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女她又嬌又蠻,震動京城!

158 所謂恩寵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朱衣公子 本章︰158 所謂恩寵

    華平樂撇嘴,“傻大膽罷了,到京城絕對活不過一年”。

    年魚就似笑非笑掃了她一眼,華平樂面皮一紅,知道他這是在取笑她自己傻大膽到敢當街射殺葛雷,還好意思笑話別人傻大膽,忙轉移話題,“花將軍已經由孟老首輔親自送去了福廣王府。

    他連皇上都敢頂撞,以後還不知道要給王爺惹出什麼樣的禍事來”。

    “嘖,果然女生外向,這還沒過門呢,就開始胳膊肘往外拐了”。

    華平樂,“……”

    表哥今天是制毒的時候,自己順便吃了一把麼?盡逮著她笑話?

    “說起來,還是華二姑娘厲害,南書房的事也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華平樂鬼鬼祟祟看了看四周,“掌印,您可千萬別賣了我啊。

    剛剛我和公主來看貴妃娘娘的路上正好踫到了晏尚書,我硬纏著他說的,他叮囑我們千萬不能到處亂說的”。

    年魚嗤了一聲,“那個馬屁精,不能到處亂說,他敢和你們兩個小姑娘說?

    這時候說不定整個京城都知道花滿洲為了福廣王頂撞皇上了”。

    幾部尚書中禮部晏尚書最是風雅風流,一手小令寫得美絕妙絕。

    平日最是擅體上意,恭維歌頌政和帝的話說出來精妙又絕不露骨。

    每每叫政和帝听了神清氣爽,還絲毫察覺不出他是在恭維自己,絕對不遜色于他那手小令。

    他敢往外說的話,絕對不可能是什麼不能說的話。

    華平樂吐了吐舌頭,“那我就管不著了,反正他讓我不要到處亂說,我就不亂說,我也就跟娘娘和掌印您說說”。

    年魚,“……”

    可以的。

    年魚似笑非笑瞥了她一眼,目光落到了蕭明晴身上,臉上的笑慢慢就收了起來,“公主這身衣裳,是去年我親自挑的料子,選的樣式”。

    九方貴妃有些茫然地看向他,不太明白年魚為何突然就沉下了臉。

    華平樂卻是立即就反應了過來,天已經慢慢涼了下來,按例,宮里的秋衫早就該備好,並且發放到各個主子手上了。

    蕭明晴是政和帝唯一的女兒,應該是最先拿到的人才對。

    結果,現在連宮人都換上了當季的新衣裳,蕭明晴卻將去年的秋衫翻出來穿,明顯是沒拿到新的。

    蕭明晴矃c搜勰曖悖 劭舳偈本吞塘似鵠礎br />
    她立即垂下了頭,低聲道,“原來是掌印親手挑的料子,選的樣式,怪不得這麼好看,我最喜歡穿了”。

    卻是在說,她是因為喜歡這件衣服才拿去年舊的穿,不是因為新的還未發到手了。

    年魚盯向蕭明晴身後侍立的宮人,那宮人渾身一抖,砰地跪了下去,“掌印恕罪,尚衣局那邊說,公主素日秋衫只穿軟雲綢的料子。

    那軟雲綢最容易受潮,送來的時候正值梅雨季節,壞了料子。

    現已經責令皇商再送了,不日就能做好送來撫辰殿,不是有意怠慢的”。

    “料子是路上壞的,還是送進宮才壞的?”

    那宮人遲疑,“奴婢听著尚衣局的話音,當是送進宮後壞的,否則皇商那頭定是要問罪的”。

    年魚冷笑,“趕上梅雨季節送來,在路上風吹雨淋沒干系,入了庫反倒受潮了,尚衣局做的好差事!”

    那宮人連連磕頭求饒,九方貴妃這時候才反應了過來,想說什麼,嘴唇蠕動著,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年魚開口道,“公主,華二姑娘,時間不早了,你們先回去,娘娘這,有我伺候就好”。

