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不自己去查？”
韋斯走了，這是塞姆在求扎克解惑。
“避嫌。”扎克如此回答。
“避什麼？”
輕微的失望在扎克臉上，好在也不嚴重，“巴頓有多少吸血鬼。”
“你，艾倫殯葬的魔宴幾個家伙，茜茜那邊的岡格羅，派斯英的諾菲勒，東南部的‘將軍’，西區的瑞默爾。”
“那這些吸血鬼的食物渠道分別是什麼。”扎克繼續問，是有意幫塞姆整理思路。
“你，旁邊的羊圈，算是自給自足。岡格羅自己捕獵，動物。諾菲勒，他們有固定的血源渠道，還偶爾給你送幾瓶過來。‘將軍’靠東南部。瑞默爾應該主要還是靠人類的食物，血為輔，畢竟是半人，對食物沒什麼要求，即使現在數量恐怕最多但西區也足夠他們使用了。魔宴的那幾個嘛，需求不大，而且不是找了本杰明開始布置東部的血液供給了麼。”
扎克點頭表示沒錯，“你漏掉了身份不明的茨密希。”
“你的意思是他們實際是在從巴頓已有的吸血鬼食物分配中，偷資源補給？”塞姆延伸了一點，“襲擊麥迪森的家伙，被萬德爾指認了是茨密希。這意味著……不，是證實。史蒂夫•行者那邊關于購買合法身份的北國人還沒有消息，但我們已經可以確定，除了襲擊格蘭德茨密希外，巴頓還存在這些身份不明的茨密希，數量還是未知。”
“恩。現在只有諾菲勒的血源渠道比較正式。”好早以前有提一下，諾菲勒專偷血庫，“‘將軍’基本上還處于在大街上獲取血緣的階段，東南部的人口在減少，‘將軍’的後裔數量卻在增加。”扎克把後面的話給塞姆接。
“‘將軍’只能開始往其它街區擴展，整個北區。”
“是，這會覆蓋街道。野外有岡格羅覆蓋，還有一個我們都沒什麼過問的莫卡維。”
“哦，所以巴頓整座城市，不管是市內還是郊外，正式還是零散，只要能‘產出血’的渠道，都有吸血鬼控制的意思？”
“恩。大方向上，我知道的，就是這樣。具體的。”扎克聳聳肩，“我從未參與過任何吸血鬼的血液儲備。”扎克還看了眼西方，那些羊。
“說起來確實這樣，為什麼你不參與？”
“我不需要。”自給自足啊，以及，“我也不想被安東尼�@攏 紗嗖徊斡耄 弊霾恢 饋！邊饋Ｉ砦 諧イ奈 笥眩 濁 故峭Χ嗟摹 br />
“于是這次可能通過巴頓的血液流失，找到那些身份不明的茨密希和襲擊麥迪森的茨密希，你卻不想參與了？為了不被安東尼�@攏俊 br />
“一部分是這個原因。”扎克沒否認，“另一部分……”扎克笑了笑，“算是戰術規避吧。”
“規避什麼？”
“如果我去巴頓各個吸血鬼那邊打听他們的食物儲備內容，你覺得他們會好好向我展示麼。”
這問題的回答，會讓人意外。
“當然會。是你給他們在巴頓提供了生存環境。大部分還都是你的朋友。”
“這就是問題了，現在，我是魔宴的吸血鬼。”
塞姆安靜了一會兒，“我懂了，你擔心魔宴順勢要求你在巴頓整合血液儲備渠道。”
扎克滿意的點頭，“撮合本杰明去安排魔宴未來在巴頓的血液渠道，就是為了保持巴頓內部的吸血鬼依然有自己的血液供給。我不會因為現在的事破壞這計劃。”
“但你的第一人選是讓詹姆士去調查，詹姆士是魔……”塞姆頓了一下，“我懂了，詹姆士就算弄清了巴頓所有吸血鬼的血液渠道，也不會老實告知魔宴。呵呵，詹姆士這一點還挺牢靠的。”轉折來了，“詹姆士不在，你找了韋斯。”
“這種事情只有知道異族存在的人能做，基于身份不明的茨密希和自爆案的聯系，警察又是最好的選擇，可以在暗中繼續引導自爆案的發展。那，我還有其它選擇麼。”扎克看了眼在後院，依然保持警惕的盯著格蘭德新員工的——“查普曼，不能考慮。”
“為什麼？”
“詹姆士會由于性格原因，把調查到的東西向我隱瞞。韋斯對異族有自己的看法，也足夠聰明，他會自己判斷。查普曼，任何事，都不可能靠自己做判斷。”
“你的說，他人類的警察身份被達西控制，異族方面有墮天使掌握他的靈魂。他沒有自己做決定的機會？”
如此總結，查普曼有點可憐。
扎克撇了撇嘴，“是的。我更願意讓一個我明白、了解、可以預測的‘角色’去做這件事。”意思就是其實和信任沒什麼關系。
扎克使用的某個詞，讓塞姆有了些想法，安靜了一會兒，才開口，“你以前不接受我，是因為我‘不可以預測’？”
扎克沒想到話題會突然回到塞姆這里。說真的，這幾天，扎克和塞姆進行很多交流，雖然多數都是扎克在解釋自己的行動，但總的來說，這交流還不錯。兩個已然注定永生綁定的家伙，像這樣的交流感情、培養默契，是必須。
“是的。”扎克給予了肯定。現在也沒必要粉飾什麼，“你不怎麼單純動機，你可以說是完全空白的背景，都沒給我任何理解你行動的參照。我排斥你很正常。”
“有道理，我懂了。”塞姆輕松起來了，大概解了他一個大心結，“其實我剛听說巴頓阿爾法身邊可能有個吸血鬼的時候，我也很排斥。到了巴頓，我還在僥幸，那個阿爾法千萬不要是我在尋找的本杰明，我完全不知道要怎麼靠近一個和吸血鬼稱兄道弟的阿爾法。”
這勾起扎克回憶了，“所以你靠近的方式是去賴普特堵我？”
“那是不得已。”都回想起了塞姆和扎克的第一次見面了嗎，那是在送露易絲進學校後，“我當時在絲貝拉那里住，每次我試圖聊起巴頓阿爾法，獲得點情報的時候，她都在說你。”
“哦？”扎克，不要臉了，“絲貝拉那麼喜歡我麼。”
“不是，是巴頓阿爾法，本杰明，在巴頓什麼都沒做，沒東西可以說。巴頓中所有異族相關的事情都是你。”塞姆的語氣，輕快呦~“我苦苦尋找的阿爾法，是你的背景。要見那背景，只能去找在舞台上的角色了~”
視線稍微離開下扎克。
“那個吸血鬼在自言自語些什麼？”格蘭德的新客人，麥莉，趴在窗台上偷-窺-。
“和他的巫師培養默契。”回答來自格蘭德廚子，墨。
“巫師？在哪里？”
墨沒回答了，“我怎麼覺得你有點兒眼熟呢，李斯特小姐。我們見過麼？”
“嘖。我不覺得你眼熟。”2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