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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難消除的副作用，給身體帶來極大損傷，兩萬年真壽看似不少，卻禁不起揮霍。”羅陽真心體會到瞳力果的可怕，要不是他有這個資源，融合瞳力果等于找死。
每過五分鐘，消耗真壽力度就有一個突發性暴增，撐到二十分再也撐不下去，每秒鐘的消耗已經從最開始的五到六年提升到每秒鐘三十年。
每秒鐘三十年呀！五分鐘就是九千年，羅陽再也不敢嘗試下去，當真壽縮短到五千年，開始使用酷似神澤的氣象金雲抵消負面效應。
還真別說，氣象金雲不是蓋的，上下翻滾，仍然維持五頃大小，只是厚度慢慢變薄，看情形抵消損傷不成問題。
“好！”羅陽松了口氣。
老實說那麼多生命奇物借金缽分解，覺得可以發揮主要作用，可是事與願違，想法距離現實相差很遠。還好嘗試之前就想過這個問題，覺得真壽和氣象金雲不弱，這才大著膽子嘗試。
雙眼周圍漸漸恢復光澤，皮膚不再枯敗。氣象金雲由五頃縮小到四頃，真壽斷斷續續削減到四千五百年，總算將負面效應壓制住。
不過，事情還沒完，這種強行灌注外力進行異化和改變，越是接近尾聲的時候越可怕，雙眼竟然發出隆隆巨響，好像巨大車輪向前碾壓，眸子里光色流轉，忽而暗沉到極致，忽然綻放白芒，時間和空間受到一定程度扭曲。
羅陽閉上雙眼，純以神感判斷狀況。
眼皮遮掩不住雙眼正在生成的巨大黑暗與光明，甚至這光明和黑暗沿著戰紋逆流而上，抵達額頭職業印記稍緩，不斷壓制神光向內。注滿身上的戰紋後，毫不遲疑向黑書殺去，頓時顯現出異象。
平常看不出來，經過黑白光色渲染才發現，玄天戰紋是玄天戰紋，黑書文字是黑書文字。
二者之間存在一些勾連，不過大多數地方涇渭分明，屬于兩個體系。黑白光色只能送入一些微弱氣息，之後不得不偃旗息鼓。
羅陽心道︰“原來還有這麼大區別！我還以為前次玄天戰紋受到黑書文字激活改變，已經與黑書緊密聯系到一起，敢情這部書壁壘森嚴，比我想象的程度廣大深邃多了，聯系真就不多！”
聯系不多意味著無法盡情操縱黑書施展力量，黑白瞳力嘗試一次就放棄了，比較明智，看出得不償失，黑書不是它能吃下去的菜。
在黑書這里失利，黑白瞳力找到了新的突破口，通過戰紋與寶塔間的聯系，讓整個核心大殿忽然亮起，半黑半白光色注入進去，似要定住寶塔內外空間。
羅陽忍不住皺眉，心中猜測︰“難道力量過強，不得不宣泄而出？可是這樣一來，最後形成的威力會大打折扣。”
他確實猜對了，水滿則溢，雙眼才多大？就算融合了陰陽銼，也盛放不下這麼多瞳力，消耗生命奇物和氣象金雲僅僅是讓盛器變得堅固，不容易破碎而已。既然盛器難以破碎，自然要向外“泄洪”。
寶塔一層層點亮，顯現出玄天戰紋。眼看著力量就要迸發出去，不說廢掉全部苦心，起碼也要廢掉七八成之多，肯定達不到預期。
羅陽的反應非常快，集中意念大喝一聲︰“凝！”
說時遲，剎時快，在寶塔外面凝聚出一尊戰紋巨人，身形不斷放大。
“壓！”又一聲爆喝，氣象金雲在戰紋巨人頭頂上浮現，急速消耗，硬是將快速膨脹的戰紋巨人壓縮到百米高。
黑白瞳力，戰紋巨人，氣象金雲三者相互牽制，相互依存，等到最終定型之後，讓羅陽的心突突直跳，感覺弄出了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物。
“不錯，固化了。”羅陽心潮澎湃。設想是一回事，讓設想變為現實又是一回事，本著收攏瞳力的心態，怎麼辦好呢？遂靈機一動想到了戰紋巨人，也就是凡瓔珞口中的巨傀。
這是帝族的對敵手段，必須通過大戰擦亮戰紋才能凝聚出來。不過有黑白瞳力灌注，把這步給省下了。通過不停消耗氣象金雲進行加固，使之成為可以隨心所欲駕馭的護駕，就是身高有些巨大，不知道如何收納。
瞳力最終穩定下來，心念微微一動，戰紋巨人便邁步而入，站到核心大殿上，顧盼自雄……
此刻又起變化，羅陽已經沒有心思研究戰紋巨人，因為黑書受到些許刺激，蕩起燦爛波紋。
“黑書終于起反應了？”
“是受到黑白瞳力刺激，還是本身吸足了神源才有這種變化？”
“這種波紋有些獨特，好像……”
羅陽臉色驚變，心髒砰砰直跳，自言自語道︰“我的天！黑書向我傳達這種信息，凌駕宇宙時空大道之上，萬事萬物皆可概括為一個字，光！”
“光芒隱藏著宇宙奧秘，可見光，不可見光，諸天光譜，光就是嵌在黑暗鵝絨墊上的鑽石。”
“光有波動，如同聲音在宇宙間傳遞。雖然黑暗比光質多得多，卻無法掩蓋光芒，光的諧振和共振引發諸多不可思議狀態，通過黑書可以听到宇宙的聲音，也是光的聲音，就像奏鳴曲。”
“好唯美的畫面，漣漪！好多漣漪，各種光波呈現，宇宙正在演奏自己的樂章，黑書是根據樂章抄錄的樂譜，任何背離樂章的不和諧音符皆可剔除。”
感悟到此，耳邊“轟隆”一聲響，凸出黑書封面的三眼骷髏產生變化，眼窩之中升起光焰。
左眼眼窩生出金色光焰，右眼眼窩生出銀色光焰，額頭眼窩則為紫色光焰，以黑書為中心擴散出一個個玄奧字符。
這些字符頗為立體，無論從任何方向觀察，都好似凸出空間觸手可及。羅陽慢慢飄起，伸手抓住黑書，好似囈語般說道︰“宇宙爭鳴，萬界普照，掌握黑書等于掌握了光暗之旅，如同神說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即便眼前只得皮毛也能讓我蛻變。”
收回念頭，羅陽對收獲一尊戰紋巨人已經無驚無喜。
為了印證黑書玄妙，他只身一人離開寶塔，視線所及頓生光明，下一刻出現的情景令他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