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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bsp&bsp崩壞之于星穹&bsp&bsp(五)
貝迪維爾皺了皺眉頭，同時感到有點頭暈目眩。
發射[魔弓——那勒之火]的副作用還是出現了，因為宇宙空間的光子濃度偏低，為了填補魔力的空缺，那勒之火從貝迪維爾的身體拿取了多余的體力，讓貝迪維爾僅發射了一箭就如此疲憊。那勒之火短期內應該是沒有辦法發射第二發了，除非貝迪維爾找到迅速補充體力和魔力的方法。
也幸好他身處于無重力的宇宙空間，虛弱的他此時才不至于累得跪倒在地。他只是保持原本該有的姿勢，站著。
拂曉號那邊，四把紅月鋼大劍在來回揮舞，仿佛活生生的、張牙舞爪的惡獸。只要曙光號接近拂曉號，到達它的重力吊索的射程範圍內，這些大劍就會一口氣襲來吧。
紅月鋼雖然沒有月神鋼的某些神奇特性，但它的硬度並沒有比月神鋼低多少，也是十分堅韌的材質。那四把紅月鋼大劍至少可以和月神鋼魚叉對踫上百個回合，才有可能崩毀。
而且紅月鋼大劍的尺寸又是如此巨大，威力自然不俗。哪怕只是輕輕擦到，它們就可以簡單地敲碎曙光號的船殼；精確命中的話，它們甚至能輕易地把這艘船一刀兩斷。
〞老實說，納特。〞狼人青年低聲問〞憑你的操作水平，有信心用我們的魚叉打贏那四把大劍嗎？〞
〞老實回答你，很難。〞負責操作重力吊索的火槍手哼道〞敵人的武器有四把，我們只有一把。再怎麼精巧的操作也不可能同時擋下四把大劍的攻擊。更何況我們的船只是戰斗模塊在運轉，尺寸和動力系統都和他們的船沒法比。〞
確實。為了沖出大氣層，曙光號只分離出戰斗模塊在行動。供能本來就嚴重不足的曙光號，如今是靠著太陽能供電以及月神鋼化的雷光石電池，在勉強地運作著的。
能源嚴重緊缺的曙光號，到底拿什麼來和有著正規動力爐的拂曉號爭長短？
〞我可以用一部分月神鋼大盾夾住其中一把大劍，暫時阻止它的攻勢。〞策士埃里克道〞剩下的你們看著辦。〞
〞……伊文？〞貝迪維爾問。
〞別煩我，我這邊忙不過來呢！〞伊文親王正駕駛著鐵騎在更遠處的宙域和無人機纏斗中。無人機雖然已經被消滅了大半，但剩下的數量仍然驚人。伊文分身乏術，不可能過來幫忙。
〞哼…我可以——〞崔斯坦在構造著巨大的冰箭。那長達二十英尺巨型冰箭逐漸成型，看來制造它非常消耗魔力〞我可以發射這個，幫忙擋下一擊。僅僅是一擊，巨型冰箭應該可以撞飛攻來的大劍，讓它無法擊中這艘船。〞
〞一擊就夠了。〞貝迪維爾答道。反正曙光號和拂曉號的近距離交鋒也僅在短短幾秒內完成。如果能成功突破拂曉號的防線，曙光號將和那艘船擦身而過，進入（又或者撞上）[星之方舟]內。
但這依然不夠好。假設納特操縱的月神鋼魚叉能擋下一把紅月鋼大劍，埃里克用大量盾牌擋下另一把，崔斯坦用巨型冰箭偏折再一把的攻擊。那就是三把。但紅月鋼大劍有四把。最後一把漏網之魚肯定會以不可擋的勢頭劈碎曙光號。這怎麼看都不是一場能打贏的交鋒。
