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了?”照井龍見大樓突然發生異變,連忙擠到吹雪財團工作人員那里詢問道。
“請放心,我們已經準備好了。”一個“齒輪”dopant說道,說著一隊dopant背著殺蟲劑走了進去。
因為要和昆蟲類的怪人戰斗,殺蟲劑自然是要作為最後的保底一直備著。
可不要覺得拿殺蟲劑來打昆蟲怪人,是一件非常搞怪的事,實際上這絕對是可行的方法,只要是融入了昆蟲基因,那殺蟲劑絕對會是特效藥,殺蟲劑中的有機磷,會和昆蟲體內的一種黴產生反應,生成另一種有毒物質的同時,破壞掉黴的正常功能。
而dopant是將某樣生物或者物品的地球記憶和人體結合,將人轉變成怪人,所以昆蟲有的東西,dopant的身體也絕對會有,除了對dopant有效以外,對那些融入昆蟲基因的改造人也同樣如此。
不過需要注意的是,殺蟲劑對昆蟲的傷害,是一次不如一次,它們會快速升級自己的免疫系統,能快速將有機磷代謝掉,那些從殺蟲劑下僥幸撿回一條命的昆蟲,會獲得更強的耐藥性。
看著魚貫而入的滅蟲部隊,照井龍也依然不放心,找了個沒人的角落變身,一劍把牆破開後走了進去。
“嘰嘰!”
“啊!啊!”
蟲子的尖叫聲和人的慘叫聲,在走廊中不斷回蕩著,顯然最開始進去的人,並沒有相應的防御手段,被蟲潮正面沖擊,造成了不小的傷亡。
別看這些蟲子只有巴掌大,不比老鼠大多少,一腳就能踩死一只,但是現在這龐大的基數,大到能直接覆蓋住整棟大樓,少說也有近百萬只,一旦被蟲潮淹沒,防御力低的直接就會被啃食殆盡。
“這是怎麼回事?”真倉用力抵住門,但是蟲潮的沖擊非常迅猛,門板已經被撞出好幾個窟窿,一只只蟲子鑽了進來。
“該死!”真倉一巴掌拍開一只飛撲過來的蟲子,向前翻滾的同時,使用自己最後的變身機會。
“ !”
門板被撞開,瘋狂的蟲潮涌了進來,將真倉撞得一個踉蹌,但是他現在已經完成了變身,腿部力量能達到八噸,輕松就站穩了身體,並且將身後背著的切割鋼翼取下來,向前沖鋒的同時一刀劈出。
“ 嚓!噗嗤!”
蟲子的外骨骼被輕松破開,體液四處飛濺,真倉也顧不得擦掉身上的黏液,逆著蟲潮跑出走廊,手中的巨型回旋鏢向前甩出去,像割草一般,直接一路將蟲潮切開剃出一條道路來。
他也不想在這里逗留,直接向著百奈子的坐標趕過去,想清理掉這些蟲子,怕是清理到天黑了,他必須要在千鶴之前趕過去。
“警事監,走這邊!”
真倉听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腳步不自覺逐漸停了下來,很快便看見真希帶著警事監,從拐角沖了出來,螯系巨蠍非常狂暴地清理著蟲潮,掩護他們撤退。
“真希!”
真倉反應過來,向著他們叫道。
“真倉?”
真希也停下了腳步,和真倉默默地對視著。
“真倉君!你來得正好!你也是常年和怪人對抗的警察,相信你一定能明白怪人,對我們人類的威脅,帶著我離開這里,我會讓內閣營救我們,到時我會推薦你們進入公安委員會的!”警事監連忙說道,想要策反真倉。
日本警察最高機構就是警察廳,但是警察廳上面還有一個公安委員會管著,如果進了那里,那就真的是天龍人了,里面全部都是社會精英,除了會長由內閣任命以外,其他委員全部都是什麼大學教授、公共安全專家之類,警察廳需要對公安委員會負責。
如果這個時候答應保護警事監離開,那真倉就實現出人頭地的目標了,要知道,哪怕照井龍兌現諾言,他也不過是當一個課長罷了。
而且他和真希一同叛逃,兩個人有了共情,說不定也會擦出點火花來。
這樣一來,也算是實現事業愛情雙豐收了。
警事監比委員會要低幾級,但是他非常自信能兌現諾言,真倉和真希他們都是對付怪人的專家,並且可以使用誕騎系統,內閣會非常積極地招攬他們的。
“公安委員會,這樣一來,我直接凌駕于整個警察系統之上了,課長也沒有我大了。”真倉低下頭來喃喃自語道。
“沒錯!照井龍不過是一個部長罷了!”警事監連忙說道。
“警事監……你,銀也真希,與恐怖組織里風都聯系緊密,涉嫌謀殺、策劃恐怖襲擊,現在我要逮捕你們!”真倉抬起頭來深呼吸一口氣說道,“清算你們的罪惡吧!”
“真倉俊!你難道要站在怪人那一邊嗎?”警事監恨鐵不成鋼地斥責道。
“真希,你難道真的要背叛我們嗎?怪人和人除了外貌以外,有什麼本質的區別嗎?我們有七情六欲,他們也有,他們會做壞事,難道我們就人人都是佛祖轉世了嗎?我們一直以來,調查的都是記憶體犯罪,而不是搜捕怪人,難道你就不明白嗎?”真倉向前一步動情地說道。
他們的工作,一直都是調查記憶體犯罪,而不是抓捕dopant,最典型的案例就是川相透了,他使用了記憶體,但是他並沒有被抓起來,可見照井龍他對記憶體一直抱有警惕心,但是卻不會一桿子打死一船人,敵視所有記憶體的使用者。
“而且……你難道就不想想祥子小姐嗎?她一直都信任著你們,哪怕知道你背叛了我們,她也依然希望能給你一個撥亂反正的機會,只要你願意投降,並且將警事監抓住交給我,相信課長會幫你求情的!”真倉勸說道。
“信任我?既然信任我,那為什麼還要設下圈套來誘捕我。”真希破罐子破摔了,拼命找起理由來證明自己的合理性。
“那是一條人命!你看著那條尸體被釘在牆上,難道你就一點惻隱之心都沒有嗎?!”真倉也急眼了。
“惻隱之心?這就和你的勇氣一樣,什麼用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