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頓奇幻事件錄

23 詹姆士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扎藥 本章︰23 詹姆士

    晚餐時間,詹姆士醒了。

    不知道該說早安還是晚安的扎克對詹姆士如此說,“麥莉又打電話來了,問你什麼時候回家。”

    “嘖,她要什麼。”

    “你家的暖氣停了,她問你什麼時候去交費。”扎克可沒說謊。

    “呃,明天去。”詹姆士開始洗漱。

    “你不用回答我,明天記得去就是了~”

    “有早……晚餐麼?”

    “有,愛麗絲和瑪雅在餐廳吃。還有,約翰也在。”

    “約翰?他有關于凱特的消息了嗎?”詹姆士加快了洗漱的速度。

    “不知道,沒問,他是和愛麗絲一起回來的。”這是真話,“我沒有打擾。”應該是螢火家族的人中午去看了愛麗絲後,這個正牌哥哥就賴到愛麗絲身邊了。

    詹姆士沒在說話,迅速解決了衛生問題,沖下了樓。

    扎克也沒什麼事做,告知了詹姆士需要知道的東西後去了娛樂室,陪露易絲看電視。今天的雙語教學節目教了點兒新鮮玩意兒——

    主持人一臉正經的,“嗶——是侮辱性詞匯,不要使用!公共場合或私下!”

    露易絲一臉迷茫的看著節目,“啥?怎麼連個字幕都不打,誰知道哪個詞不能用啊!”

    “我想,被消音的詞是‘白皮鬼’。”扎克歪著頭,做著推測。

    “呃,為什麼?你怎麼知道的?”

    “聯邦剛成立的時候,有出訪各國的使者,那個時代的共和皇族,私底下就是這麼稱呼聯邦使者的。”(番外里)

    “這是侮辱性的?”

    “恩,是吧,畢竟當時去的都是吸血鬼,隱秘、魔宴的都有,他們算是對當時的共和皇族做過些,不人道的事情。”

    “哦。”露易絲裝出了一副听懂的樣子,“好不公平,我們聯邦對共和有什麼侮辱性的稱呼嗎?”

    “當然有~”扎克笑了,“嗶——”

    露易絲錘了一下扎克,“討厭~”

    扎克推回去。

    完美。這種話題都能讓兩個吸血鬼開始調-情-。

    還好這種讓人不爽的行為沒有持續多久,被詹姆士制止了,“扎克!辦公室!”

    扎克去辦公室了。主客位都已經被佔據,扎克隨意的靠在辦公桌邊,看眼搶了自己的位置的約翰,再看眼端著餐盤吃的急促的詹姆士,沒說話等他們開口。

    約翰拿了兩張照片出來,推向詹姆士,“xx(中部城市)拍到的。”

    扎克歪著頭看了一眼,是一個捂得嚴實的女人走入某殯葬之家的模糊照片,似乎是什麼監控里截取的畫面。

    “是凱特!”詹姆士嘴里還有食物,含糊的嚷了一聲。

    扎克挑著眉,“你怎麼看出來的,照片里唯一露出來的外觀是眼楮,我都不能完全判斷這人是誰。”

    詹姆士撇一眼扎克,“我給她買的帽子、圍巾、大衣!”是不爽扎克的質疑,“所以我知道!這就是凱特!”

    扎克撇了撇嘴,“你什麼時候給凱特買的冬裝?”

    詹姆士沒回答。

    算了,不質疑了。扎克看了眼照片上的時間戳,“是兩天前的畫面了。”扎克看向約翰,並不是要說信息過時,而是完全相反,“巫師家族的行動還真是迅速。”

    “只是幸運而已。”約翰也看了眼扎克,“我們正好在監控中部的一些殯葬之家而已。”

    這個話題扎克感興趣,“為什麼?”監控中部的殯葬之家?

    “因為格蘭德,這理由足夠麼。”這算什麼回答,但約翰不看扎克了,看向詹姆士,“你知道凱特去殯葬之家的原因麼。”

    “麥莉說凱特是去找我的,我,我不明白她去……”詹姆士的臉皺巴著,“她認為我已經死了??”

    “哈。”扎克笑了一聲,不算故意,只是沒忍住,因為詹姆士這話里有太多值得笑的地方。首先,麥莉說?哈哈哈。凱特會認為詹姆士死了。哈哈哈。

    詹姆士瞪了眼扎克,“笑*!”

