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組建了最強劍客集團

第85章 長州藩,高杉晉作,出陣!【7200】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漱夢實 本章︰第85章 長州藩,高杉晉作,出陣!【7200】

    “全火付盜賊改上下,就數我和‘獨臂黨’打交道的次數最多。”

    木村搖頭晃腦,侃侃而談道。

    “我一共參加過3次圍剿‘獨臂黨’的行動。算上今夜這次就是4次。”

    “‘獨臂黨’除了狡猾了一點、能跑一點之外,就沒啥了不起的。”

    “每當我們對‘獨臂黨’發起圍攻,‘獨臂黨’的逆賊們都會像被潑到沸水的積雪一樣潰散。”

    木村“呵”的嗤笑一聲。

    他在發出這聲嗤笑時,眼楮直勾勾地看著青登——也不知他是在嘲諷“獨臂黨”的軟弱,還是在譏刺青登的無知。

    “你說‘獨臂黨’佔著地利?那好,那你可否听過這句古話︰‘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

    “誠然,我承認你說的是對的,在自己據點里作戰的‘獨臂黨’,確實是佔據著地利的優勢。”

    “可吾等同時有著天時與人和!”

    木村抬手指天……準確點來說,是指著頭頂的圓月。

    “今晚是月明之夜,江戶各地亮如白晝,即便不提燈籠,也能照常地在街道上行走。”

    “少了在夜晚里極其顯眼的礙事燈籠,就不易讓‘獨臂黨’的逆賊們發現吾等的蹤影。”

    “這對吾等完成對‘獨臂黨’據點的包圍,有著極大的利好!”

    “此乃天時。”

    “我火付盜賊改每支番隊,都是飽經訓練,久經戰陣的精銳之師。”

    “反觀‘獨臂黨’——我適才已詳述過他們的無能。吾等隨便一支番隊,都足以將他們打得潰不成軍!”

    “更何況,吾等還坐擁鎧甲、弓箭、鐵炮等一系列精良武裝。”

    “此乃人和。”

    “除此之外,吾等今夜的作戰還是奇襲!哼,那幫逆賊現在肯定都正在睡覺吧!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末日臨頭!”

    “以有備擊其無備,以我佔有天時人和的精銳之師,戰于窮途末日的蝦兵蟹將,怎會不穩操勝券?”

    木村的話音剛落,一旁的土田就連忙附和道︰

    “就是就是!木村大人說得沒錯!只需派出我的七番隊,就足以將‘獨臂黨’的逆賊們給打得落花流水!哪需要派支番隊!”

    說到這,土田像是想到了什麼而頓了一下。

    片刻後,他一面冷笑,一面“呵”的嗤笑一聲︰

    “橘,你提議派出支番隊,該不會是眼饞‘討滅獨臂黨’的功績,想要分一杯羹、想要請求木村大人派你的三番隊也參與進攻吧?”

