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到此為止吧。”
吹雪的聲音隨著風卷了進來,一陣綠色的旋風竟然在這密封的環境中卷了起來,吹雪的身影逐漸在風中顯形。
“你們解決掉出紋大騎和犍陀多好了。”吹雪拿出一條金色的腰帶帶上,一黑一白兩個記憶體插進腰帶中,聖潔的天堂之門虛影在身後出現,裝甲從門內飛出來,穿在吹雪的身上。
“嗯。”翔太郎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原本緊繃著的心也稍微松了下來。
他現在的實力雖然強,在場的所有怪人加起來,都擋不住他,但是這些怪人被嚴重洗腦了,哪怕是血肉之軀,也依然會擋在他的面前,這樣看來的話,哪怕他們可以留手,也無法阻止這些人主動赴死,主動撞到劍刃上。
他在進來之前,就通知吹雪了,還給他留了定位器,讓他能找到自己的位置,除了吹雪以外,其他人想把他們從地下兩萬米帶出去,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吹雪,哈哈哈哈——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坐不住,要來找我這個小角色麻煩了呀!”出紋大騎見吹雪居然進來,愣了一下後大笑了起來。
他就沒打算能藏多久,甚至吹雪很可能會殺死他,也是他預料之中的事情,不過就算是這樣,那又怎麼樣呢?
現在他已經玩了很久了,他不怕死,沒有良知,沒有人能奈何得了他,哪怕將他打死,也不會從他的臉上看到一絲,除愉悅以外的任何神態,肉身就算消亡了,也沒有人能讓他的靈魂屈服。
他就像dc里面的小丑那樣,混亂無序,用自己的生命去狂歡。
“翔太郎,出紋大騎交給我就可以了。”真倉嚴肅地說道,說著裝甲上的扭蛋打開,螯系巨蠍的全部組件都拼裝到自己的身上。
“好。”翔太郎點了點頭,一躍而起,直接翻過所有人,而犍陀多就沉默不語地坐在遠處的十字架之下。
毀滅這個災厄之源,那一切都結束了!
翔太郎暗暗想道,同時向著犍陀多奔襲過去。
犍陀多是孤品,吹雪已經不會再讓普羅米斯擺布了,再把他殺掉的話,普羅米斯只能無奈接受失敗了。
“嘿嘿嘿嘿……”出紋大騎看著翔太郎的背影,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出紋大騎!”真倉舉起鑽頭沖過去,周圍的信徒想要圍過來,但是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根本無法動彈。
“是吹雪這個撒旦!快放開我,你這個惡魔!”
信徒中有人反應過來,對著吹雪叫罵道。
“……你們覺得我是惡魔?”吹雪臉色一沉,陰著臉質問道,“你們的一切有什麼不是我給的?你們的工作,你們的社保、醫保,你們有出過一分錢嗎?享受著我給你們的一切,反過來唾棄我?”
“呸!你這個背叛神明的異教徒,不得好死!你全家都不得好死!”
“有種殺了我們!”
“放開我們!雜種!”
……
吹雪緊緊握住了拳頭,被各種難听的謾罵聲,刺激得怒火不斷飆升。
為了將風都建設成一座,全世界都為之側目的烏托邦,他花費了多少心思,賺到的錢大多數都投入到了建設之中去,才有現在鵬飛發展的怪人醫療、生活的基礎設施。
如果普通人害怕吹雪,認為吹雪奪走了屬于他們的,來建設起一個怪人社會,那他們的怨恨確實有理有據。
但是怪人有什麼資格仇恨吹雪?
沒有吹雪,就沒有如今的怪人之都,所有怪人只能躲在陰暗的角落里,像只老鼠那樣苟且偷生,是吹雪給了他們再次在陽光下生活的第二次機會。
他們說吹雪是惡魔,但是吹雪卻給了他們一切,他們覺得出紋大騎是天使,那出紋大騎給過他們什麼?
什麼都沒有!
人很多時候就是這樣愚昧,傷害他們的人只需稍微沒那麼殘暴,立馬就會得到他們更多的友善,而那些真正為他們付出的人,他們反而諸多意見。
“誤入迷途的羔羊,也是那麼的面目可憎。”吹雪深呼吸一口氣說道,“很好,你們不是覺得我不好,憎恨我嗎?既然這樣,那就把我賦予你們的一切都還給我。”
說著,吹雪快步走過去,抬起手一拳砸向一個dopant。
“ !”
肉身能抗子彈的怪人之軀,毫無抵抗能力地被吹雪一拳打爆,一個頂著兩個黑眼圈的人,目光呆滯地軟軟癱倒在地。
“啊……”
周圍的人見狀,嚇了一跳,這種暴力粉碎記憶體的手法異常粗暴,哪怕有腰帶保護,居然都會受到這麼嚴重的毒素反噬。
“快!他是故意的!跟這個暴君拼了!”
一個人連忙叫喊道,所有人也如夢初醒一般,開始用力掙扎起來,想要擺脫吹雪的念力壓制,但是身體卻根本動彈不得半分,只能看著吹雪將一個個人打爆,像個被蹂躪壞的玩偶一般癱在那里。
沒錯,吹雪就是故意的。
他要收回的,並不是他生產出來的記憶體,也不是他給這些人的社會福利,那些都不過是皮毛而已,他真正要收回來的,是他們的尊嚴!
吹雪給予怪人最大的恩賜,並不是生活上的物質,而是讓他們有了尊嚴,能像正常人那樣生活,不會被任何人歧視,甚至很多普通人,都羨慕怪人地強壯體魄,想要使用各種低負面影響的道具,變成成怪人,以怪人的身份為榮。
粉碎掉記憶體這沒什麼,吹雪要的是打壞他們的腦神經,讓他們下半生做一個人嫌狗厭的傻子,並且沒有任何社會保障,去到哪里都會被人歧視!
“拿了我的,統統還回來給我!”吹雪憤怒地打爆一個又一個怪人,很快地上就躺滿了一個個目光呆滯的智障。
信仰救不了他們,最終只能抱著自己的信仰,永遠陷入了混沌之中。
“ ……”吹雪喘著粗氣,鮮血從他的拳頭滴下來,在場的人中,還站著的就只有出紋大騎、犍陀多和翔太郎、真倉四個人了。
這一樣做有什麼意義……
怒氣一下子宣泄一空,無盡的空虛和無力感用上了心頭。
以後像這種人,還會越來越多,難道每有一個反對他的人,他都要這樣嗎?
那他建立起來的烏托邦,最終只會在他的手上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