    “詹姆士。”扎克抑制住了自己的笑,“你回歸巴頓雖然上不了新聞,但隨便一個人去警局打听一下,就知道巴頓的城市英雄蘭斯警探已經歸來。凱特是記者,你能不能稍微尊重一下你女朋友的專業。”

    詹姆士擰巴著一張臉扒幾口食物。

    扎克敲了下桌子,是故意讓約翰看自己,“中部的殯葬業並沒有執行私有化政策吧。”

    約翰並不情願的看向扎克,“是。”

    “所以理論上來說,殯葬之家的進出資料,遺體、葬禮信息,都屬于公共資源,是可以隨意查閱的。”

    “是。”

    扎克又敲了下桌子,這次是提醒詹姆士看自己了,“你有問你父親的那些軍方手下,他們怎麼處理那些被戴爾結束的生命了麼?”

    詹姆士看是看扎克了,但臉色非常糟糕,感覺他咬了舌頭一樣的兩瓣兒腮幫都在抽搐。

    詹姆士是能回答的,記得麼,他問過韋斯一樣的問題,韋斯的回答是,“那些附帶傷害?拖到哪里燒掉了吧!誰關心!”

    現在,我們知道有人在關心了,記者凱特。

    基于詹姆士光顧著抽搐臉頰了,沒顧上說話。所以接話的是約翰,“你認為凱特在調查那些被軍方處理掉的尸體?”

    扎克聳聳肩,他還記得詹姆士獲救的那一天,耐心等來的電話中,凱特激動的在听筒里喊‘人,人死了!’。但當然,當時的听筒很快就被麥莉掌握,預告了她們要回巴頓的消息。但,只有麥莉一個人回來了不是麼。

    詹姆士說話了,“巴頓電視台播過中部的部分新聞畫面!父親的手下在控制人群的畫面!麥莉說的!凱特就是在那些畫面發現了韋斯,才決定去中部找我的!”

    原諒扎克,扎克又想笑了。不過這次忍住了。

    詹姆士已經丟開手里的餐盤了,捧著模糊的照片,望眼欲穿的,“韋斯告訴我在軍方和奧茲的控制下,當地當局根本不知道軍方的行動是什麼!你們知道這種在當地當局的眼楮下擺明了隱蓋事件的樣子,看起來有多……可疑嗎?!”

    這不是個問句。

    詹姆士突然神經似的抓住了約翰,“現在凱特在哪里?!”

    我們形容過約翰的身體素質的,這個在離家出走,在聯邦到處收集帕帕午夜信息的年輕巫師並不詹姆士弱。所以相當輕松的就擺脫了詹姆士的拉扯,“我說過,這兩張照片還是我們幸運的結果!”

    詹姆士換了個人抓——抓住扎克,“凱特有危險!!”

    扎克就更輕松,拎開詹姆士的爪子,“她也是個非常聰明的女人。”表揚別人的女朋友,扎克沒少做,“她也知道異族,知道中部的環境,我不認為她會讓自己身處危險中,你應該放松……”

    話都沒說完,“我沒有說她的危險是異族!!”詹姆士的眼楮在噴火,因為他太了解扎克了,他知道,扎克故意這麼說,是為了激怒他。因為——“是人類!是軍方!凱特不能繼續調查我父親手下的人在中部掩蓋的事情!!我知道軍方,我知道我父親!!我不能讓凱特……”

    扎克看著詹姆士,“對我喊叫沒用啊,詹姆士~”