〞我用聖劍超馳攻擊，應該也能擋下另一把大劍。〞騎士王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貝迪維爾身後〞聖劍用完超馳之後也有冷卻時間，所以機會也只有一次。〞
亞瑟王的超馳攻擊和崔斯坦的冰箭一樣，短時間內只能用一次。如果一次沒能擋下紅月鋼大劍的攻擊，又或者紅月鋼大劍的攻擊被彈開之後還有辦法追打過來，一切就完了。
但是目前並沒有更好的方法，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曙光號已經推進到和拂曉號只有五百英尺的距離。這個距離兩艘船都可以用重力吊索操縱武器來斗毆，相當危險。
正常來說，戰艦和戰艦對戰都是靠著炮火互相轟擊來決出勝負，無非就是拼輸出和拼防御。用絕對的火力來壓制對方，就是所謂的大艦巨炮主義的中心思想。
然而如今，在這片宙域里，上演著世上最奇怪的對艦戰。不是靠炮火來決勝負，而是兩艘戰艦揮舞著近戰兵器互相砍劈。世上還有比這更奇怪的光景嗎？
當然，沒有炮火的僅僅是曙光號而已，拂曉號上還是有大量小型中型大型炮塔的，而且它們沒閑著，都朝曙光號這邊開火。各種光彈和實彈也不斷落在曙光號的船身上，只不過威力不足無法擊穿曙光號的護盾，只在船身上刮擦出一些彈痕就被彈開了。
如果拂曉號動用它的主炮的話，或許也能威脅到曙光號。但它主炮的能源似乎全都轉移到重力吊索上去了，所以它才有那龐大的能源以同時操作四根重力吊索，以揮舞四把巨型紅月鋼大劍。比起用主炮轟擊敵艦，拂曉號選擇了用刀劍來攻擊……真是奇妙的想法。
不，也許這才是正確的做法。因為曙光號上有亞瑟王。亞瑟王可以用聖靈獅鷲盾來偏折拂曉號的主炮攻擊，讓主炮徹底打偏。只要騎士王坐鎮在曙光號上，所有的遠程攻擊都可以被化解。
也許是知道這回事，拂曉號才選擇用紅月鋼大劍來進攻。大劍的砍劈雖然也可以被聖靈獅鷲盾偏折，但大劍移動的幅度大、速度也快，還能從極其刁鑽的角度攻向曙光號。騎士王很難在宇宙空間中追上紅月鋼大劍的攻勢，更別提要及時用獅鷲盾擋下攻擊了。
拂曉號知道曙光號上的乘員們的底細——貝迪維爾突然有這種奇怪的想法。
……有內鬼？
不。也許只是因為騎士王亞瑟實在太過有名，他的各種能力早就被摸清。而且敵人也預料到亞瑟王有極大的可能在曙光號上，參與這次作戰。……姑且這樣認為好了。
就在狼人青年納悶的時候，曙光號和拂曉號的距離只剩下四百英尺，是兩船用近戰武器交鋒的最佳距離。仿佛想要先發制人，納特操縱著月神鋼魚叉攻了過去，魚叉筆直地擊向拂曉號的船身，強迫對方防御。
于是，紅月鋼大劍從一側劈向月神鋼魚叉，強迫魚叉改變軌道。魚叉的一擊算是偏折了，沒能對拂曉號造成損傷，但同時它又在重力吊索的牽引下旋回，順勢撞開另一柄紅月鋼大劍。
無視月神鋼魚叉的騷擾，另外兩柄紅月鋼大劍筆直地劈向曙光號。要是被這種東西劈中可不妙！策士埃里克駕駛鐵騎直沖向其中一柄大劍，驅動六面月神鋼大盾從兩側夾擊，強行把大劍的鋒刃攔截下來。
但還是有一柄紅月鋼大劍沒能被截下。它距離曙光號只有五十英尺了！
崔斯坦沒有多想就把巨型冰箭發射出去。冰箭在他的念動力操縱之下打著弧線撞想紅月鋼大劍，從一側擊飛了大劍，讓它改變軌道，在曙光號船身的右側劃過！好險！
