰“今天好像沒什麼人呢……”
吳小天吞吞吐吐地說道︰“嫂子……我覺得咱們光賣衣服不行。”
這一句嫂子,叫得楊雯雯心花怒放,笑著問道︰“你是有什麼想法嗎?別怕,大膽說!”
吳小天指了指人群︰“我覺得這來來回回的人,還是吃東西的多。你看隔壁的燒烤攤,一晚上起碼賺三四百!哥,嫂子,我在這混的時間比你們長,你倆要是听我的,莫不如干燒烤呢。”
“拉倒吧!”李景年擺擺手︰“你嫂子細皮嫩肉的,我可不忍心讓她天天煙燻火燎。更何況,這里的小吃攤基本上飽和了,我們再參合進來,肯定不如他們干得好。”
“那可咋整。”吳小天也有點苦惱,想了半天說道︰“不行還是收保護費吧,這玩意我門清,而且來錢快!”
“滾蛋!”
李景年瞪了他一眼︰“剛夸完你,就開倒車是不是?”
“嘿嘿,我錯了哥!”
吳小天不好意思地撓著頭。
李景年也沒深說他,反正以後要經常在一起工作,慢慢在給他進行思想改造吧。
“其實,我覺得衣服還是賺錢的……”
到底還是大學生,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妹子們,楊雯雯來了主意︰“賣衣服應該沒問題,情侶服也賣著,但不能太單一,加一些時尚女裝!”
“也有道理。”
李景年點點頭︰“這來來往往的人,還是女孩子看衣服的比較多。”
“行不行的,可以先試試。”
楊雯雯拍板了︰“反正我們都有正經工作,擺攤就是為了賺點外快,有試錯的空間。”
“對……”
李景年正打算深入聊一下衣服的事情,旁邊忽然傳來一個好听又熟悉的聲音。
“二位老板,這件衣服怎麼賣啊?”
李景年下意識一回頭,渾身的血液差點凝固了。
你麻麻的……
路小魚!
她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