    說完,土田還不忘露出沾沾自喜的表情——他那股慶幸自己可以獨佔討滅“獨臂黨”的功績的得意勁兒,溢于言表。

    實質上,明眼人都能看出木村這番“三番隊、五番隊負責包圍敵方據點,七番隊負責突擊進攻”的作戰計劃是何用意。

    說白了,就是將立功的機會讓給他的狗腿子土田正意。

    組織部下們包圍一座只由三十多間房屋組成的長屋——這樣的任務,基本沒啥技術含量,因此自然也不會有啥功績可言,就一沒啥好處可撈的苦差。

    而沖進敵方據點,殲滅賊寇們就大不同了。

    “獨臂黨”讓官府頭疼許久。否則黑澤和大久保也不會在確定“獨臂黨”的根據地在何處後,就急不可耐地于當天組織圍剿行動,並一口氣派出3支番隊。

    若能將“獨臂黨”給漂漂亮亮地滅個干淨,那麼功勞肯定不小。

    並且,那片長屋也沒有大到需要動用支番隊去包圍的程度,勻出一支番隊或半支番隊去參與對“獨臂黨”的進攻,完全綽綽有余。

    因此木村這樣子的作戰安排,其“扶持狗腿,排擠青登”的用意,可謂昭然若揭。

    青登漠然地傾斜眼珠子,掃了土田一眼。

    被青登的這副眼神給掃到的土田,頓時感到脖子一緊。

    青登今晨直接拔刀恫嚇木村的那一幕幕畫面,此刻飛快地在土田的眼前一閃而過。

    前一秒還氣焰囂張的土田,這時候像只斗敗的公雞一般偃旗息鼓。

    盡管他還不服輸似的盡力想擺出“爺才不怕你”的表情,但心里雖這麼想,身體卻是非常地老實——腦袋埋得老低,看都不敢再看青登一眼。

    “‘剿滅討夷組殘黨’這種級別的功績,還沒大到值得我去爭搶的地步。”

    青登念到“殘黨”這組字眼時,特地放緩、加重了語氣。

    木村和土田的臉色,立馬變得有些不好看了。

    他們怎麼會听不出青登的言外之意呢——我曾從全盛時期的討夷組那兒討取過功名!區區討夷組的殘黨,我還沒放在眼里!

    青登此言一出,讓土田的處境即時變得尷尬起來

    人家橘青登曾不止一次地正面擊潰全盛時期的討夷組,就連賊首神野都是在他的劍下授首,而自己卻在為能夠獨佔殲滅討夷組“殘黨”的功績而自鳴得意……兩相對比之下,令土田看上去像極了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丑。

    木村站起身,用一句不容置疑的強硬話語打破了爭論的僵局。

    “行了,無謂的討論就到此為止吧!總而言之——計劃不做任何變更!都下去各就各位吧!”

    說罷,木村就不帶半點猶豫、停留地轉身而去。

    木村前腳剛走,後腳土田就用一種幽怨的眼神瞥了青登一眼,然後悻悻離開。

    青登掃視了圈只余自己一人的本陣,抬手撓了撓頭發。

    ——也罷,既然木村執意要把立功的機會讓給土田,不將半點功績分讓給我,那就隨他去吧。

    木村是“前線總指揮”,軍令悉自他出。有著言出必行、其余人必須無條件服從其命令的絕對權力。

    木村已經放下了“計劃不變更”的狠話,那青登也沒法再對他進行相勸。

    更何況,就憑青登和木村現在的關系,木村會听青登的話才有鬼了。

    而且,單從“人盡其用”的角度來看,木村這樣子的計劃安排沒有任何問題。

    青登是連火付盜賊改的一系列運營事務都尚未熟絡的新人,所以派青登去從事較簡易的工作,非常地合乎情理,無法對其進行任何指摘。

    就算青登往上申述,指控木村沒有將一碗水端平、偏袒土田,黑澤和大久保肯定也不會理會青登的這種述求的。

    反正又不是什麼功績大到絕不可相讓的重要任務,讓給土田就讓給土田了。

    簡單收拾了下心情之後,青登原路折返,與部下們會合。

    約莫0分鐘後,木村站上用木箱堆成的簡易高台,宣布全軍集合。

    三支番隊,共計180號人,外加青登和土田這位番隊長,在木村的前方排成整齊的方陣。

    “諸位!想必你們也知道吾等今夜要去做什麼了!”

