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喝醉的模樣千姿百態,有發酒瘋的,有扭頭就睡的,也有安安靜靜看不出來的,也有像秦心這樣,一喝醉就特別喜歡撒嬌的。
喝醉的秦心完全忘記了大叔這兩個留給她的陰影,遵從本心,抱著莊冥就一個勁的喊。
引得旁邊的人頻頻側目,甚至有些人在是到底是不是莊冥在拐騙少女。
畢竟兩人的身高差確實像父女還不是夫妻。
還是秦心偶爾糯嘰嘰的一聲老公,讓其他客人沒有多管閑事。
秦心被莊冥公主抱起,大步邁出酒吧。
明明三姐妹約好的小聚,等雲棲背著電吉他從休息室里走出來,就找不到王梓桐的雲棲的身影的。
夜不寐靠在吧台上,開口道,“別看了,一前一後被他們的老公和男友帶走了。”
雲棲挑了挑眉。
夜不寐還用下巴點了點薛欽玨在的方向,“喏,您家那位也來了。”
夜不寐跟雲棲分開太多年了,盡管是親兄妹,感情也不算特別好,因為對于雲棲跟薛欽玨同居談戀愛,夜不寐是管不著的。
他在薛欽玨面前也擺不出什麼哥哥的架子。
夜家的生意不算干淨,因為對于警官,還是能離遠點就遠。
雲棲也看到了遠處卡座獨自一人坐著的薛欽玨,面無表情一本正經的薛欽玨,跟酒吧這種熱血沸騰的環境格格不入。
就像一個喝茶打太極的老干部,誤入了蹦迪中心。
雲棲低頭笑了。
拿出手機給薛欽玨發了條信息。
雲棲︰【來查崗?】
薛欽玨︰【休假,等你忙完接你回家。】
薛欽玨就是這樣,不會什麼花言巧語,但每句話都實實在在的能感覺到分量。
雲棲喜歡極了。
放下手機,看向夜不寐,“突然沒心情唱了,撤了,回見。”
“今天好多人可是奔著你來的。”夜不寐雖然這麼說,但並沒有攔雲棲。
雲棲也不在意今晚的客人是不是奔著听她唱歌來的,但說不唱就不唱。
背著電吉他,穿過擁擠的舞池,走到薛欽玨的卡座前。
沒骨頭一樣半趴在酒桌上,沖薛欽玨勾唇,“帥哥,一個人?約嗎?”
在雲棲走過來的時候,薛欽玨就看到她了。
這會正目不轉楮的盯著雲棲那雙勾人的狐狸眼看。
他前腳還吐槽莊冥別當盯妻狂魔,後腳他的就成了莊冥的樣子。
兩分無奈,幾分寵溺的開口,“有對象,不約。”
雲棲笑了。
直接拉住薛欽玨的手帶他離開。
出了門,把電吉他遞給薛欽玨,“去江邊,我給你開專屬演唱會。”
薛欽玨喝了酒,所以雲棲開車。
這也是薛欽玨跟雲棲在一起大半個月來第一次坐她的機車。
夜風在耳邊呼嘯。
雲棲波浪卷的發尾被風吹起,好幾縷落在薛欽玨高挺的鼻子上,明明用的是同樣的洗發水,但他竟覺得好聞。
“雲棲。”
“嗯哼?”
“我想過改變你,讓你和絕大多數女生一樣溫柔乖巧。”
雲棲勾起了唇,“我知道。”
她都知道,同居在一起,雖然只有晚上薛欽玨下班回來會見面,但薛欽玨在家的時候,總讓她坐直,讓她別盤腿抖腿,甚至不讓她用牙開啤酒蓋。
這些壞習慣上的糾正,她都有听。
但她的性格,已經成型了。
車在江邊停下。
薛欽玨脫下頭盔,也幫雲棲脫下。
雖然臉上沒什麼表情,不過動作很溫柔。
為了今天的演唱,雲棲在休息室就化了妝,紅唇煙燻眼妝,將她本就優越的五官放大,顯得更加撩人。
此刻便是微微一笑,就像一個站在璀璨燈光下的巨星。
一個不溫柔,不乖巧,不大眾。
但是耀耀生輝的巨星。
雲棲開口,“剛剛的話怎麼說到一邊,現在還想改變我嗎。”
“還想。”
這個答案,讓雲棲笑容僵了僵。
然後就听到薛欽玨開口,“還有兩點我不太滿意,天天喝酒不好,還有,陽台的煙頭你沒藏好。”
雖然抽煙喝酒不代表這個人是壞女孩。
但傷身,傷身就是原則性的問題,不能不改。
听到薛欽玨的話,雲棲笑了。
雲棲還坐在車上,讓兩人的身高拉來一定差距。
但,雲棲直接拉住薛欽玨的衣領將他拉低,然後重重的吻上去。
薛欽玨微愣,沒想到好好說著話,雲棲會突然吻他。
不過還是一只手扶著雲棲的電吉他,一只手扶住雲棲的腰。
一吻完畢。
雲棲才目光灼灼的看著薛欽玨開口。
“謝謝你喜歡我,像異類一樣的我。”
薛欽玨嗯了聲,然後。
“口紅味道很奇怪,感覺舌頭苦苦的。”
空氣突然安靜。
原本浪漫交心的氛圍,突然無了。
果然跟薛欽玨不能搞浪漫,也深情不了多久。
薛欽玨的喜歡永遠表達在行動上,嘴笨的什麼話該什麼時機說,什麼時候又不該說什麼他都不知道。
就是這樣一個嘴笨的警官,把雲棲吃的死死的。
雲棲這個對薛欽玨來說像是兩個世界的人,也在無形中,走進了薛欽玨心里的最深處。
雲棲笑著從口袋里摸出一包紙巾,抽一張出來把口紅抹掉。
然後看向薛欽玨,“張嘴我看看,是不是舌尖沾口紅了。”
薛欽玨微張嘴。
然後又被雲棲扯著衣領吻上來,雲棲的舌尖探進來撩撥他的。
薛欽玨的手,按緊了雲棲的後腦勺。
江邊的夜風很溫柔,兩人的吻也從激烈轉化成淺嘗。
一吻完畢,雲棲才抱著薛欽玨的腰,把臉埋進他懷里,聲音有些沙啞。
“薛警官,今晚不逃了吧?”
同居一個星期,他們除了接吻就沒有進一步的近戰。
那盒東西,至今還安靜的外包裝都沒拆的躺在床頭櫃里。
白天薛欽玨上班,她上課,晚上薛欽玨經常忙到零點,甚至更晚,甚至還會在警局過夜。
完全沒機會更進一步,
但今晚,氣氛頂到這了,說什麼也不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了。
薛欽玨卻問,“不是要給我開專屬演唱會?”
雲棲的手搭在薛欽玨的皮帶扣上,“在床上‘唱’也一樣。”
現在在江邊,並不在家。
薛欽玨按住雲棲的手,不讓她作亂。
可是,薛欽玨儼然已經有了正常男人該有的反應。
剛取下沒多久的頭盔戴了回去,“回家。”
一本疾徐回到家。
大門一關上,薛欽玨就強勢的那雲棲按在門背上。
不再壓抑,遵從本心的放任身體去親近雲棲。
慢慢的,兩人移到了臥室。
薛欽玨把安全用品打開,遞給雲棲。
“幫我。”
雲棲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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