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欽玨和雲棲去干什麼了,秦心不清楚。
隨著約定時間越來越近,秦心也越來越緊張。
而秦心也終于等到了一瘸一拐走進咖啡店的身影。
今天的秦青儒,和之前都有不同。
秦青儒剃掉了滿面的絡腮胡,露出五官。
和之前完全不一樣,此時的秦青儒,才真的像他寫的那手字一樣,清風朗月,風骨蒼勁,又儒雅溫柔。
五官有北方人的大氣,又有一點南方人的柔和,足足一個俊雅的帥大叔。
哪怕一瘸一拐,也讓旁邊的人頻頻側目。
秦青儒走到了秦心面前,淺笑,“我能坐嗎?”
“啊,請坐。”秦心緊張的手心直冒汗,腦子都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
秦青儒坐下後,兩人的視線對在一起。
有時候,血緣真的很微妙。
哪怕前面二十年互相都不知道對方的存在,但在茫茫人海中遇到後,就會產生一條無形的臍帶,將兩人連接在一起。
對視幾秒後,父女兩相視一笑。
秦心也不緊張了,抿著唇笑著把手中的外套遞給秦青儒。
“還您外套。”
秦青儒接過,將外套放到一邊,才開口。
“真的不需要去做個親子鑒定嗎?我怕你空歡喜一場。”
秦心圓圓的眼楮滿是笑意,“您覺得需要嗎?”
“我想應該不需要。”
在很多情況下,感覺是不會出錯的,而心靈感應,更不會出錯。
秦青儒很確定,坐在他面前的這個女孩,就是他和薛倩的骨血。
兩人閑聊了好一會。
都是在互相問些問題。
秦青儒問秦心薛倩懷她的那一年,都發生了什麼事。
秦心也是半只半解,把從薛萬里和莊冥口中得知的說出來。
雖然說的不過,但也足夠讓秦青儒判斷出來,薛倩跟秦浩中婚後過的並不好。
秦心看著秦青儒,猶豫了下,開口問。
“可以叫你……”
“當然可以。”
秦心咧嘴笑了,兩顆酒窩特別醉人,“爸爸,那你這二十一年都發生什麼事啊?您有新家庭了嗎?”
“沒有。”秦青儒笑著回憶薛倩的面龐,眼眶有些濕潤,“心里一旦住進了人,就是一輩子的事了。”
他滿心都是薛倩,也沒有打算跟別的女人將就過日子。
家里也曾安排他相親成家,他就是為了躲避家里的控制,才進了國家隊。
秦青儒說,“二十年前花滑在國內並不是很盛行,屬于剛開始的極端,人才緊缺教練更是緊缺,我有幸得國家隊的邀請,做個教練,應該帶出了幾個世界冠軍,便一直做下去了,這二十年就是這麼過來的。”
只要還能走路,就能上冰滑行的,但其他動作就別想了。
好在當教練也不怎麼需要上冰,只需要在冰場外做指導工作,然後針對運動員的個人情況,制定專屬的個人訓練計劃。
“冰場那麼冷,您腿不疼嗎?”
看著秦心擔憂的目光,秦青儒笑,“疼,但是離開花滑這個行業,我大概連怎麼生活都不會。”
他為花滑而生,雖不能站在高峰拿獎,但他也不願意退出這個圈子。
兩人聊了大概兩個多小時,秦青儒就指指手表說要走了。
走之前,在秦心的教學下,秦青儒下載了個微信,並和秦心互加了好友。
秦心美滋滋的又打包了十幾杯咖啡,才往莊氏集團去。
給莊冥留一杯,其他讓王昊拿下去分了。
莊冥辦公室。
莊冥今天確實不忙,這會正悠哉的把腿架在桌子上,靠著椅背,舒服的刷著微博。
把秦心的每一條微博都反復看,甚至還閑著無聊,把夸他和秦心般配的評論點個贊。
還去超話逛了一圈,存了好多cp粉畫的同人圖。
莊冥還留意到了那些畫手的話,她們說他和秦心沒公開過合照,她們想天天畫畫產糧,都沒有靈感。
莊冥揚了揚眉,把這件事記在了心里。
就在這時,莊冥听到了辦公室的門輕輕的響了一聲。
余光看過去,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一個小縫。
勾唇,轉頭很秦心視線撞在一起,伸出手指勾了勾。
秦心開門,吐舌,“你耳朵怎麼這麼厲害呀。”
莊冥拍拍大腿示意秦心坐過來,把秦心抱在懷里,才開口,“聊得怎麼樣?”
秦心笑眯眯的趴在莊冥懷里,“我有爸爸啦~”
“好消息。”莊冥低頭親了秦心一下。
秦心現在心情好,也不推開他,任由莊冥親個夠,甚至還主動的也嘟嘴親親莊冥。
親夠了,才開口道,“我還看到了我二哥哥跟雲姐姐在約會呢,賊般配。”
莊冥對別人的事並不感興趣。
摟緊秦心的腰,開口問。
“這幾天假期結束後,你就要去省隊集中訓練了吧?”
“是呀。”
“到時候就要異地戀了吧。”
“……可是省隊離我們家才五公里耶?”
“見不到你就是異地戀。”莊冥說道,“我已經把這幾天的工作都處理完了,我們出去旅游幾天?”
“我們兩個嗎?”
“嗯,就我們倆,誰也不帶。”
cp粉不是愛磕他們的糖嗎?那他們這兩個正主,就應該自覺點給他們產糧磕。
而且,和秦心結婚這麼久了都沒有合照,這不合理,這次出去也要多拍點留作紀念。
莊冥和秦心開始商量著去哪旅游。
而此時。
雲棲已經在薛欽玨家洗了澡,穿著薛欽玨的襯衫等他,薛欽玨在樓下買安全用品。
這時,薛欽玨的電話打過來了。
雲棲擰眉。
接听。
“臨時有個任務。”
“……好吧。”
“我家備用鑰匙在鞋櫃上,你可以自由出入,我手機會關機幾天,任務結束後聯系你。”
“嗯。”雲棲剛想掛電話,就補了句,“薛警官注意安全啊,我還沒睡你呢,別死在外面了。”
電話里沉默幾秒,然後傳來薛欽玨沉沉的笑聲。
“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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