    木村的戰前動員,還算慷慨激昂。

    不少人在听完木村的演講後,紛紛精神一振、神彩飛揚。

    簡易的動員演講結束後,隨著木村的一句“出擊!”,三支番隊分成六路,沿著不同的方向、街道,直撲澄町,直撲那座“獨臂黨”的根據地。

    在青登領著三番隊的列位將兵沖出營地時,懷表的指針恰好指到了10點30分。

    這個時間點的江戶,除了“不夜城”吉原之外,早就安靜得像沉入了漆黑的深海。

    每一條街道都是相似的光景︰雅默雀靜,時不時刮起的秋風所帶來的低沉呼嘯,成了街道上僅有的聲響。每一條街的街面都被披上了仿若白霜的皎潔月光。

    在霄暉的指引下疾馳的青登等人,他們那被投映于地上的快速晃動的身影,給寂靜的江戶添上了一抹影影綽綽的光景。

    不消片刻,三支番隊順利地抵達了目的地。

    三番隊與五番隊的隊士們,分別從東、西兩個方向推進,僅用了不到分鐘的時間,就協力將這一整片長屋給包圍得嚴嚴實實。

    至于七番隊的隊士,他們聚集于和果子鋪的店門前方,做好了隨時可以攻進去的準備。

    今夜一戰,主打的就是一個“快”字。

    以疾風怒濤般的犀利快攻,打得敵人們來不及反應,打得敵人們暈頭轉向,一鼓作氣地將他們一波帶走。

    因此,在各番隊都已各就各位並做好了戰斗準備後,木村就對身旁的土田微微頷首。

    心領神會的土田,對木村回了個點頭後,前踏一步並拔出腰間的佩刀。

    他將佩刀高舉過後頭後用力朝前一揮,意氣風發地高喊道︰

    “破門!給我上!”

    土田話音方落,早就在各自的戰位上準備就緒的七番隊的列位隊士們,馬上展開行動。

    離和果子鋪最近的名手抓打刀的隊士猛然一個箭步,經過簡單的助跑後以厚實的肩膀為“錘頭”,飛身撞到店門上。

    木制的店門已經有些年頭,門面布滿斑駁的朽跡。

    這種輕輕一腳就能將其輕松踹開的朽門,哪挨得住位成年男性的“肉彈沖擊”?

    隨著“框當”的一聲巨響,門被直接撞飛。撞門的位隊士連同門板一起倒進屋里面。

    與此同時,後續的隊士跨過他們的身體緊跟而上。

    6名隊士扛著等身大的木制盾牌,率先沖進來。

    緊接著,手持火繩槍的火槍兵們魚貫而入。

    七番隊是由先手鐵炮組的五番組組成的部隊,因此火繩槍是他們的標配武器。

    已然點火的火繩,在漆黑的屋內猶如夢幻的螢火蟲。

    盾兵們舉起巨大的盾牌,共同拼組成堅實的“球形防護罩”,將火槍兵們護在“球”內,保障火槍兵們的人身安全及射擊空間。

    躲在盾兵們身後的火槍兵們,將火繩槍從盾牌的間隙中探出,黑洞洞的冰冷槍口指向各個方位。

    那位撞門的士兵,這時已經翻身起來,握緊打刀,翼護洞開的店門,謹防任何無關人等的靠近。

    “獨臂黨”藏身的這座和果子鋪,是極典型的“二層架構”。

    這時候,二樓響起嘈雜的聲響︰

    “喂!什麼動靜!”

    “走!去看看!”

    “弟兄們!別睡了!別睡了!樓下有奇怪的動靜!”

    ……

    急促的腳步聲,砸得木制的地板  作響。

    名身穿白色睡衣、披散著頭發的年輕武士,手提打刀出現在樓梯口。

    藏身于盾陣後方的火槍兵們見狀,不由分說地抬槍就射。

    砰!砰!砰!砰!砰!