    扎克這樣的話與語氣,應該是讓詹姆士腦袋里的某根筋,爆了,不然無法解釋他揮向扎克的拳頭。

    揍扎克的後果,上次決裂的時候,詹姆士已經嘗到教訓了不是麼。

    重現了。扎克站在原地沒移動,詹姆士卻在椅子上後彈的飛出。狼狽的翻滾了一圈,然後趴在地上不動了。

    辦公室里安靜了好一會兒,反應過來的約翰才緩緩的站起,前傾著身體,看眼辦公桌後面的詹姆士,再看眼扎克,皺著眉坐回去。不準備說話。

    扎克搖了搖頭,並不覺得自己過分或太急。如果詹姆士自己不能越出一步……

    不明白此時的心理過程嗎?來回顧一下吧。

    從受害者這個話題開始。我們知道詹姆士在被戴爾綁架的時候,是堅信戴爾是受害者的,而迫害者,是詹姆士當時心中萬惡之源的異族。

    然後,詹姆士見證了戴爾從受害者向迫害者的轉變,對吧。奧茲玩兒的心理手段,讓戴爾的心理在一條越來越窄道路上無法回頭。

    讓我們用一塊玻璃產生了裂痕來形容詹姆士此時的這種狀態。受害者,是可以變成迫害者的。

    接著回到巴頓。兩件事。

    一是昨夜的生活區,埃文。詹姆士認為那是扎克故意制造的一個困境,讓他在正義與不義間選擇。而我們知道,這是詹姆士想多了。事實,只有一個——詹姆士像對戴爾那樣,包容一次在自己眼下發生,或許我們應該更準確點兒說:詹姆士有一次在自己的眼下,包容了一次成長中的罪惡。生活區孕育的罪犯行為,因為詹姆士個人對受害者的狹隘仁慈,被消抹于表面,不再記得自己的經歷。相對的,另一個迫害者,在安然的育成。

    拯救受害者,結果被證明,並不能給迫害者帶去正義的制裁,是這個道理不。玻璃的裂紋,在增加。

    二。受害者,這個概念,被擴大了——維嘉的異族連續謀殺案。玻璃的裂痕,開始繼續擴張,為什麼?因為迫害者,詹姆士不知道是誰,沒人知道是誰,只有受害者只有百分之二十的幾率獲得正義的事實,是由維嘉警探清清楚楚說出來的。這就不是育成迫害者了,是放任,是鼓勵。去吧,多殺點。

    在迫害者已經可以從各種地方、方式、角度,展現于這個世界的時候,迫害者,還在持續、穩定的誕生。而受害者,似乎是這現狀的唯一損耗。

    現在。受害者,和迫害者的關系,更秒了,也更扭曲了。是凱特,是詹姆士,是詹姆士的父親代表的軍方。軍方救了詹姆士,凱特在調查軍方。由此——

    可以說凱特是受害者,未來被記者披露掩蓋行動而會對凱特施加迫害的迫害者是軍方。也可以說迫害者是凱特,會受害的是救了詹姆士的軍方。能跟上麼。其實是挺簡單的邏輯,但卻是完全相反的結論。

    而詹姆士,站在這兩個結論的中間。布滿裂痕的玻璃,是時候被壓碎了。

    是的,這根本不是關于異族,別再那麼狹隘了,敞開一切,感官、思維、心……。是關于世界,是……生存于一個滿是生物的世界中,有思想的生物,必然會面對到的事情。

    當扎克第一次對詹姆士說,打開你的世界觀的時候,扎克像詹姆士介紹了這個世界中的異族。但世界觀,真的是知道自己的鄰居吸血、同學能飄、朋友吃尸體……就算打開了?小學生麼,以為加減乘除就是世界的一切了?

    詹姆士站起來了,拳頭上的傷口已經開始愈合。他沒有要為自己的行為道歉,反而,“你說對了,對你喊叫,*用沒有!”

    如果非要給詹姆士對扎克的這一拳找個理由,那就是詹姆士這個小學生終于見到高等數學了,而他的老師、他的引導者、他痛恨又不得不依賴的唯一安全港——扎克說,‘我不教了,你自己算’。

    扎克和約翰看著詹姆士拿起了電話,開始撥號。

    扎克不準備問反正馬上要揭曉的事情,開口問的是約翰,“你要干什麼?”

    “給我父親打電話。”詹姆士回答了。

    “你要說什麼?”

    不用特意回答了,電話通了——

    “是我,告訴我父親,如果他動凱特的一根頭發,他會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活著的‘蘭斯’。”掛了。

    扎克挑著眉,看著詹姆士,“這還真是個模糊的威脅。告訴我,你不會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做籌碼吧。”這太蠢了。

    “不。”詹姆士回答扎克了,“是他的生命。他的永生。”詹姆士,解開高等數學了,“魔宴要的是我,不是那個在搶奪器官、與茨密希關系密切的將軍,是我,在巴頓的詹姆士。”

    魔宴對器官移植事件發展,軍火提供商茨密希的內部政變,不用在重復了吧。如果我們現在要用建築來比喻蘭斯將軍在魔宴的地位,是堅固的城堡,還是動搖的高樓呢?選一個吧。

    扎克笑了,點頭,“那我想,有點信息,你可能想知道。”回憶起扎克在維嘉時的血液生意整理工作,“軍方購買吸血鬼血的量,在逐年增加,從戰爭時期的零開始,到現在。別問,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如果你需要幫忙查清楚,這個,我可以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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