    華平樂瞥了他一眼,很想問問他蕭明昭到底是誰殺的,那天她與霍延之的推測又到底做不做得準。

    然而,她比誰都清楚,年魚此時定然被政和帝的人明里暗里地監視著,她要問話一定要找好時機,才不至惹了政和帝懷疑。

    只好勉強壓住心焦,隨著蕭明晴起身行禮離開。

    她們離開後,年魚起身去攙九方貴妃,“娘娘坐了這許久該累了,我扶娘娘去歇會”。

    九方貴妃抬頭瞧了他一眼,面上雖不是剛剛裝出來的麻木之色,卻也沒有多少憤恨不平的模樣。

    年魚蹙眉,甦羨予去了福廣,他一時半會根本無法求證他到底是不是那個九方雁。

    且他行動受限,可用的人手有限,查什麼都不方便,而明顯知道點什麼的九方貴妃卻死都不肯開口。

    他好不容易調動還能用的人手弄壞了那批軟雲綢,想看看能不能刺激得她開口,不想她竟似是毫不在意。

    連滿城受辱,她都不在意麼……

    ……

    ……

    長春宮的一幕很快被報給了政和帝。

    自從徐茂舉報年魚是連氏余孽,蕭明昭又慘死後,政和帝幾乎在宮中所有大小主子身邊都安排了人手。

    有的直接是明處送過去,有的則是從暗處安插。

    長春宮自是他監視的重中之重。

    他收到消息時,因為花滿洲而起的怒意和殺意還未消散,听了勃然大怒。

    九方貴妃的性子,他最是了解,無論年魚到底是不是連氏余孽,九方貴妃絕不可能是同黨,甚至都不可能知情。

    她那簡單天真的性子,如果年魚真的是連氏余孽,第一個要瞞的便是她。

    否則就算她有心要幫他,最終的結果也只會是無意中害了他。

    政和帝從未懷疑過這一點。

    他冷落九方貴妃不是因為她有可能與年魚同謀,而是因為她將蕭明昭的死怪罪到了他的頭上!

    昭哥兒沒了,是王妙兒那個毒婦心狠手辣。

    她卻可笑地將原因歸結成是他關押了年魚,讓王妙兒找到了可趁之機!

    昭哥兒沒了,他也不想的,甚至他只會比她更痛心!

    她不安慰他痛失愛子,不體貼他一腔慈父之心,反倒將他當做了殺人凶手!

    真是可笑又可悲!

    他往日最是喜歡她的胡攪蠻纏,沒想到她竟將那份子胡攪蠻纏用到了這上面來!

    那就不叫胡攪蠻纏,叫不分是非,叫不顧大局了!

    可九方貴妃就算再不分是非,不顧大局,也是他最寵愛的女人!

    她生的滿城也是他唯一的女兒,他絕不會讓人如此作踐她!作賤滿城!

    那些個踩低逢高的奴才真是好大的狗膽!

    他們現在敢克扣滿城的衣裳用度,下一步是不是就會克扣到小皇子頭上?

    想到小皇子,政和帝立即招來了徐秉筆,令他立即徹查尚衣局,相關人等一個都不許放過!

    安排妥當後,政和帝便去了孟賢妃處。

    他自將王妙兒禁在東宮後,便將所有宮務交給了孟賢妃。

    孟賢妃沒有辱沒她的門楣和位居首輔的祖父,將宮中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條。

    政和帝見她賢惠能干,九方貴妃又臥病,便將小皇子交給了她撫養。

    孟賢妃此時已經得了消息,見禮過後,便惶恐請罪道,“滿城公主衣衫料子受潮被毀一事,都是臣妾監管不力,才致宮人懈怠,請皇上降罪”。

    政和帝來之前已經調查清楚了,當初那批料子受潮後,孟賢妃立即責罰了相關人等,又吩咐將自己的料子拿出來先給蕭明晴做衣裳。

    只蕭明晴不願給她添麻煩,以穿不慣軟雲綢以外的料子為由拒絕了。

    政和帝擺手,不以為意道,“這宮里人多事多,你才剛接手,哪能一時就能理順的?

    再說那些個奴才膽大包天的,你又豈能預料得到?”

    孟賢妃見他好像真的沒有怪罪的意思,微微松了口氣,吩咐將小皇子抱來給政和帝看。

    小孩兒養得白白胖胖的,一看就十分健壯。

    政和帝逗了一會,十分滿意地夸贊道,“你費心了”。

    孟賢妃嗔道,“皇上的孩子,那就是臣妾的孩子,皇上還說什麼費心不費心的,這才叫外道了”。

    政和帝哈哈笑了起來,“愛妃說的是,是朕失言了”。

    他雖則對外聲稱蕭明時能治好,實際情況如何,他最是清楚。

    如今他大蕭的傳承只剩下了兩個襁褓中的孩子,他看得十分緊要。

    從孟賢妃那出來後,他又去了東宮,不想剛到東宮門口,恰恰與左天師和左瓊樓迎面踫上。

    政和帝也知道王妙兒請了左天師為蕭明時治病一事,為掩人耳目,裝作關心問了一句,“左天師辛苦了,太子現在情況如何?”