    雖然火繩槍的準頭很差,但火槍們與這位年輕武士之間的直線距離,不過米左右。

    火繩槍在這樣子的間距里,其準頭還是很有保障的。

    聲槍響過後,這位剛下到樓梯口、連眼前的光景都尚未來得及看清的武士,就以“身上各多個窟窿”的方式倒在了血泊之中。

    打空了槍膛的隊士,以不算熟練但也不算生疏的動作填裝新的彈藥。

    為了掩護同伴們的裝彈,他們這組“圓球”的前進暫時停了下來。

    他們身後的其余“圓球”,接替他們的位置往屋子的深處推進。

    七番隊的隊士們的移動、戰斗,皆以“組”為單位展開,每一組都是一個用盾牌以及火繩槍組成的“圓型刺蝟”。

    又有新的武士持刀沖下來了——這次一口氣下來了3個人。

    這仨人見到那一根根閃著漂亮金屬光澤的火繩槍,以及那一件件標志性的黑衣後的下一瞬,倒吸一口涼氣。

    “啊!是火付盜賊改!火付盜賊改的官兵們來了!”

    “快回去!快回去!是火付盜賊改!有鐵炮!很多鐵炮!”

    “媽的!火付盜賊改的官兵怎麼會在這兒?!”

    3人一邊罵罵咧咧地叫喊,一邊爭先恐後地沿著原路向樓上逃竄。

    砰!砰!砰!砰!砰……

    槍聲再度大起。

    因為跑得夠快,所以連片成群的密集彈雨只打中3名武士適才所站的位置。只有一個倒霉蛋的動作慢了半拍,小腿不慎被一顆游彈擊中,但這人還是靠著堅韌的意志,單腳跳回了二樓。

    屋子的一樓不見半道人影,故未遭遇任何抵抗的七番隊的隊士們僅用3分鐘都不到的時間,就攻佔了整片一樓。

    把守樓梯口的隊士們,相視一眼後,開始有條不紊地往樓上推進。

    這時候,二樓傳來這樣的聲音︰

    “一樓全是火付盜賊改的官兵!再傻待在這兒,我們遲早會被一網打盡!我們跳窗離開吧!”

    “喂!等等!先看看屋外面的動靜!”

    這道交集的勸阻,終究還是晚了半步。

    一名滿臉稚氣,歲數應該還不滿雙十的小年輕,不顧自己仍披散著頭發、穿著睡衣,急急忙忙地拉開二樓的某扇窗戶,跳至窗外的屋檐上。

    在他的雙足剛于傾斜的屋檐上站定的下一瞬間——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彈丸出膛聲與弓弦振動聲,自四面八方覆蓋這位小年輕。

    木村麾下的五番隊也是由先手鐵炮組兼任的部隊。

    負責“圍城”的三番隊和五番隊,因無事可干,老早就無聊透了。

    終于發現一個連窗外是啥情況都不看,就直愣愣地跳出窗的傻子——所有能看見這位小年輕的三番隊和五番隊的隊士們見狀,二話不說,直接抄起弓箭與鐵炮,抬弓就放、舉槍便射。

    于是乎,這位小年輕就這麼成了今夜開戰以來,死狀最慘的人——身上插了6根箭矢,軀體多開了4個洞。

    他連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身體輕飄飄地搖晃了幾下後,眼珠子向上一翻——栽倒在地,隨後順著傾斜的屋檐,骨碌碌地摔落在地,激起一片塵土。

    “什麼動靜?發生什麼事了?”

    “哪兒來的動靜?這是鐵炮射擊的聲音嗎?”

    “呀——!死人了!死人了!”

    ……

    陸陸續續的,開始有附近的住民被雷鳴般的開槍聲所吵醒。

    他們推開窗戶、走出房屋,想要查看外頭的情況。

    接著,他們就不出意外地遭遇了負責“圍城”的三番隊、五番隊隊士們的恫嚇︰

    “看什麼看?!都散了!都散了!”

    “該干嘛的都給我干嘛去!”

    “火付盜賊改辦案!閑雜人等迅速離去!”

    火付盜賊改——這個詞匯就像一句魔咒一般。凡是听到這個詞匯的人,無不神色大變、倉皇離去。

    “噫!是、是火付盜賊改!”

    “快把窗關了!把窗關了!”

    “媽媽,火付盜賊改是什麼?”

    “之後再跟你解釋!現在先把窗戶關嚴實了!”