但是重力吊索操縱的大劍比想象中靈活，它一擊打偏，馬上就旋回過來，重新劈向曙光號的船腹！
這次輪到亞瑟王發動了超馳的聖劍一擊，全場超過一百英尺的聖劍橫掃過去，剛好和紅月鋼大劍撞擊在一起，再一次把大劍撞開。
〞糟糕！大劍朝你們那邊過去了！〞納特警告道。他原本正用月神鋼魚叉牽制著另外兩柄紅月鋼大劍，但其中一把大劍逃脫了牽制，直劈向曙光號。
確實糟糕！已經沒有別的手段去抵擋紅月鋼大劍的攻勢了，難道只能看著它把曙光號一分為二？！
咚！
在真空的宇宙空間中，貝迪維爾似乎能听見這樣一記悶響。也許是幻听，他不太確定。
丹尼爾突然閃現到甲板上，閃現之後馬上就使出了虛空曲刀的劈擊，曲刀及時地和紅月鋼大劍撞擊在一起，刀刃踫擊刀刃，迸射出無數火星！
但是虛空曲刀的尺寸和紅月鋼大劍沒法比，只是暫時彈開了大劍而已。紅月鋼大劍馬上就改變攻擊軌道重新劈打過來！
〞哼！〞丹尼爾一個閃現移動了位置，他中距離的閃現讓他剛好可以追上紅月鋼大劍的攻擊軌道，然後他抬手又是一擊！
咚！——應該不是幻听，貝迪維爾確實又一次听見了，虛空曲刀和紅月鋼大劍踫撞的聲音。
且不提為什麼會有真空中听見聲音這麼玄學的事情，虛空曲刀確實兩次擊退紅月鋼的進逼，讓它拿曙光號無可奈何！而曙光號也幾乎和拂曉號擦肩而過了，再往前沖刺一段距離，就不需要擔心被紅月鋼大劍攻擊了吧！
〞哼。真拿你們沒辦法。〞一個聲音突然在貝迪維爾耳邊響起。不知是誰駭入了貝迪維爾等人的通信系統，直接對貝迪維爾說話。
〞……卡娜？〞貝迪維爾認出了那個聲音，就開口問道。同時拂曉號的攻勢突然停止了，四把紅月鋼大劍都沒有再移動過，炮火也停了。
〞過去吧，我不攔你們了。〞卡娜回答。
曙光號與拂曉號交錯而過。
〞你是認真的？〞狼人青年悶哼。
很明顯在拂曉號上控制這一切的是卡娜，而且拂曉號停止攻擊也是卡娜的獨斷。斯芬克斯財團其他人似乎都不在那艘船上……包括雪瑞查德。
〞我當然是認真的。〞卡娜一笑〞雖然我答應過幫雪瑞查德她們，但她們的所作所為我還是無法認同。重創南非那群強盜是大快人心，但[使徒]們打算把地球上所有人類國家都夷平，對人類進行一次徹底的淨化，讓世界大洗牌。
創造一個人類和獸人能平等相處的世界？這種事情怎麼可能辦到。
他們做的只是把地球上所有人，不管是人類還是獸人，全都扔到同一個起跑線上，然後讓他們在那片化為焦炭的廢土上生存競爭，上演更激烈的廝殺與仇殺。
這一切……真的太蠢了。〞
貝迪維爾皺著眉。
〞所以，我為他們提供的協助也到此為止了。這時候不管發生什麼，都和我無關。〞卡娜哼笑〞去吧。從底部的船塢進去，就能侵入那個太空站。斯芬克斯在等著你們呢。他大概也預料到你們能突破這一關，然後和他對峙吧。〞
〞感謝你，女士。〞騎士王回道。
〞真要感謝我，就把這事處理好吧。〞卡娜意味深長地道〞斯芬克斯在祈求著安息。是時候給他一個解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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