    左天師俯身行禮,答道,“不日即可痊愈”。

    政和帝目光微凝,他十分清楚太醫說話那一套套路,對于蕭明時這樣的情況,他們肯定不敢直接說治不好了,否則他一怒之下首先倒霉的就是他們。

    但也不能說能治好,否則後來治不好,他們就要被治一個欺君之罪。

    所以,他們的說辭往往就會是諸如,“太子已在好轉,臣等定當竭盡全力,請皇上放心,”等等含糊其辭的廢話。

    但現在左天師說的是,不日即可痊愈,痊愈——

    他是沒學會太醫那一套推諉責任的說辭,還是,真的能讓蕭明時痊愈?

    政和帝懷著一點隱秘的希望,下了御輦,招手道,“天師若是不忙,仔細與朕說說太子的情況”。

    政和帝下了御輦後,伺候的人,包括左瓊樓都十分識趣地落後一段距離,遠遠跟著。

    政和帝一等眾人退避到听不見他們說話的位置後,就迫不及待開口問道,“天師,剛剛是說太子不日即能痊愈?此話當真?”

    左天師俯身行禮,“貧道不敢欺瞞皇上”。

    政和帝一愣,巨大的驚喜下竟有點不敢相信,“可,年魚,年魚說——”

    “年掌印屬醫,貧道修道,本不同源”。

    就是說醫術治不好的病能用道術治好了!

    政和帝大喜,他雖早起了廢蕭明時之心,但在他選妥穩當的繼承人之前,蕭明時就是面穩住百官和百姓目光的旗幟。

    只有蕭明時立穩了,他的江山才會更穩!

    他雖則對外聲稱蕭明時能治好,但這天下沒幾個傻子,特別是那些虎視眈眈的亂臣賊子,現在左天師能治好蕭明時自是意外之喜。

    他高興下連聲保證,“那就勞煩天師多費心了,待太子大好,朕定會為天師在京中修一座天師觀,以謝道家三清”。

    左天師本只是應王妙兒之請來醫治蕭明時,沒想到竟意外達成了自己多年的心願之一,十分欣喜,忙俯身行禮道謝。

    政和帝擺手,讓他退下了。

    那頭蕭明時和王妙兒、永川郡主得了消息,已迎了過來,伴著政和帝進了東宮。

    在正殿坐下後,王妙兒便命奶娘抱來了小皇孫。

    小皇孫雖不如小皇子養得肥嫩,但也十分康健結實,在政和帝懷里咯咯地笑著要去抓他的胡子。

    政和帝被逗得哈哈笑了起來,問起小皇孫肯不肯吃奶,夜里又鬧不鬧夜等。

    王妙兒對答如流,又說起小皇孫的趣事,可見是對小皇孫極為上心的。

    蕭明時偶爾也說上幾句,許是因為感念王妙兒為自己請來了左天師,蕭明時言行舉止間對王妙兒客氣了許多。

    政和帝看著自是滿意,語重心長對蕭明時道,“民間有句話叫夫妻和順,才能家業興旺,這句話放在天家也是一樣的。

    太子妃是你的正妃,你待她以正妃之禮,才能使東宮穩固”。

    蕭明時乖順受教,政和帝滿意點頭,目光又看向端莊含笑的王妙兒。

    王太後懦弱無能,九方貴妃性子單純,在孟賢妃之前,宮務都是交給王妙兒打理。

    這麼多年來,她做得還不錯,沒出過什麼大簍子,他對她還算滿意。

    只不想她竟漸漸被大權在握喂肥了膽子,一再對東宮子嗣下手不說,還敢害他的昭哥兒!

    想到慘死的蕭明昭,政和帝目光猛寒,王妙兒留著還有用,至少在解決霍延之之前,他不能動她。

    但他也絕不可能再讓她掌宮務大權,只孟賢妃,他能不能全心信任她?

    女人都是一個樣子,被所謂的恩寵寵上幾天就找不著北了。

    孟賢妃出身名門,祖父又是內閣首輔,有才干,有才華。

    現在剛進宮,尚未完全站穩腳跟,會循規蹈矩,會全心全意撫養小皇子,日後呢?

    她會不會成為第二個王妙兒?

    政和帝目光轉為晦澀,甦羨予能力出眾,說不得什麼時候就會平定福廣回京,他要在他回京之前將事情落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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