    ……

    轉眼間,所有敞開的窗戶、房門都合上了。

    那些嘰嘰喳喳的說話聲,消失得一干二淨。

    青登見狀,不僅啞然,心想︰

    ——火付盜賊改和奉行所“三回”的職能雖都是抓賊,但二者的工作環境還真是有著天壤之別呢……

    奉行所“三回”因為人數少,能查案的人來來去去都是那麼幾個,再加上跟民眾直接接觸的機會比較多,所以相較于火付盜賊改,百姓們無疑要跟奉行所“三回”更親近一些。

    火付盜賊改的“可以自由進出武家地、町民地與寺社地,可以隨意抓人、可以隨意審訊”的特權,實在是太可怕、太令人膽寒了。

    自部隊組建至今,被火付盜賊改錯抓的無辜之人、屈打成招的可憐人不知凡幾。

    百姓們一方面敬重常年跟各類凶惡罪犯搏斗的火付盜賊改,另一方面又害怕他們手頭的生殺大權。

    這使得火付盜賊改在百姓間的聲望一直不怎麼高。

    火付盜賊改只在某些特殊時期,很受百姓們愛戴——比如70年前,在那位傳奇武士、有“鬼平”之稱的長谷川平藏的統領下,火付盜賊改進入了前所未有的全盛期。

    除了這幾個極個別時期之外的其余時候,百姓們見到“黑衣人”,基本都會繞著走,生怕和這些全員黑衣的家伙扯上什麼關系。

    在圍觀群眾們被喝退的同一時間,一名隊士跑出屋子,向屋外的木村、土田等人匯報戰況。

    得知屋內的戰況一片順利後,木村和土田雙雙露出愜意、輕松的表情。

    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的驚慌失措、在火繩槍的神威下潰不成軍……“獨臂黨”的這一系列表現,完全不出木村和土田的所料。

    “木村大人!”

    土田得意洋洋地對木村說道。

    “照這樣的速度,我等僅再需一炷香不到的時間,就能將這屋子里的逆賊全數剿滅!”

    木村輕輕點頭,接著抱以愉快的笑容,扭頭看了眼不遠處的青登。

    這股掃了下青登就迅速收回的目光中,冒著若隱若現的不屑、挑釁色彩。

    木村一方面為自己精準的判斷自鳴得意,另一方面則對做出錯誤判斷的青登深感輕蔑。

    他的眼神,闡述著這樣的訊息︰哼!如何?我沒說錯吧?“獨臂黨”就是一幫烏合之眾!僅派一支七番隊,就足夠將他們打得落花流水了,哪需要同時派上兩支番隊!

    ——論指揮部隊,我才是專業的!那家伙連吾等的戰力都未做盡詳實的了解,就亂下判斷!

    想到這,一種別樣的優越感,充溢木村的心間,頭顱不由得抬高,雙手下意識地背到身後。

    青登當然不知道木村心里的這些小九九。

    此刻的他,正聚精會神地直盯身前這座時不時地就會有槍聲傳出的和果子鋪。

    本舒展著的眉頭,于現時緩緩皺起。

    ——有點……不太對勁……

    戰況很順利,用不了多久,屋子里的賊寇就能被全部消滅——從目前所收到的情報、戰況來看,理應……不,必定會是這樣才對!

    然而……

    青登本人也說不上來為什麼。

    他現在感覺自己的心跳在加快。

    有股奇怪的不祥預感……

    這股不詳的預感,使得青登的神經、肌肉無意識地繃緊,右手于不自覺間探向左腰間,按住定鬼神的刀柄。

    ……

    ……

    此時此刻——

    這座在木村和土田眼里,馬上就可以拿下的和果子鋪內——

    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的“獨臂黨”,現在真是字面意義上的烏合之眾了。

    他們中的絕大多數,截至剛才為止皆在甜美的睡夢中遨游。

    被火付盜賊改的破門聲、腳步聲、槍聲給驚醒的他們,無一不穿著睡衣,無一不精神混沌。

    殺起人來比奉行所“三回”和八州取締役,要狠得多的火付盜賊改的官兵在靠近。

    屋外面被包圍得跟鐵桶一樣,插翅難飛。

    被火付盜賊改的一套快拳給打懵的這些人,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或是茫然地困守于房間之中。

    或是咬了咬牙,沖出房間,準備和官兵決一死戰。

    或是慌不擇路地四處亂竄。

    這些想和官兵們來個同歸于盡的人,以及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跑的人,被七番隊的隊士們像打火雞一樣地逐一射死。

    迄今為止,佔了奇襲的優勢與裝備之利的七番隊迄今仍保持著無傷。

    “獨臂黨”的無傷,使得七番隊的列位隊士紛紛露出如釋重負般的輕松笑意。

    戰斗很快就可以結束了——絕大部分的七番隊隊士都這麼心想著。

    ……

    ……

    與此同時,某座房間內——

    “啊啊!該死的!該死的!”

    一位只有一只手臂的武士,在二樓的某座房間里焦急踱步。

    “火付盜賊改的官兵怎麼會知道我們就躲藏在這兒!媽的!媽的!”

    獨臂武士用他僅有的那條手臂用力錘牆,滿臉憤恨與不甘,面如死灰……

    “完了……一切都完了……被這麼多火付盜賊改的官差所包圍,我們哪可能突圍得出去……”

    就在獨臂武士做著此番絕望的獨白時——

    “高隆,你可是你們這支隊伍的領袖,怎可如此恐慌?你這副模樣,如何統御手下?”

    獨臂武士並非是獨自一人。

    房間的一角,盤坐著一位懷里抱著把三味線,左腰間插著象征武士身份的雙刀,操有長州藩口音,正低頭撫摸三味線的琴弦的青年。

    “高杉君!”獨臂武士急聲道,“這樣的境遇,你要我如何冷靜?!火付盜賊改的官差打上來了啊!”

    長臉青年撫琴的手一頓,抬起頭來看向獨臂武士。

    “火付盜賊改……那又如何?”長臉青年微笑,“沒辦法了……看在大家都是攘夷志士的份上,我這次就幫你們一把吧。”

    說罷,長臉青年放下懷里的三味線,神情悠閑地站起身,不匆不忙地走向旁邊的一座衣櫃。

    確認這座衣櫃的櫃面還算厚實後,長臉青年一使勁,將其給拆下,接著就提著它緩步出了房間。

    房外是一條不長也不短的走廊。

    長臉青年走出房間時,恰好撞上出現于走廊一端的某組七番隊的隊士。

    因為光線昏暗再加上視角受阻,這組隊士並未發現長臉青年。

    于是乎,就這麼大大咧咧地站于廊道中央的長臉青年,一手提著櫃面,另一手緩緩地拔出腰間的佩刀。

    反射四周僅有的光線的銀白刀面,成了這片空間里目前僅有的一處“光源”。

    這處“光源”的突然出現,總算是讓不遠處的隊士們發現這里有人,他們忙不迭地抬槍,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長臉青年。

    在隊士們舉槍的同一瞬間,長臉神態自若、從從容容地以一手舉盾、一手提刀的動作擺好了架勢——

    “長州藩,柳生新陰流,高杉晉作……出陣!”

    在身體康復的第一天就久違地來了個700字大章……這不投月票實在說不過去了啊!(豹頭痛哭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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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君在上一章里記錯土田正意的番號了,土田正意是七番隊的隊長,六番隊隊長是“紅眼怪”火阪元藏才對。(豹斃jpg)

    本章也算是首次揭露了火付盜賊改這支碩果僅存的還留有一點點戰斗力的武裝部隊的實力。

    作為本書明里按理提示過無數遍“這是江戶幕府僅剩的最後一點還有一些戰斗力”的部隊,還是需要一點點牌面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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